欧阳深揉着眉心,坐在那里,看都不看宋州:“没有证据就是诽谤栽赃,所以,宋先生,注意你的言辞。”
宋州全然不顾欧阳深的警告,捏着手,走近一步,和欧阳深对视着,怒容满面:“小婉失踪了,难道不是和你有关吗?是你把她弄丢的!欧阳深,如果小婉有什么不测,我不会放过你!”
话落,被两个安保人员直接架了起来,准备拖出去。宋州不配合的挣扎着,恼羞成怒的瞪着欧阳深。
欧阳深目送着宋州离开,那张冰冷的脸显出了一丝憔悴。
她究竟去了哪里?
沈岸?
这个男人的身影一下子浮现在了欧阳深的脑海中。
他皱着眉头,冷眸锐利的注视着窗外的虚空。
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是温婉发来的。
欧阳深打开,定睛一看,上面有一段文字:我要带着孩子和我心爱的男人离开,不要找我。
欧阳深更加确信,温婉是和那个沈岸一起私奔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险些把手机丢出去,他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也从来没有把隐藏很好的理智这样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
该死的女人!
她果然是和其他男人私奔了!
这一刻,欧阳深要疯了。
他为什么要容忍这个女人三番几次的戏弄他?!
他那份男人的骄傲和尊严被温婉踩在脚下肆无忌惮的践踏,他怎么能够容忍?
欧阳深咬着牙,那双深彻的眼眸宛如一把锋利的杀人刀一样。
“陈峥,帮我调查一个人……”
陈峥那边很快有了结果,并且在第一时间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欧阳深:“先生,那个沈岸目前在国外,不过,他的身边是那个宋安谧,并没有看见少夫人。”
这个结果出乎欧阳深的意外。
意外中却生出了一丝庆幸,庆幸温婉不是和沈岸私奔,但是,因为找不到温婉,他又重新回到了失落和焦灼不安中。
欧阳深在疲累不堪的情况下,小憩了一会儿。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温婉被人追杀,她浑身是血的奔跑着,不停的尖叫着。
欧阳深醒来的时候,擦去了额头渗出的冷汗,回归平静,再次面对温婉失踪不见的事实。
他感觉到了一种痛苦的煎熬。
这种煎熬会逼的他丧失理智。
他需要做一些事情来分心,可是越是强迫自己分心,越是无法分心。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居然被那个温婉牵引着……
*
温婉被牢牢的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嘴上封着胶条,眼睛蒙着黑布,双手牢牢缚在身后,无法动弹,也无法呼救。
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当她被出租车司机绑架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已经两天两夜了,她关在这里,在一片黑暗中煎熬着,就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不知道出租车司机绑架她的意图是什么,是谋财吗?还是对她起了歹意?似乎都不是,如果是这样,对方应该早就行动了,而不是把她绑在这里延迟两天在动手。
这似乎在逻辑上也行不通。
温婉正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因为眼睛被黑布严实的蒙着,她看不见来人的脸,只是靠声音来分辨对放所在的位置。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温婉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轻声的开口。
对方没有做声,耳边只有蹬蹬蹬的鞋声,温婉可以肯定,这个鞋子是高跟鞋,所以,这次不是那个司机,而是一个女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温婉继续冷静的问。
啪!
倏然,她的脸被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全身,促使她整张脸都是麻木的。
她因为两天没有吃饭的缘故,无力的倒在地上,她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双腥红的蔻丹手指拽住了长发。
“我的目的?”女人终于开口了,显得咬牙切齿:“我的目的就是要你永远离开阿深,叫你和孩子永远消失!”
“你是谁?”温婉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必须要保护她的孩子。
这个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女人就像来自地狱的恶灵,正在一点点的把她推向恐怖危险的深渊。
“我是谁?我才是阿深的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吗?因为你做错事情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怀上阿深的孩子,他是我的丈夫,明白吗?你勾引我的丈夫,就是该死!”女人的声音越来越狠毒,抓着温婉的头发,温婉只觉得头皮都快要被她抓脱了。
“你是……靳浅浅?”温婉绝望的声音透着破碎。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需要我在多做自我介绍了,这么跟你说吧,其实绑架你也是阿深的意思,你当初算计他,费尽心机的爬上他的床,他迫不得已奉子成婚,对你早已经恨之入骨,所以,他怎么可能叫你把这个孽种生下来呢?你以为你逃出医院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南港是阿深的地盘,只要他一句话,捏死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女人说到这,松开了温婉,踏着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温婉的腹部上。
“啊!!”
尖细细的高跟鞋碾压着温婉脆弱的肚腹,温婉痛苦的惨叫着,下意识用手去抵挡女人高跟鞋的袭击,然而,她的手被绑在了后面,根本无法动弹,她感觉她可怜的孩子在肚子里痛苦的乱动着。
“不要,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温婉虚弱的恳求着女人。
那种极致的疼痛令她生不如死,可是,为什么无辜的孩子遭受这一切?
女人却丝毫不留情,力道更是加深加重:“怎么可能?阿深说了,必须要他死,死的透透的!”
温婉听了女人的话,心被一道道的割开,痛的直抽搐。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脆弱的小生命?为什么一面说要对孩子负责,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一面还不给这个孩子留一条活路?
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可以带着孩子离开,她绝对不会缠着他,为什么要这样狠毒?这样不择手段?
温婉的泪水顺着眼角汹涌滚落,痛不欲生的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不断的摇头。
“你不相信是吗?那好,我打电话给阿深,叫他亲口告诉你吧。”女人拨通了电话号码,放在了温婉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