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阳耸耸肩,撇了撇嘴,继续打趣欧阳深:“行行行,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我的话你可要记住,不能在像之前那样猛烈了,要学会温柔……”
欧阳深一脸黑线,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一样,直把凌逸阳吓的连连后退。
凌逸阳离开之后,欧阳深俊脸上的严刻一点点的收敛了下去,视线落在了大床上。
床上,温婉躺在了那里,皱蹙着眉头,似是痛苦的梦呓着。
欧阳深因为和她有距离,并没有听清楚,他缓缓的走近,看着她那张苍白的秀脸和散落在脸上的发丝,他伸手,为她轻轻的拢着发,眼光温柔。
“沈岸,带我走,带我…走……我要离开,我不要在这里……”
欧阳深的眸色一凝,目光越加寒冽。
沈岸……是谁?
他站起身,沉声吩咐走进来的玉姐:“好好看着她。”
*
林檬看见了从温婉卧室走出来的凌逸阳,迎上前,问凌逸阳:“凌医生,欧阳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最好是动胎气,然后在流产。
林檬表面上温柔大方,内心却一直在阴暗的诅咒温婉出状况。
凌逸阳扶了一下眼镜,挑眉说:“没有,是差一点就动了胎气,不过好在欧阳先生及时止损,避免了这件事发生。”
林檬一阵失落,淡淡的哦了一声。
心中却是各种的不甘。
凌逸阳眯着眼睛,看着林檬,不以为意的说:“林小姐应该很想知道为什么少夫人会动胎气,我不妨告诉你,原因是夫妻生活太频繁了,所以我作为医生必须要适当的阻止。”
林檬听了凌逸阳的话,腹腔里面的妒火快要从她的眼睛里面流泻出来了,她气得揪搅着双手,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她真不明白欧阳深是怎么想的,他都已经捉奸在床了,为什么还不和温婉离婚?居然还能和她……
林檬巴不得和欧阳深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他,可是她和欧阳深之前却隔着那个该死的下贱的温婉!
这个时候,欧阳深却出现了,林檬顿时换做一副温和的表情,甜甜的开口:“深哥。”
欧阳深表现的很冷漠,甚至看都不看林檬,吩咐助理陈峥:“把司勤叫过来。”
林檬一阵心慌,等到欧阳深离开她的视线之后,她立即去找林佩。
“姑姑,万一司勤把您出卖了怎么办?”林檬心急如焚。
林佩很有信心:“不会的,我相信司勤,他是我的人。”
上次的花架喷水,也是她故意而为,当时她故意指使司勤搂住温婉,叫欧阳深误会温婉和司勤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林檬的心放松些许,可是一想到温婉还留在这里,又是各种不甘:“深哥似乎没有要和她离婚的打算。”
林佩叹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变的棘手起来。
“檬檬,其实你不能光靠我的帮助,最重要的是要抓住阿深的心,只要抓住他的心,温婉这个麻烦也就能离开了。”林佩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林檬点点头,思虑了一番,暗中下了决心。
书房内,司勤依旧加以肯定的声称,是温婉主动约的他。
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和温婉在一起的过程,将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开了温婉,是温婉先招惹的他,也是温婉主动约他进房间私会……
“够了,你先下去吧。”欧阳深越听越恼,直接打断了司勤的话。
司勤这才识趣的闭口。
小心翼翼的说:“先生,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离开欧阳家,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欧阳深冷哼一声,冷肃而又极富城府,他慢悠悠的说:“既然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理由辞退你,你继续留在这里吧。”
司勤意外的看着欧阳深。
“你先去忙。”欧阳深开始遣退司勤。
司勤恭敬的向欧阳深躬身,转身离开,眼中掠过一抹得意。陈峥刚好和他擦肩而过,敏锐的捕捉到。
陈峥想要告诉欧阳深,这个司勤有问题,可是,毕竟是欧阳深的私事,他不好意思开口。
“先生,我刚接了一个电话,有下落了……”
欧阳深一听,晦暗的神色为之一亮,很快和陈峥一起离开了。
比起这件事,温婉的事情似乎根本不足挂齿。
温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绑着一根医用绑带,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固定,根本无法起床。
玉姐站在一旁,为她舀了一勺汤:“少夫人,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玉姐,你为什么要绑着我?”温婉不解的问。
“这是先生的意思,先生说,在他离开的时间里,你必须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更不能走出这间卧室。”玉姐委婉的说:“先生也是为你好,因为他担心你动胎气…少夫人,您别和他置气…”
温婉躺在床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恳求玉姐将她松绑,却遭到了玉姐的拒绝。
“玉姐,我保证不会走出这间卧室,请你把我松开。”
玉姐有些难为情,但是并不同情温婉:“少夫人,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是先生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背叛他了,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先生已经够宽容了,换做别的男人,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温婉垂下试图挣脱束缚的手,看着天花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整整一天,温婉都没有进食,玉姐好说歹说,她依旧是滴水未进。
欧阳深回来以后,得知温婉绝食,显得很平静。只淡淡的吩咐厨房做一些营养搭配的食物端去卧室。
“听说你绝食?”欧阳深将西装随手丢扔在了沙发上,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婉。
温婉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空洞无神:“是的,如果你不松开我,我就绝食,到时候一尸两命,对你没有好处。”
欧阳深冷浅的一笑,寒冽的气息散发在卧室的各个角落,拿出了手机,慢条斯理的说:“死就死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绝食自尽的贱人,可怜的是你的妈妈。”
温婉心一沉,眼睛有了一丝担忧,她的眼睛流转到了欧阳深的脸上。
“温婉,我说过,只要我开口,没有哪家医院会收留她。”欧阳深说时,慢条斯理的拨打了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