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倒也听话,听到虞星月这么说,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却也乖乖的不乱喊了,但还是忍不住小声的说道,“一会一定要回来拿哦。”
“好。”
好在橘园地形复杂,虞星月很快抱着两个孩子消失在橘树之中。
而封曜霆,被一声软糯小女孩叫声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只是一瞬,便穿进了一旁的橘树中。
是她?
封曜霆眉头微皱,收起手机正准备跟上去,却被江雅宁叫住,“曜霆,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摘橘子?涛涛的老师说这是亲子活动,最好家长和孩子都踊跃参与。”
江雅宁今天穿着一件优雅的长裙,配了一双白色高跟鞋,还带着一个贵妇遮阳帽。
妥妥的贵妇人打扮。
她完全把自己代入成了一个母亲的角色,和老公一起带着孩子出来参加亲子活动。
只是,她因为这身打扮,反而处处碰壁,高跟鞋踩在这泥土地上,走两步就要崴一下,裙子更是被枝叶划的惨不忍睹。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你来带。”封曜霆淡淡道。
“可是爷爷让我们一起照顾孩子啊?”江雅宁忙的道。
“我不喜欢小孩。”封曜霆薄凉的道。
江雅宁脸色微变。
他这话……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可是,爷爷好像很喜欢小孩,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肯定很想抱孙子吧。”江雅宁委婉的表达。
封曜霆却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想跟我生个孩子?”
“如果我们结婚了……肯定是要生孩子的啊,如果你不喜欢孩子的话,我来带,反正我很喜欢小孩。”江雅宁笑着道。
封曜霆淡淡的扫了一眼因为摘橘子而弄的满身狼狈的涛涛,“前提是你能照顾得了孩子,昨晚的事和今天,都足以证明,你不适合。”
“我虽然不擅长照顾孩子,但我喜欢孩子,我愿意去学习照顾孩子。曜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想帮你传宗接代。”江雅宁红着脸道。
“为封家传宗接代?”封曜霆微微挑眉,似嘲似讽,“你野心倒是不小。”
“野心?曜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嫁给你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江雅宁故作生气。
“你从来没说过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封曜霆忽的开口。
江雅宁愣了一下,心里扑通跳了一声,“怎么又提到虞星月了?我跟她关系本就一般,她也不是在江家长大的,而且也跟着她妈妈姓,根本不算是我们江家的人……”
“当年,是你们江家送了一个女儿过来冲喜,却没有明说那人是谁。等爷爷第二天派人去寻的时候,却被告知江家只有你一个独女,便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人是你。”
封曜霆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件极其轻松的事。
可江雅宁的脸色,却逐渐煞白。
“曜……曜霆,你在说什么啊?”江雅宁强装镇定,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难道……你怀疑当年的事,是我骗你?”
“只是猜测罢了。”封曜霆淡淡道,“当年的事情确实诡异,我对所有事情毫不知情,全是听从爷爷的安排,很多细节并不了解。”
“所以……你特意去查了当年的事?”江雅宁的声线微微颤抖。
封曜霆扫了她一眼,“据当年知情人的说辞,他们只知道送过来的是江家小姐,却没有见过她的长相。”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并未见过身边人,而是爷爷见你带到我的身边,所以便默认了你就是那个人。”
“曜霆!所以你还是怀疑我了,对吗?”江雅宁突然哭了出来,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做了多大的决定,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决定做那件事?我承认一开始我是为了江家,当时江家面临破产,我需要封家的资助,这才不得已答应了封家的要求!可是……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既然如此,你第二天离开的理由是什么?”封曜霆忽的问。
江雅宁愣了一下,却是很快的道,“因为害羞啊……那是我的第一次,我还有些接受不了,第二天就自己跑了出去,后来还是我爸妈把我抓了回来。”
封曜霆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害羞?这个词可不适合你。”
这些年来,江雅宁想方设法的想与他亲密,甚至是爬上他的床,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叫害羞吗?
实在荒唐。
“所以你还是觉得虞星月就是当年那个人?”江雅宁紧咬下唇,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你知不知道,她从小跟着她妈妈在乡下长大的,要不是她跟她妈妈五年前突然找上门,我们都不知道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怎么可能把她当成江家的女儿?说到底她对我们江家来说,也只是个外人而已啊!”
“虞星月的母亲当时病重,需要江家资助,而江家那是正好面临破产危机,也需要封家的资助……若是条件互换,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封曜霆缓缓的道,“不是说你们江家不接纳她们母女俩吗?为何五年前突然答应要帮虞星月的母亲治病?”
这个问题极其犀利!
江雅宁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我们江家也没有那么冷血,虽然她们母女俩可恨,但我们还是以德报怨,不仅帮她母亲治病,还送虞星月出国留学……已经是仁义至尽了。”
“若真是这样,虞星月怎么可能对江家恨之入骨?”封曜霆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江雅宁的谎言。
“因为虞星月恩将仇报!她母亲明明是自己病死的,她却怪我们耽误了她母亲的治疗,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到我们的身上!我们也很无奈啊!”江雅宁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事实到底如何,我会调查清楚。”封曜霆淡淡道,“他人口中说出的真相,从来都不是真正的真相。”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