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提我妈!”虞星月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手里用了点力,就听见咔擦一声,乔嫣凄惨的叫着。
“啊——”
‘啪——’
一个狠狠的巴掌突然打在了虞星月的脸上,虞星月整个人朝旁边倒去,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她直抽气。
“虞星月!反了你了!她是你长辈!”江国庆扶着乔嫣,怒吼道,“跟你妈一个样,不懂规矩,没有礼数!”
虞星月强忍着痛意站直身子,死死的瞪着江国庆,“你们有什么资格提我妈?我妈就是死在你们手里的!”
“你给我闭嘴!”江国庆暴怒,指着虞星月骂道,“你妈本来就活不长了!我们江家给她花了这么多钱,她自己不争气病死了,你别想污蔑我们!”
“呵。”虞星月冷笑了一声,“当年医生明明说过,妈妈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只要好好接受治疗是可以治愈的!”
“你们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妈妈,我才出国,结果呢!”虞星月握紧拳头,满脸恨意,“你们间接害死了她!”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一直在给你妈花钱!”乔嫣吼道。
“你们真以为我没查过吗?”虞星月冷笑。
江国庆跟乔嫣对视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
“你妈得的是白血病,本来也活不了多久,早晚都得死的。”江国庆无情的说道。
“是你们耽误治疗害死了她!”
“给我闭嘴!”江国庆冲上来就要打她。
虞星月猛地抓起旁边的花瓶,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花瓶顿时变得粉碎,只有一块尖锐的瓷片握在她手里。
她举起瓷片对着江国庆,“我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你们摆布的虞星月了!”
江国庆看到了虞星月眼底的恨意,一瞬间居然觉得后背发凉。
他不知道虞星月这些年在国外经历了什么,居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犹记得虞星月第一次来江家求他们的时候,唯唯诺诺,低声下气……
“我不会让江家好过的!”虞星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们不是千方百计想让我离开z国吗,我偏不走!”
“我不仅不走,还要留在这里好好看看,看看江家是怎么被毁掉的!”
留下这句话,虞星月转身离去。
乔嫣有些后怕的道,“这个虞星月怎么变得这么吓人了?你是不知道她刚刚打我的样子,我的手腕好像都断了。”
“回头让医生给你看看。”江国庆面色复杂,随即闪过一丝狠意,“虞星月留着是个祸害,必须得……”
把她处理掉。
虞星月跑了几天,却处处碰壁,没有一间办公室愿意租给她。
想也知道是江家在背后搞的鬼,他们千方百计的阻止她,不让她留在z国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虞星月至今还是没有想通,当年江家为何急着让她出国,还不准她回来。
虞星月斟酌一番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小月月~”电话那头传来腻歪的声音。
虞星月有些无奈,“正经点,我有正事找你。”
“哇,你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受宠若惊啊~小月月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现在国内开一间工作室,但现在租不到合适的办公室。”虞星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对方也很快明白了虞星月的意思,“害,这好办。不就是办公室吗,我名下那些写字楼,随便空一间给你就行了,你说说你的要求,我让助理给你安排。”
“光线好,空间大,最好能放四张工作台,有一间单独的小办公室……”
“简单,明天就能给你找好。”对方说完,顿了顿,“所以……你不打算回来了?”
“嗯,我已经决定要在z国定居了。”虞星月缓缓道。
对方没再问什么,只是轻浮的笑了笑,接着就开始聊起一些天方夜谭的事。
虞星月无奈的听着,时不时敷衍的应上几声,接着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尽管她表面嫌弃,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些年在国外,若不是有他,她跟孩子们估计早就流落街头了。
办公室装修好了,她之前在国外一起工作的团队,也愿意回国来支持她,这让虞星月很是感动。
星月工作室很快就走上了正轨,虞星月也接到了第一个工作。
她还在国外的时候,国内知名企业风曜集团曾向她发出过邀约,对方是游戏公司,邀请她为新游戏的角色设计形象。
而她身为漫画家,对游戏人物的设计并不擅长,便拒绝了。
如今……她倒是很需要这份工作。
她的目标是让星月工作室在国内立足,成长到足以跟江家抗衡的地步。
而风曜集团在国内算是顶尖企业,跟风曜合作,是百利无害的。
当她的邮件发出去后,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合作。
——星月小姐,很高兴您愿意接受我们的邀约,请您于明天上午八点来风曜集团8楼,我们的封总会亲自和您商量合约的事。
次日,虞星月穿上一套浅绿色的女性西装,来到了风曜集团。
风曜集团坐落于城市的中心,看上去无比辉煌,里面的每一个员工都像极了商业精英。
按照要求,她来到了八楼会议室。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就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
虞星月礼貌性的起身转头,却在看到来人的瞬间,愣住了。
是他!
封曜霆显然也没有想到,公司的合作对象居然是位熟人。
女人脸上诧异震惊的神情落在他眼里,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虞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虞星月只觉得浑身颤抖,甚至冒出了想要放弃这份工作的想法。
可封曜霆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念头,“虞小姐难道要因为私人原因,放弃这次合作?”
“……”
“作为一位生意人,公私分明是基本准则。”封曜霆走到座位前坐下,顿了顿,补充,“哦对了,我忘了虞小姐是艺术家。”
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虞星月眉头一皱,坐了下来,“工作是工作,希望封总也能做到,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