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77/507845477/507845512/2020081008562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们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有在同一个房间里呆过,只不过通常都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凳子,这种天气打地铺需要铺上厚厚的被褥才行,在别人家显然不容易达成。
可那椅子也是破破旧旧的,一看就知不好睡。
等领路的丫鬟走了之后,她扭头和他商量起晚上怎么休息,他想也没想就说,“床归你,我自己再想办法。”
到了晚上,他还真想办法弄来了一床被褥,往那桌子上一放,睡一半盖一半,勉强也能够睡下。
苏秋雪早早的上了那小床,这给下人睡的床和家里的床比起来,还要更舒适一些,不过是个单人床,大概不到一米五宽,不知是一米二还是一米三,一个人睡着比较宽裕,要是两个人挤在一起,那就睡不好了。
她想不明白的是这家人明明很喜欢他的手艺,出的工钱也挺高,见着面时他们很是热情,完全像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他们完全可以安排一个更好的房间给他们俩,为什么非要把他们安排到下人住的后院。
不过第二日,她很快明白过来,他做家具要用到的木材都堆放在后院,从他们那房间出来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估计是为了方便他做活儿,才特意把他们安排在此暂住,这样做累了还能回屋歇歇。
秦浩玉做活儿时很认真,基本不怎么和她闲聊,全副心思都倾注在那些木料上面。
她看不懂他的那些手艺,只在他需要时给他擦擦汗或是递个水,当着那些下人们的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多数时候她都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看他做活儿,虽然看了也学不会,可在外面看着他做活儿,好过在房间里发呆。
下人们进进出出,偶尔也有人和他们聊上两句,她亲眼见证这些下人们忙碌的一天,到了晚上还不一定能休息,只要主人家一有吩咐,他们就必须随叫随到,没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想想她穿越到一个贫穷农家,日子是过得苦一点,可至少人身自由还是有的,要是换了是个下人的身份,那可更加悲催。
一纸卖身契,把自己一辈子都和主人家绑定在一起,就算是有钱想给自己赎身,还得看主人家愿不愿放手,碰上难缠的主人家,就算给足了钱,人家就是不愿意放人,告到官府也拿他没辙。
秦浩玉从早上吃过早饭开始做活儿,不到饭点基本不会休息,他想尽快把家具都做出来交货,这样他才不用日日睡桌子,那硬邦邦的桌子睡得他腰酸背疼,偏偏也不好和人解释他们俩为什么不同床共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连个媳妇儿都管不好,传出去要被人笑话不中用的。
十天的工期,楞是被他缩短到七天,等到最后一天完工时,他连午饭都没有吃,一口气做到下午,总算把所有家具都给赶出来。
晚饭前,他叫了人去通知主人家过来验货,这些家具本就是按照主人家给的图样去做的,细节方面则由他自由发挥,主人家对他并未有过多的要求。
做好的几样家具分开摆放在院子里,揭开遮灰的粗布,露出家具的全貌,那家的老爷一一看过,还上手摸了摸那边角处,该处理的地方都被他仔细打磨过,一点也不磕手,一摸就知他处理得很好。
“之前那人介绍你给我时,我心里还存着三分疑惑,你要价那么高,到底能做出怎样的水平来,今日见着你做的这家具,这手艺确实要比我之前请过的那些木匠更好,这工钱花得值!”
按照之前的约定,三十两银子的工钱,一次性付给秦浩玉,秦浩玉拿在手里掂量一下,转手就给了一旁的苏秋雪。
“上次你说你那朋友也想要请木匠的,要是他看了觉得满意,可以到我的住处找我,或是托人给我送个消息,我去他家详谈也行。”
秦浩玉态度不卑不亢的向那家老爷说道。
对方爽快答应下来,说是等他朋友来家里看过他这些家具,八成也会要找他再做的。
既然提前完成了要做的活儿,他们便没有在这户人家里久留,拿了银子就准备要回小镇。
走的时候是早上,回小镇只需要半日的时间已经足够,上午还有半日空闲,秦浩玉带苏秋雪在街上逛了逛,找了一当地有名的小吃铺子,苏秋雪在里面买得可欢,上回来县城买的那些零嘴儿,还没回村子就被他们俩差不多消灭完了,这回正好再买些回去屯着。
古代物资广博,但做法单一,不像是现代一种瓜子也能做出许多种不同的口味,所以即使是再畅销的铺子,里面零食的选择性也不多,其中还得排除掉一些奇奇怪怪她不喜欢吃的品种。
这买下来,也就和她上回买的东西差不多。
付钱时,理所当然是她从兜里掏出钱来付的账,她算了算买这么多吃的,也才花到几十文钱,秦浩玉七天的时间就挣了三十两银子,这挣钱的能力也是足足的,难怪当初秦高柱和柳月娘要捉着他不撒手了。
家里有这么一棵摇钱树,谁能不动心的?若不是他装命装得这么逼真,还这么费钱,他爹和后娘怕是怎么也不舍得把他分出家去的。
回小镇的路上,苏秋雪拉着他凑堆儿聊天,说起他那耳根子软的爹,“你爹也是个老木匠,你们这木匠圈子消息是不是都会互通有无,那你今日挣了三十两银子之事,会不会很快传到你爹耳中?”
秦浩玉之前不是没想过这问题,不过他不能为了隐瞒自己挣钱的能力,就一直不出去揽活儿做。
“知道就知道呗,家都分了,他难不成还想把我给要回去?那也得我愿意才行。”
只要他不点头,这家便没办法再合起来,他爹想要把他这份收入再纳入大家庭收入作为公用支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秋雪摸着兜里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却是在想另一件事:他挣钱这么容易,就不用愁以后他参加科考的盘缠及其他花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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