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77/507845477/507845512/2020081008562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相对而言,科举考试的文考比武考还要更难得多。
文考全凭一张试卷体现自己的才能,碰到考官与自己理念不合的,就算是文章写得再好,也不一定能拿到高分。
武考就不同了,考核规则简单,只需要打赢对方就行,好与不好,很直观的就能够判定出来,不会夹杂着考官的主观意愿在里面。
本朝科举的文考、武考不分高低,第一名同样都是状元郎,一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让多少年轻人趋之若鹜,挤破了脑袋想要急得这番殊荣。
“你对科举考试很了解吗?怎么,有兴趣去考功名?听说那个挺费钱的,不过以你的能力,挣钱不难,你真想去参加的话,可得早做准备,听说还得参加县试,之后再是乡试,还有会试,殿试什么的,这一路考上去,不赶巧的话起码得花上三年时间才行。”
科举考试三年一次,至于具体时间苏秋雪没有过多了解,只听人提过一嘴。
秦浩玉就那么随口说了一句对那故事的看法,没想到被她反过来规劝了几句,“你从我哪句话看出我想参加科举了?那种繁琐又复杂的选拔人才的流程,那么多人卷到里面,真正能出人头地的也就那最顶端的几个,若是在朝廷中没有关系,想做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以为只要超越了其他考生,拿了第一或是前十名就能够官运亨通?做梦!”
她一时哑口无言,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她还能说啥?
的确,科举这条路很难走,多数人都不能走到最后,即使走到最后,若是不能适应官场的一些潜规则,即使进了官场,也可能会被人排挤,自己呆不下去乖乖退出这潭浑水。
去考了的不一定能考得上,考得上的不一定能做上官,做上官的不一定能坚持下去,如果不坚持下去,那参加科举考试就没了意义。
这么一想,科举考试是在拿自己大半辈子去赌下半辈子的人上人生活,是个挺费时间和精力的过程,付出和收获未必能得正比,她不禁庆幸自己生为女儿身,不用为这种人生的抉择而感到困扰。
“那你是准备安心做你的小木匠咯?”
秦浩玉手臂紧了紧,以防她扶在他臂弯的手滑落出去,“木匠就木匠,怎么还加个小字?我可比你要大,我若不是你相公,你还得叫我一声哥。”
“哟,小哥哥怎么这般较真,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她挽着他的胳膊,不时低头看看脚下的路,那脱口而出的话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秦浩玉却是突然停住脚步,认真的看向她的眼睛。
“小木匠,小哥哥,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你才这么称呼我?”
两人已经走到宅子附近,就差几步就进屋了,他楞是在门口不愿意挪步,非要她与他说个清楚明白不可。
苏秋雪缩回手,抬头望向他,“我没那个意思,你看我叫你小少爷,那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叫着玩的呀,又没什么深一层的含义,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
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倒忘了她偶尔还会唤他一声小少爷,不过通常那都是她对他有不满情绪时才会那么叫他,近日来他们处得还算不错,已经很少听她这么称呼他。
“不是我敏感,是你有时说话就像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
苏秋雪扭过头,心道:十七八岁的青年可刚刚才算是成年,况且他这不是还没满十八么,对我来说他可不就是个孩子!
然这番心里话她断不会说给他听,唯有哄哄他,让他别再纠结于这个称呼的问题。
“浩玉,以后都叫你浩玉,绝不在前面加个小字,行了吧?”
她伸手挽过他的胳膊,拖着他进了宅子,将油灯点上,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她走过去厨房看看那灶边烧着的水,一打开那盖子,就看到眼前热气萦绕,一片朦胧,她将灶门稍稍打开一点点,然后去叫秦浩玉洗澡。
今日出去走了这么久,就算没有出门,脸上、身上也有不少灰尘,秦浩玉被她一催,立即拿了衣服去澡房。
新宅的澡房不比村子里的那简陋澡房,这澡房里有专门用来放衣服的架子、大大的浴桶,之前都已经经过认真的清洗,虽然算不上有多豪华,暂时用一用还是不错的。
冬日里用热水多,他若用那浴桶洗澡,一下就能把烧好的热水用个精光,他想想还是用普通木桶打了水,冲洗一下完事。
轮到苏秋雪时,她将之前烧好的热水全都倒进那大浴桶里,又将那炉灶旁边的蓄水池加满水,之后才提了两桶冷水进澡房,先往里加了一桶,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还是太烫,又往里加了一桶,这才感觉好些。
她关了门,将身上衣服脱了,整个人泡在浴桶里,这浴桶比起普通木桶是要大许多,不过是个单人浴桶,只能容纳一个人坐浴。她双腿蜷缩着坐下,原本到腰背的水位一下子上升到她的肩膀位置,全身瞬间感觉被暖洋包围住,那可比拿帕子沾湿水往自己身上淋要舒服太多了。
她脑袋往后仰着,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泡了近十来分钟,她依依不舍的坐直身子,刚准备认真擦洗完身子就穿了衣服回房间休息,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她闻了闻手里拿着的香胰子,虽是新买的,可香气还是她以前用惯的茉莉花香味儿,和她闻到的那香味儿完全不一样。
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困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她伸手扶着额头,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上也软绵绵的浑身无力,她身子往后靠去,紧贴着浴桶边缘,后脑勺倚着浴桶边沿,这才感觉身子有了支撑。
她缓缓闭上眼睛,却不像是刚刚那般闭目养神,她这一闭眼,脑袋一偏,竟是沉沉睡去。
这时澡房外面,一个黑影正蹲在澡房窗户下方,将手里的一个管状物件收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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