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这里或许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不过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是艺高人大胆,一个是怕卸了气,有心一较高下。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索性就忽略了暗存的危险,踏步开始向阳光赌场进发。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才还耸立的如同青竹一般的门口守卫,突然整齐划一的喊道:“欢迎光临!!阳光赌场。”
这声音清亮中透着一股子的铁血,让人听着既不会感到不适,同时又给人一股极强的震慑力。
侧头看去时,燕双鹰才发现门口的四位守卫已经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给人一种刚才的话不是他们说的感觉。
不过回荡在耳边的回音,却让他明白,刚才的话确实来自他们,看着站立笔直的几人,燕双鹰收起了内心的轻视,和冯虎对视一眼。
两人的脚步不禁变得疾缓了一些,他们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连门口的守卫都能给人那种铁血军人之感?
当两人踏入门口之时,本以为入门就会看到的纸醉金迷的画面却没有出现,反而是一条宽阔的笔直大道。
漆黑的地面,以及红色的地毯,给人一种厚重至极的氛围,走在其上,无端的就有一股压力迎面袭来。
燕双鹰观察到,但凡来到这里的人都不可避免的放缓了脚步,那怕来时气势如虹,脚步矫健可到了这里却想被加了磁块,自然变慢。
什么?”燕双鹰心底的疑惑更浓,他不明白为何他只是离开短短的一天时间,再回头时,此地就变了这么多。
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踏踏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无数的脚步声交集到一起,倒莫名给人一种愉悦感,节奏感本就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在沿着走廊前行的时候,冯虎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他留意到这些走在走廊里的人,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神色间也是镇定自若,自由一番风度。
这正是他诧异所在,身为一个打小就混迹在社会之中的人,他对各式各样的人,自认都有几分了解。
说起来,赌场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去过,虽说哪里的盘子开的小,不过赌徒这种人,在他看来哪里都大抵是相同的。
在他的看法里,参赌的人大体不过就分成那么几种,第一种自然就是那种好吃懒做,每日里只想着一夜暴富的痴心人。
说起来这种人,也是赌徒里最多的,通常也是混迹在赌坛底层最凄惨的,一有点钱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赌输了下次还来,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责怪是运气不好,次数多了就开始让耐不住寂寞。
变卖家产者有之,高利贷者有之,甚至走上犯罪之路的也有不少,这一个个,最后莫不是妻离子散的下场。
说起来政府严禁黄赌毒,不是没有道理的。赌场之下掩盖着的是累累尸骨,可还是有多少人止不住诱惑在利益的趋势义无反顾的冲进去。到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当然赌博在衍生罪恶的同时,自然也衍生了足够的利益,而接下来要说的,自然是在大多数赌徒之上的另一种人。
千客!
当然这是难听点的说法,如果好听点也可以称呼这些人为赌术高手,说起来在这些人眼里,或许只是把赌博当成一种职业吧!
当成一种养家糊口的职业,只不过不同于常规的任何职业,这种职业要危险不知多少倍,可再此同时也不知有多大的利益趋势。
千客可以说是赌场里的第二类人,也是除了第一类人之外,赌场之内另一大必然存在的客流之一,甚至于这些人其实有很多,是赌场内部的自己人。
在这两类人之外,自然也有着第三种人,这第三种人,说起来有时候基数甚至可以超过第一种人,因为第一种人就是由此而来的。
冯虎把这种人称之为好奇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赌场看看报着张张见识的心思,大多是有些闲钱的人,或者是被人诱骗的。
而这种人到了最后,有很大一部分就身不由己的堕落为第一种人,当然也有那种自制力强的,脱离了这个行当,不在回来,这都是有的。
除了这三类人之外,剩下的就很少了,无过于由于各式各样必然的原因进入的,像是复仇之类的,那种就少了。
主体上来讲,也就是先前所说的那三种了。
冯虎自问对这三种人也算有些了解,赌徒一般衣着都很一般,甚至是很放荡不羁,给人一种危险的信号,自以为能吓唬人,可殊不知正是这样才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慌张。
与之对比,另一种的千客则是分外低调,看上去似乎和第一种人没有区别,不过细微之处的差距,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到出来的。
就冯虎来说,他要分别这种人,一般是通过他们的眼神的,一般这种人的眼神都很凌厉,明锐,甚至说句直白点的话,那就是视力很好。
说起来关于眼睛,行里其实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那就是一双近视眼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赌术高手。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有些玩笑,可事实却真就如此,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身边有一个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的人,却赌术高超。
那么你一就一定要留意了,因为他一定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个人的心思不简单,他要不然就是带着一副假的眼镜在骗人。
要不然就是他出千了。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可能。
回到主题,在冯虎看来要分辨第二种人其实也不难,你只要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去看,当你发现他有着一般赌客的装束,又眼神明锐,而且冷漠。那么他就一定是这第二种人。
赌术高手,或者千客!
赌场的钱是沾着血的,而以此为生的人,又岂是谦谦良善君子?无漠视苍生之心,又如何能在血山尸骸上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