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的病情在两之后有了明显的好转,他的咳嗽减轻了很多,之前食欲不振,现在也愿意吃东西了。
周晔让田恒将黄忠安排在了医馆后面的一间屋子里住下,每都是好吃好喝的送上,顿顿有鱼有肉有蛋,黄叙同样也是吃的病号餐,周晔特意让人送来了南海很少见的面粉,又让人专门给黄叙做了面条,他们是中原人,吃大米饭吃不惯,更喜欢吃面条,黄叙是病号,吃面条也更加合适。
当然,有的时候周晔也会让人给黄叙熬粥,用瘦肉熬粥,很容易消化,也是适合病号吃的。
不仅如此,周晔这两还每到医馆来,关心一下黄叙的病情,这也让黄忠更加感激涕零。
不过越是这样,黄忠心里就越是没底,他觉得自己身无长物,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被周晔所看重,居然对他们父子这么好,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欠别饶人情一定要还,因此,他一定要把这事的缘由弄清楚。
又过了几,黄叙的病情越发稳定,基本上不怎么咳嗽了,而田恒也是对他的痰液进行化验,化验结果表明,黄叙的肺炎已经减轻了很多,还有一两差不多就能好,后面就是好好休养了。
这一,周晔又来了医馆,听了田恒的话,周晔很高兴,他问黄叙感觉怎么样,黄叙恢复了一些少年的活泼,他:“周叔父,我感觉很好,明就能下床练武了。”
虽然周晔也只比黄叙大了七八岁,可是黄忠执意让黄叙叫他叔父,因此周晔也只能认了黄叙这个侄儿了。
周晔摸了摸黄叙的头道:“阿叙,还是多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了,再练武不迟。”
黄叙很喜欢跟着父亲练武,现在他越来越活泼,周晔很喜欢这个孩子。
黄叙也很听周晔的话,他从乖巧,在自己得了病之后,知道了人世艰难,就更加懂事了,他知道自己的病是托了周晔的福才能治好的,因此对周晔十分感激,他点头答应。
周晔又跟黄叙了几句话,黄叙有一些累了,周晔便让他睡了。
这时,黄忠才跟周晔:“周郡丞,能不能借一步话?”
周晔点零头,便和黄忠一起去了他的屋子,周述和几名护卫想要跟上,不过周晔摆了摆手,让他们守在了门外,他进了屋子,顺手将门带上了。
一进门,黄忠便再次大礼参拜下来,周晔连忙去扶他,可是这一次黄忠却纹丝不动,硬是给周晔磕了三个响头。
周晔这一年多来,也是锻炼,练武,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强壮了,可是碰到黄忠,他才知道真正的猛将力量有多强了。
等黄忠磕完三个头之后,松了劲,周晔这才将他扶了起来,他:“汉升兄何故行如此大礼?”
黄忠道:“周郡丞救了犬子,就是我黄家的恩人,莫磕几个头,日后郡丞哪怕让忠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不必如此。”周晔摆手笑道:“汉升兄言重了。”
“不过忠有一事不明。”黄忠道:“还请郡丞为忠解惑。”
“汉升兄请讲。”周晔也是面色肃然。
“忠资质驽钝,见识鄙陋,不知为何郡丞要如此厚待忠,忠身无长物,无力付清叙儿药费,若郡丞有用到忠处,忠愿以死相报,只是犬子还须郡丞照看。”黄忠拱手道。
周晔这才知道,为什么黄忠今一脸严肃,原来是他误会了。
这年代确实有一些人为了招揽死士,厚待对方,以酒肉金帛厚养之,到需要用他的时候,便让他去做一些必死的任务,比如专诸、荆轲、聂政之流,都成为了鼎鼎大名的刺客,也都一去不回了。
周晔无缘无故厚待黄忠,花费数十万钱的巨资帮黄叙治病,每还好吃好喝厚养之,这也无怪乎黄忠会误会了。
看着黄忠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周晔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让黄忠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如此悲壮的时刻,为什么周郡丞会笑呢?
周晔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汉升兄,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黄忠疑惑道:“那郡丞为何厚待于我?”
周晔正色道:“汉升兄切勿自轻,我观汉升兄气宇不凡,身手过人,有大将之风,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黄忠自惭道:“忠不过南阳郡兵一屯长耳,何来大将之风?”
“汉升兄太过自谦了。”周晔道:“汉升兄觉得你的才能只能做一个屯长吗?”
黄忠默然了,他当然有这个自信,论武艺,哪怕是郡中都尉,都非他一合之敌,论兵法,他黄忠也是家学渊源,不比郡中任何人差,凭什么他就只能当一个屯长?还不是因为他黄家在两三代之前家道中落,家里没有任何背景,他自己又没有钱财送礼,又不喜欢奉承人,这才一直不受重用。
“汉升兄,我不需要你去做任何私饶事情,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死士,我帮助你,只是看重你的才能和品格而已,请汉升兄不必多心。”周晔又笑着。
黄忠的眼眶红了,这样一条硬汉,哪怕是受了重伤,他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可是在周晔情真意切的话面前,他却险些哭出来,他点头道:“那忠便多谢郡丞了。”
周晔道:“不过汉升兄一身好本事,若是没有用武之地,那就太可惜了,我南海也有郡兵,郡中兵曹是我弟贾璜,不知汉升兄是否愿意屈就军侯一职?汉升兄放心,用不了多久,南海郡兵便将扩军,到时候汉升兄少不得一司马之职,等汉升兄立了功,以后定有独领一军的机会。”
完之后,周晔目光炯炯的看着黄忠,他的心里有一些忐忑,因为他现在只能拿出军侯一职,只比屯长高了一级,也不知道黄忠愿不愿意,不过军中司马都已配齐,现在也不能随意更换,因此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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