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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郁宇达能驱使重臣,想来……

    “呀!”他猛的一锤手心,在惹起那年轻人注意之后恍然大悟一般的道,“这人绝对与上次的暴动一事有关。”

    “谁?”

    “郁宇达,必定是他!”

    秦嘉勋严肃定论,立刻化鹰眼看向那厮年轻人,“你去查查今日给郁宇达报信的那官员的背景,以及一些联系较为亲密的人,我想看看,他郁宇达的幕僚,是否都是忠心耿耿!”

    “是。”

    一番命令下去,底下的人事很快便动作了起来。效率自然不恍多提。

    而在朝堂之上,秦嘉勋也是看到了那位同郁宇达勾结的官员。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装作因擦身路过而不得不接受他的行礼。

    很快,手底下的人便传来了消息。包括同郁宇达所做的一系列交易,还有贪污受贿的资料。

    秦嘉勋拿着那厚厚一叠的笔墨文书,不由得赞赏点头,如今的这位皇帝,等他成长起来,便不会再怕类于郁宇达的这类害臣了。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儿了?”秦嘉勋问。

    依旧是那年轻人坐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东西点点头。

    “好,请带信给皇上,请他放心,老臣必定会竭尽全力处理好这件事情。”

    着,秦嘉勋便起身朝着那年轻人行上一礼。

    “严重了,穆大人。”

    那人赶忙将秦嘉勋扶起,“您这是为了皇上而分忧解难,怎么会不让皇上放心呢?属下会将大人的话带给皇上,但皇上从来不喜爱自己的臣为了表忠心而如此,您且放宽心,皇上他心中有数。”

    一番话是半掺皇帝的话,半以自己的身份封上。

    不得不,皇帝身边的人,还各个都是能人。

    秦嘉勋点点头,顺着他的力道站直身体之后,笑着出声,“如此,那老臣也就不必担忧了。”

    秦嘉勋行动的速度很快,也就在得到了资料的那一刻,他手下的人就迅速掌握了一切的关键要点,秘密前往那重臣府邸之时,也是无人知晓。

    “穆、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绑着下官啊?”

    在睡梦中被人用冷水泼醒,醒来时发现自己仅仅只穿着一身内衬便被绑在一边,周围还站着不少的人。

    作为朝廷命官,即使是上头有不少官位比他高的朝臣,可也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待看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的时候,他心头一颤,差点连话都讲得不太清楚了。

    秦嘉勋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那当官模样十分明显的人,冷声开口,“常莱,你可知罪?”

    大

    手猛地一拍桌案,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晰,也使得那常莱吓了一跳。

    哆嗦着嘴巴道,“什、什么知罪啊,下官不明白啊?下官哪里有罪!”

    似乎是知晓郁宇达会来救他,所以他即使表现得再懦弱,但那种气势也未丢。

    秦嘉勋是什么人,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打算。

    冷笑一声,彻底粉碎了他心中的念头,“你以为郁宇达会来救你?”

    成功的在常莱的面上看到了一丝惊恐与不可思议,秦嘉勋笑了,“你与郁宇达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晓了,包括皇上。”

    着,在常莱害怕的神色中,他指了指天。

    常莱见此心中愈发惊惧,身体也不住地颤抖着,目光亦是极为躲闪,就是不肯正眼相视秦嘉勋。常莱不语,只是身体越发的抖动了起来,看着秦嘉勋的面色越发苍白。

    “你确定你什么都不么?”秦嘉勋很有耐心,他端着茶杯在这喝得慢条斯理,与常莱的状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什么?”常莱反问一句,“我不清楚要什么。”

    秦嘉勋声音极淡的冷笑了一句,看在常莱的眼里却有一些骇然,当下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把人带上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立刻有人行动,在常莱忐忑的等待之中,听见门外的喧哗声时,他还是不由的抖了抖他身上常年积累的厚硕皮囊。

    “大人!”

    一声娇滴滴的温柔女音传入她的耳朵,期盼着常莱如同往常一样将自己搂紧怀里的她在看到房间内此般场景之后,顿时吓如受惊的兔,蜷缩去了常莱的身边。

    “我想,你的夫人应不知有这美人的存在吧,若是两厢放在一起,会怎么样,我想你自己应该清楚后果吧。”

    秦嘉勋早就查清楚了常莱结亲的女人。

    他坐上的那个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这个夫人,背景强势的她同样性格强势,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一位夫人,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在外面还养了这样的妾,怕是会闹翻天。

    常莱别的不怕,最怕的便是自己的这位夫人了。

    一想到其大怒一场的模样,常莱的眼中更是划过一抹惧怕,顿时哆嗦的便道,“我我,你要知道什么我就什么,只求别让我夫人知道这件事!”若是知晓了,怕是会生不如死。

    “常大人心里清楚那便极好。”秦嘉勋淡淡的瞥了常莱一眼,给身边的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懂事的将那女人重新带了下去。

    一瞬间,书房又恢复到原

    来的寂静,只是仔细听依旧能听到常莱细微的喘息声。

    “事……事情都是郁宇达大人预谋的。”

    斟酌半天,常莱缓缓吐出这些话,“郁宇达大人设计陷害你们,为的就是能重得圣恩……”

    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常莱额前冒出密密冷汗。

    “大人,这一切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替他跑跑腿啊,大人!”常莱身颤抖的越发厉害,生怕秦嘉勋会将事情推到他身上。

    看了看脚下俯首恐慌的常莱,秦嘉勋勾唇冷笑,慢慢扶起他。

    “我没有怪罪常大人的意思……只要常大人乖乖的不要将事情泄露,那自然不会出事。”

    秦嘉勋语气淡然,可其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秦嘉勋的话平白无故的让他打了几个寒颤,呆愣间,秦嘉勋却已经吩咐下人送客。

    “管事,送客!”

    站在一边等候吩咐的管事扶起已经瘫软无力的常莱走出书房。

    书房内,秦嘉勋独自一人瘫坐在椅上,缓缓斟茶,心思却飘的选远了。

    “这朝堂之上,如今危机四伏,没想到啊,郁宇达竟然依旧痴心妄想着东山再起。哼,难不成真当我秦嘉勋是吃素的不成!”

    话毕,从他锐利的目光里透出几分嗜血的眼神。

    次日清晨,早朝之时。

    常莱颤颤巍巍的站在群臣之中,一面心翼翼的打量着秦嘉勋。心里暗暗恐慌,害怕秦嘉勋借着昨日自己的口供去告发郁宇达。

    若是郁宇达知晓此事,自己定然也不会好过。想到这儿,常莱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诸位爱卿,大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罢了。”

    皇上端坐在高堂之上,朗声问道。

    常莱又打量了秦嘉勋几眼,发现他并未有出来弹劾的迹象,心中诧异不已。

    常莱昨日出了穆府,就与郁宇达党派等人进行商议,郁宇达等人仗着秦嘉勋口无凭,准备死不承认。

    不过今日上朝,秦嘉勋却丝毫未提昨日之事,郁宇达党派等人心中皆是一惊,不知道秦嘉勋打的什么算盘,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候轻举妄动。

    “退朝――”

    李熙尖锐的嗓音像是将常莱从鬼门关中拉回来,让他舒了一口气,好歹自己没被揭发出来。

    心中默念两句菩萨保佑,他便随着群臣一同离开,不过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一层。朝堂之上危机四伏,一不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去。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亦是不太平静。

    如意阁内,一向平静的如

    意阁此时却熙熙攘攘,众人拥挤在一起,众纷纭。

    “够了。”

    紫瑾怀里抱着洛皇,有些不堪忍受众人的吵闹,怒喊制止。“各位太医可否能给本宫一个准确的答案?”

    紫瑾锐利的眼神扫过各种太医的脸,期待着他们的回答。

    太医院里资质最老的王御医走了出来,“回禀娘娘,这皇高烧不退,应该是着了风寒的缘故,孩体质弱,难免有些病灾。”

    紫瑾听到回答,眉头皱的更紧,“那依太医的意思,皇又是为何无缘无故染了风寒?”

    王太医俯首,“娘娘,依臣的看法,这应该是吹了寒风,不心染上的,近日里天气凉爽几分,对孩来,却有几分寒冷了。”

    紫瑾皱着眉头听着王太医的分析,没想到站在一边的其他太医又有不同的看法。

    “则不尽然。洛皇一向深处宫内,何时会出殿。依微臣之间,定是有人陷害皇,使了药,才有可能导致皇生病啊。”

    “这皇所用之物,皆非凡品,又岂会无缘无故带着别的东西?”

    “那皇尚是婴童,足不出户,又岂会染了风寒?”

    众多太医意见不同,又是一阵争吵。

    洛皇生病,紫瑾本就心神不宁,听到,争吵就更是头大,明玉看出了她的厌烦,急忙出声制止。

    “各位太医切莫争执,我家娘娘要的是这看病的法,请诸位太医费心,将药方拟好,奴婢也好为洛皇抓药。”

    听到这话,诸位太医逐渐安静下来,经过一番商议,总算是拟好药方。

    紫瑾瞥了一眼,对着明玉挥了挥手,“你去送送各位御医,再将药抓好。”

    玉应声下来,拿着药方,随着各位太医一同去了。

    如意阁内,紫瑾坐在床榻上,一边一手替洛儿抚背安慰,一边仔细想着近日里前来如意阁探望洛儿的人。

    与此同时,洛皇服了些药,在紫瑾温柔的抚摸下开始渐渐熟睡。低头,紫瑾瞧着眼前孩天真无邪可爱的面孔,心里更是心疼不已。

    洛皇虽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但也是紫瑾从孩刚生下来一直养到大的孩儿,若是不心疼,那才是哄人的。

    近日里,洛皇备受宠爱,后宫里皇后,蓝贵妃,陆妃,都前来探望拜访。

    不少姐妹也都来走个过场,不过每次来人探望紫瑾都格外心,从来只是让奶娘抱过来露个脸,从不敢示人太久。

    因此,洛皇也算被保护的极好。

    要丫头嬷嬷奶妈等下人,更是皇上和若贵妃悉心挑选过得,亦是不敢害了洛皇去。

    紫瑾越

    想脑里越乱,不禁有三分动怒,挥手斥责身边的下人。

    “你们一个个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好好的孩儿从不见风雨淋什的,竟然也染了风寒?”

    若贵妃平日里从不打骂下人,只是今日事态至此,心里急了,张口便是斥责。

    “娘娘息怒!”

    底下的仆人何时见过她这般动怒,皆是跪倒在地恳求若贵妃的原谅。

    “息怒?呵呵,我的孩儿受病灾之苦,你让我息怒?”若贵妃心下急了,也不顾什么温婉的影响,抡起手边的香炉就向那些下人砸过去。

    丫鬟一个没防备被砸住了额头,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但迫于若贵妃此刻动怒的压力不敢伸手去擦,血淌在脸上不出的吓人。

    听见动静,原本熟睡的洛皇被惊醒,惊慌无措的张开嘴大哭起来,因为感染风寒的缘故,憋的整个脸通红,连声音也带有几分沙哑。

    看到洛皇这幅模样,紫瑾心里就更是心疼不已,轻柔的抱起洛皇想要重新哄他入睡。

    紫瑾身边的大宫女明玉送走太医回来后就看到眼前这幅景色,丫鬟额头冒着鲜血,香炉滚在地上,就连烟灰也有少许撒在地上。

    紫瑾红着眼眶心疼的抱着洛皇,孩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几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明玉心疼的跑到紫瑾身边,接过洛皇,开口道,“贵妃娘娘,您……”

    紫瑾红着眼眶不话,半响才开口道,“洛儿我保护的极好,定是后宫有有些人看这孩不顺眼,可……可他还只是孩啊。”

    明玉叹了一口气,将洛皇重新放回摇篮里,“娘娘您宽心些,这后宫本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啊!”

    “我只是心寒,这次只是伤风感冒,那下次呢,这孩也算是我看着长大,我如何不担忧。”到最后,紫瑾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哽咽,几度不下去。

    “娘娘别太难过,人手已经排查完了,那各宫送来的物件呢?”明玉开口提示道。

    紫瑾稳了稳口气,“东西还没查过,你这么一,倒也是提醒我了。”

    “来人!把各宫近日送来的物件都给我搬到这儿来,我今儿要好好查查是谁容不下我的洛儿!”紫瑾声音里透着冰冷的吩咐道。

    明玉也挑了时机,安慰着被砸的宫女苏雨,替她好好包扎了额头的伤口。

    半刻钟后,陆陆续续的丫鬟太监将近日里各宫嫔妃送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过来。

    “娘娘,这是婉妃送来的花草书法。”

    一个模样机灵的丫鬟向紫瑾汇报,“她这些东西是她亲手做的,送过来让娘娘瞧瞧。”

    紫瑾瞥了东西一眼,没有话。

    又一个丫鬟拿着几件袍道,“这是蓝贵妃娘娘送来给洛皇的衣服,不过听了娘娘的吩咐,从来不敢给洛皇上身。”

    紫瑾无奈的叹息,瞥了众人一眼,挥了挥手,“这些事儿别一件一件汇报,寻几个宫里的老嬷嬷,那个物件不对了,再来和我细细道!”

    才们得了主的吩咐,纷纷做自己份内的事儿。

    明玉看出了紫瑾眼底的疲惫之色,唤她先行休息,待出了线索,她再来唤她。

    紫瑾斜躺在榻上,慵懒的点了点头,身却不见动弹,明玉知道她这是还为皇的事操心,叹了口气,也不在劝她,随她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紫瑾悠悠的从榻上醒来,看着众人不再忙活的身影,淡漠的开口问道,“东西都查完了?”

    明玉行了礼,点头称是。

    “可有什么不妥之处?”紫瑾有些急切的问道。

    沉吟片刻,明玉开口汇报,“蓝皇贵妃送来的衣服,是不适合皇成长的,不过幸好那些衣服皇从未穿过。”

    瑾不咸不淡应声下来,她知道蓝贵妃从来与她针锋相对。

    “再有就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长命锁……”明玉的声音逐渐了。

    “长命锁怎的?”紫瑾皱眉,急忙问道。

    “长命锁竟是浸泡在白叶汁中的,那气味大人闻的久了但也还罢了,若是婴孩闻的久了,免不了要病一场!”

    明玉无可奈何的道,“这还是宫里的老妈妈察觉出来的。那气味是淡的很。”完,明玉将长命锁递过来。

    紫瑾接过长命锁,闻了闻气味,发现果然有一缕极淡的香味,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

    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中,就这物件巧别致,她打第一眼就喜欢上,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有这般心思,却原来不过是如此!

    长命锁被她紧握在手中,力气之大像是恨不得将它捏碎。

    “娘娘,”明玉开口询问,“这事要不要禀报皇上?”

    紫瑾手里捏着长命锁逐渐冷静下来,她将长命锁扔回给明玉,“将东西仔细收好了,先不要告诉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