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银针发出悦耳的声音,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稳稳地扎入魏老的手臂上。
“啊。”
众人吓了一大跳。
这特么……暗器啊?
一下子扎到了魏老的手臂上,二人相隔三米以上呢。
“魏老,你没事吧?”
“魏老,感觉如何?”
大家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们关心魏老的同时,余光瞥着宁飞扬,唯恐他再次使出暗器。
别说他们,就连李老也惊呆了。
他和魏老不对付,但也只局限于学术上的交流,并没有涉及私人恩怨。
实际上,有这个“老对手”的存在,李老才更有动力,不停地钻研,再钻研。
没想到的是,宁飞扬出招就使用暗器,这要是伤了魏老,绝对是医学界的一大损失。
“快点叫救护车,打120啊。”有人开口喊道。
“等等。”魏老终于开了口,“咱们就是医生,叫什么120?”
也是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魏老,你到底怎么样了?”薛校长吓得不轻。
为了中医院的顺利创办,他特意登门邀请了魏老,人家魏老二话没说,舟车劳顿,飞了数千公里来到医科大学。
若是在这里出了岔子,怎么跟魏老的家人交待啊?
“我……很舒服。”魏老回答道。
很……舒服?
大家听到这句话,再次怔住了,被暗器所伤,你还舒服?
魏老没有继续解释,目光落到了宁飞扬的身上,眼神中满是崇敬,说道:“这位先生,刚才使用的可是飞针?”
“算你有点眼力。”宁飞扬淡淡地说道。
飞针!
魏老尽管有所猜测,但听到宁飞扬亲口说出来,还是被震惊到了。
在场的老中医,包括薛校长等人在内,也都惊叹不已。
“没想到啊,这是传说中的飞针啊。”
“不早就失传了嘛,怎么现在还有人会?”
“会就算了,这么年轻……这……就算从三岁开始练习,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吧?”
太费解了。
中医的学习,不是一朝一夕,尤其是飞针这种绝活,倾其一生,耗费数十载,都未必能领悟一招半式。
而宁飞扬随手使出飞针,显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不单单是他们,李老也惊呆了,他以为自己见识到了宁飞扬的医术,绝活。
谁知,今天还有更厉害的。
“那个,魏老头,赶紧看看,你的那个手……就是神经抽搐,不自主颤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李老催促道。
魏老这才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矿泉水瓶,对着旁边位置中医的矿泉水倒去。
瓶口相距一米!
矿泉水丝毫未漏,全部落入另外一个瓶子里。
我滴天呢!
大家看的惊呆了,以往魏老端着半杯水,手抖得都能洒出来。
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正常人也做不出来。
魏老也做过针灸,服用过中药,各种检查,调理身体,都没有效果。
现如今,宁飞扬一记飞针,直接将其治好。
“高,太高明了。”魏老忍不住赞叹道。
所有人都为宁飞扬鼓掌喝彩!
李老最为得意,开口说道:“魏老头,现在服气了吧?”
“哼,我就算服气,也不服你,而是服宁先生。”魏老站了起来,走到宁飞扬的面前,拱手说道,“宁先生,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道歉。”
“另外,我要感激宁先生,帮我治好了手抖的老毛病,十分感谢。”
魏老十分耿直,说话也不拐外抹角,实力远远不如宁飞扬,自然承认。
这就是姿态。
“嗯,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宁飞扬随意地说道。
啧啧!
“宁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校的校长,姓薛,很感谢你能莅临指导。”薛校长站了起来,主动介绍道。
“薛校长客气了。”宁飞扬微微点头,并没有站起来。
若是换做别人,大家肯定会腹诽的。
毕竟,医科大学的校长,也是有一定身份的。
但宁飞扬的医术超凡,力压群雄,堪称神医。
自然是神医,摆点架子,也是应当的!
没有人觉得不妥,就连薛校长,亦是如此。
“宁先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刚才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知道魏老的情况,实在是服气。”又一名精瘦的老头站起来,“鄙人姓熊,对骨科较为感兴趣。”
“宁先生,刚才的飞针,真是让人开了眼。”又有一人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马益国,对内脏器官有所了解。”
大家仿佛商量好似地,一个挨着一个,开始自我介绍。
在场的这些人,放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中医界的大神,赫赫有名。
骨子里,有着自己的骄傲。
可在宁飞扬的面前,他们变得十分谦虚,如同小学生一般。
在自己专业方面造诣很深,但此时此刻,只是说感兴趣、有所了解而已。
拜服啊!
薛校长身为管理者,这么多年,而且还是西医出身,这么多年,业务上的事情,早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刚才如此客气,源于宁飞扬是李老的师父,又获得了魏老的尊敬,他这个校长,身为东道主,自然要表现出应有的姿态。
他没想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宁飞扬五体投地。
“宁神医。”薛校长得到众人,开口说道,“您到这里来坐,给大家讲一讲嘛。”
主座都让出来了。
台下一帮五六十岁,六七十岁的老人,反而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给他们讲一讲?
“算了,算了。”宁飞扬不想太高调。
薛校长给李老使眼色。
“师父,你也不用讲客套话,就按照咱们之前说的,给大家介绍介绍中医,说一说病情,分享一下经验,这样行吗?”李老开口说道。
“这样啊,那倒是可以。”宁飞扬最擅长这个了。
薛校长把位子扶端正,恭敬地坐到了宁飞扬的位置上。
刚刚进来的摄像师,急急慌慌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撑开三脚架,架好相机,一切准备妥当。
当镜头对准主座的时候,摄像师,以及记者,全部张大了嘴巴。
这是怎么回事?
主座上的年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