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馨没想到阻止自己的竟是大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整个人难堪的厉害。
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声音已有些哽咽。
沈君义皱了皱眉,你回去吧,这事与你无关。
沈君馨没憋住,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
沈灵月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沈灵馨惯会装好人,可惜遇到大哥就等于撞上南墙,冷不丁的能气死她。
沈君义偏头看她,不解道:心情不好就不要笑了。在他看来,今日这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气愤、害怕。
沈灵月摇了摇头,笑眯眯道:大哥,我现在心情不错,谢谢你。这声‘谢谢’她发自肺腑。
沈灵义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他根本什么忙都没帮上,三妹,实在不必言谢。
沈君心在一旁有些不高兴了,三姐,我也帮了你是不是?
沈灵月卡了下壳,敷衍道:是,也谢谢你。你只知道瞎动手,脑子都不带转一下!
沈灵馨被这一番姐弟情深刺得眼泪掉的更凶,心里既委屈又愤怒。
大哥,说到底大管事只是受人蒙蔽,再加上他儿子出了事,乱了他的心神才使他没有先查清事情真相误会了三姐,难道这么多年他为将军府的付出你都不记得?若是爹在场,绝不会将他逐出将军府!就算难堪极了,她也不能走。若是大管事一急之下将她捅出,就算她不承认,也会有损她的名声。
沈君义皱眉,想了想承认道:我自是记得,但此事受害者是三妹,还是该由她做主。
沈灵馨被沈君义的一根筋气的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脸都急白了一圈。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死脑筋、向着外人的大哥!她是真快被气死!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沈灵月,硬是将脸上的怨气隐藏了起来,三姐,我知道这次的事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毕竟大管事跟了爹这么多年,他就算要出府,也该等到爹回来,你说是吧?
沈灵月挑了挑眉,这是拿爹来压她呢!可惜,对沈昊飞的敬意,早在他对自己不管不问,拿话语重伤自己,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这次的事她是受害者,她凭什么要妥协,就算沈昊飞回来了,也没道理要她妥协!
四妹说的极是,也好办,现在他先滚出去,等爹回来了,你再将今日这事回禀给爹,看看爹如何说。
沈灵馨被气的脑子胀痛,身子都开始发抖,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三姐,你何时变得这般狠心!
沈灵月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这不都是被你们给逼的?
我倒是好奇,这事本与四妹毫无关系,四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大管事说话?
沈灵馨眼神闪了闪,心里乱成一团,她强装镇定,是大管事找回了我,他是我的恩人,若在他危难之际,我不出言帮他,那我岂不是狼心狗肺?
沈灵月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有句话你说错了,他可不是在危难之际,在证据找出来之前,他是刽子手,现在他是咎由自取。身为将军府的嫡女,你不辨是非,胡搅蛮缠,你觉得传出去合适吗?
沈灵馨最是在意自己的名声,闻言一下子懵了,她下意识看向跪在地上的大管事。
大管事赵佃意识到不妙,立刻道:四小姐,老奴可是一直对您忠心耿耿。
这话此刻落在沈灵馨耳里是满满的威胁,她手心发凉,过了许久才道:大管事,你放心,等爹回来,我一定会替你说情,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她想稳住大管事。
大管事似是信了,多谢四小姐,难为您了。
沈灵馨点了点头,再也不看沈灵月等人一眼,憋了一肚子气,带着丫鬟急匆匆的离去。
等大哥命人压着大管事、与他一同离开后,沈灵月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翠儿,她蹲下身子,我问你,果儿是你杀的吗?
翠儿知道自己死定了,早已不做挣扎,闻言点头,是我,因为我在偷你东西的时候被她看见了。三小姐,你能告诉我你是何时调包的吗?我想死个明白。
沈灵月笑了笑,不是我,多的我不便说。说到这儿,她声音放低了些,这事我四妹可曾参与?
翠儿摇了摇头,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因为桃枝是我的好姐妹,我恨你将她交给五少爷,那比让她死更惨。
沈灵月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桃枝那丫鬟只会和对自己有好处的人交好,怕是根本不会理她一个丫鬟。
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大管事手里?虽然我现在算不上将军府的小姐,但要查点你的事对我来说应该不难,大管事能对你或者你家人做什么,我应该也能。
翠儿闻言身子立刻绷紧,死气沉沉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光彩,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沈灵月。
沈灵月依旧一副温和无害的笑模样,至少现在,我手里握有的权利,我背后靠着的人都比大管事要厉害的多,你也知道我爹常年在军营,府里真正做主的不是我大哥,就是我五弟,多数时候应该是我五弟,我五弟对我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怎么样?要不要说?
翠儿脸上满是犹豫,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沈灵月也不急,耐心的等着她分析好利弊。
很快,翠儿便做好决定,我说了,三小姐当真会保护我的家人!
沈灵月笑着点头,自然,其实你除了告诉我已经别无选择,但我还是要给你这个承诺,杀人偿命,我不会让你死都不得安心。
翠儿眼泪有了泪,不知是悔还是怕。她终于吐露实情,其实这事本就是四小姐出的主意。
沈灵月得到答案,站起身来,对杏儿道:报官吧。
她出了院子,沈君心立刻跟了上来,三姐,你和她悄悄说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到你提及了我。
沈灵月此刻心情不错,对他也有了发自内心的笑脸儿,没说什么,但你确实有用。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