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渊睬也不睬她一下,迈开步子就朝前面走去,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心情低落,几瓶烈酒劲还没过,也还是经不住的,刚走了没几步,男人只觉得眼前晃了下,而后整个人朝一边倒了下去!
“墨霆渊!”魏蔷薇吓了一跳,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可力气敌不过他,竟跟着一起倒下了去——
咚!
魏蔷薇伸手护住他受伤的额头和手臂,两个人在草坪上滚了几滚,停下时,男人正好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白亮的车灯和行驶声,几辆轿车飞速的开过来,擦着布加迪威航的车尾停了下来。
而后,头顶传来直升机嘟嘟嘟的声音。
从上方打下来的照明灯立马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轿车门打开,十几个黑衣人冲出来,紧张兮兮的将墨霆渊扶起来,“墨总!”
紧接着,陆子浩从最里面走下来,他走到跑车边看了下,而后睨向站起来的墨霆渊,嘴角含笑,“霆渊,你这车震,玩的真叫一个扣人心弦啊。”
“滚!”墨霆渊摔的不轻,男人手掌贴住额头,“谁叫你来的?”
“喏,”陆子浩指了下魏蔷薇,“你女人接了我电话,怕你太猛她吃不消,叫我来解救你。”
“接了你电话?”墨霆渊说着转过头去,冷冷的瞪向魏蔷薇,声音严厉渗人,“你动了我手机?!”
“我只是刚好接了……”
“再动一次,我会让你失去用手机的能力。”
“……”
“哟,说的是好听,你真舍得?”陆子浩十分了然的睨了他一眼,他还不了解墨霆渊,他要是真舍得那样动魏蔷薇,他陆字都得倒过来写。
陆子浩,我看你他~妈的是皮痒了吧?!”
“得了,我又不和你玩车震,我可不痒。”陆子浩说笑了几句,看魏蔷薇急的小脸满是汗,也知道墨霆渊伤的不轻,便急忙将他们都扶上了车。
——
帝霆龙渊主卧内。
墨霆渊靠在床头,手臂上的咬伤已经缝了针,问题倒不是很大,只是……
“很严重吗?”魏蔷也换了身衣服,焦急的站在床边,陆子浩一起身便问道,“是不是需要缝针?”
陆子浩指了下他的额头上的伤口,神色严肃,“霆渊,这里也得缝针才行。”
“滚!”墨霆渊冷睨他一眼,舌尖轻抵下嘴角,“缝什么缝,这可是我的脸!”
在这里缝了针,技术再好,也会留下轻微的疤痕。
墨霆渊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缝的话,你手上还有伤口,这样交替,你很容易就会感染发烧的,”陆子浩料到他不会同意,只得摇了下头,“到时候有你就有苦受了。”
墨霆渊抿着薄唇,随手拿起床头的报纸就看了起来。
陆子浩见状也不再多说,将外用药和口服药的用法和用量和魏蔷薇交代了之后,便回去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主卧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魏蔷薇站在床边,过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她斟酌的开了口,“你还是先把药吃了吧……”
“怎么,你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墨霆渊合上报纸,男人额头贴着纱布,依旧难掩贵气,“夏蔷薇,你觉得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特意顿了下,“我不可能会放过夏景年。”
“你要做什么?”
“一说到这个,你就紧张起来了?”墨霆渊轻笑一声,“别人动我女人,我就让他无能。这是我的原则。”
魏蔷薇拧起眉头,“墨霆渊,能不能不要再……”
“你现在没资格问我能不能,以后不要直呼我的名字,”男人冷眼看向她,“你也没那资格。”
“……”
“出去。”
“你先把药吃了,”魏蔷薇反正也豁出去了,靠在柜子上不肯动,“你吃了,我就出去。”
“哦?”墨霆渊偏就不吃她这一套,男人一手抄起床头柜的进口药瓶,看也没看一眼,甩手就直接扔进了电视柜旁的垃圾篓里。
“墨霆渊!”魏蔷薇气的直接喊出声,想起他说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只得压下来,“墨总,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觉得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墨霆渊蓦地抬眸看向她,“你的身体,是夏景年的?”
“你——”他说话向来精准不留余地,魏蔷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气的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你爱吃不吃,谁要管你!”
砰!
房门被甩上。
魏蔷薇喘着气走下楼,主客厅里,正有几个人在向外搬着那台墨霆渊给她买的steinway&sons的钢琴还有给她买的作画之类的东西。
闻管家在一旁指挥着位置。
她急忙走过去,“这些要搬走么?”
“夏小姐,这是墨总昨晚吩咐的,”闻管家点头,“墨总说,留着也没用,让我们把这些运到火葬场给烧了。”
魏蔷薇:“……”
他要把送她的钢琴还有作画的东西全给烧了?
看着她一阵泛白的脸色,闻管家也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夏小姐,您和墨总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墨总吩咐,说以后只要您在帝霆龙渊,让我们别帮您准备任何东西……”
“没什么,”魏蔷薇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随他喜欢吧。”
这些东西都是他买的,他要烧就烧吧……
“夏小姐您不知道,昨晚墨总回来的时候,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我很了解墨总,他真正生起气来是不会说话的,就一人坐那儿不动。”
闻管家说着摇了摇头,他瞅着魏蔷薇挺好一姑娘,墨总养着夏小姐他也看着舒服,怎么就闹成了这样,“夏小姐,您别不信,墨总回来后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给他端水,看见他眼眶都红了。”
魏蔷薇惊愣在原地,他昨晚……
“唉,墨总从小到大,也就和大少爷闹的那时候哭过一回,昨晚是第二回,”闻管家越说越心疼,脸上满是无奈,“他昨晚坐那里,用唇抿着食指,那动作,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