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涨幅?!”墨霆渊越想越觉得不爽,他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抬腿就朝边上的资料架用力一踢,怒吼道,“明明已经下班了你还要我看什么涨幅?!”
资料架应声而倒,无数张a4纸满天飞。
“可是总裁……”人事部主管吓得退后两步,明明是总裁您自己叫我上来的……
墨霆渊冷冷的看向他,“你跟我说可是?”
“……”人事部主管浑身一震,急忙摇头,“没什么,总裁,我去叫秘书来帮您收拾这里。”
秘书?
那该死的女人!
墨霆渊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踢开椅子,抓起西装就朝外面走去,人事部主管见状,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忙跟了上去,“总裁……”
男人头也不回的朝电梯走去,末了还留下一句:“再废话一句,就视为自动递交辞呈。”
“……”
人事部主管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他刚刚上来的时候,从门缝里看见总裁正在拨电话,俊脸上满是浅浅的笑容,他以为总裁心情好,才敢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走进去的……
怎么变得这么快?
……
……
墨霆渊出了帝霆之后,如他在电话里所说,并未回帝霆龙渊,而是在街上开了一圈,最终,到了千欢门口。
门口的服务生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布加迪威航,急忙狗腿的迎了上来,“墨总,您来了呀,今个有什么想玩的?”
墨霆渊冷着脸下了车,将钥匙随意的丢给服务生,修长的腿直接跨了进去。
自从和夏蔷薇住在一起之后,他就鲜少来这种地方,唯一的一次,还是带着她来的,那该死的蠢女人,还给他咬破玻璃杯!
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墨霆渊心情不好,自然是谁也不理,男人走进服务员准备好的vip包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出了帝霆龙渊到现在,他脑海中全是她的身影。
男人烦躁的端起杯酒一饮而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他千般万般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对她上了心。
得知她在庄园里失踪了之后,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就坠入了看不见黑暗之中……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哪怕是在纽约,哪怕是在最深恨的日子里,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因为那个时候他一无所有,而现在,他害怕失去。
……
“墨霆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省了麻烦。”
“连我都是你买来的,那孩子,是不是算附赠品?”
“他这辈子,就注定只能是个永远看不见光明的私生子……”
……
她的话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刀,剜着他的心口。
男人眉头紧皱着,拿起酒杯递到唇边,猛然想起夏蔷薇嘴里的避.孕.药,一个抬手就将酒杯直接砸了出去!
砰——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把心思都放那女人身上?
她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此时,包厢门口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墨总,a12包厢的人说,她们是帝霆营销部的,今天在这里开季度庆功会,听说您也在,想和您一起唱个歌喝几杯。”
墨霆渊翘起一条腿,出乎意料的点了下头,“让她们过来。”
不在乎他玩女人是么?
好,夏蔷薇,我倒要看看,你能不在乎到什么地步!
服务员回去传话后,不出十分钟,那边包厢的人便全体凑了过来。
门一推开,清一色的女人坐满了整张意大利沙发。
营销部的这些女人,各个都是诱~惑男人的高手,能进帝霆的,自然也是眼光高的,但平时想要接触到墨霆渊,却是难于登天。
今天这样难得的好机会,墨霆渊还是孤身一人的,她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服务员摆好酒水关上门,便有几个女人凑了过来,“总裁,我敬您一杯。”
墨霆渊瞥了一眼,眼角瞬间冷了下来。
鼻子太高,不如夏蔷薇秀气。
“总裁,我上个月才进的帝霆,一直都想见见您……”
嘴唇太厚,不如夏蔷薇粉润。
“总裁,您今天怎么一个人呢……”
脸妆太浓,不如夏蔷薇清美。
……
一连过了十几个女人,没一个成功敬了墨霆渊的酒。
男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一个都看不上。
妈~的,他现在看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夏蔷薇漂亮!
只要和她长相气质不同的,他都觉得奇丑无比。
他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蛊不成?!
到最后,几乎一包厢的女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还以为今天过来可以和总裁好好搞一下关系,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爬上他的床……
可是看着现在这情况,想和总裁说上一句话都难。
又留了一会儿,大家见墨霆渊始终冷着脸,谁也不敢去惹他,互相寒暄了一阵,便都回了自己原来的包厢。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包厢内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着紫罗兰色连衣裙的葛木木走了出来。
她正用纸巾擦着手,一边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天啊,我上了个厕所,怎么人都走光了?”
墨霆渊坐在沙发上,闻言冷睨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开。
葛木木暗自咬咬牙,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了下来,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敬向他,“总裁,这杯我敬您。”
男人眼皮轻抬了下,“不必。”
葛木木依旧端着酒杯,脸上堆满笑容,“我们营销部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全是靠您的栽培!”
“营销部是我的,不是你们的。”
“……”
“也谢谢您让我胜任主管这个位置,我以后一定……”
“不想干可以走。”
“……”
葛木木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凭什么他对着夏蔷薇的时候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样子,对着别人,就冷淡至此?!
看来,那枚尾戒的事情,非但没有让他们关系破裂,反倒昨天墨霆渊还带夏蔷薇去射击场了?!
葛木木放在身侧的手暗自攥紧。
“那尾戒,处理掉了?”男人突然出声问道。
“以后,不要动这种无用的小心思,”墨霆渊端起桌边的酒杯轻晃着,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她身上扫过,“有些人的主意能打,有些人的主意不能打,我想,你不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