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彻彻底底的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她,谁就倒霉。
仿若看出夏蔷薇的所想,夏景年突然问她:“薇薇,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你,可是……”
“信我,就不要胡思乱想。”夏景年突然正了神色,他双手扳住她的肩,让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薇薇,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蔷薇有些紧张,她身体向后缩了下,“什么?”
“一个吻,”夏景年紧盯着她的脸,口气坚定,“那天在锦欢的洗手间里,你推开了我。”
“……”
没有想到他说这样的话,夏蔷薇愣了下,只觉得无比的尴尬,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景年哥,你背上的撞伤还疼吗?”
“薇薇,你欠我一个吻,现在就给我,好吗?”
“……”
“薇薇,我从来都没有吻过你。”
他连她的唇都没有吻过,可是在游艇上,佣人却告诉他,薇薇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说他不嫉妒墨霆渊,是假的。
就凭她是他深爱的女人,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不嫉妒。
见她不说话,夏景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单手握住她的肩,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便要吻上她的粉唇。
感觉到脸上喷洒到男子越来越浓烈的呼吸,夏蔷薇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她甚至都忘了推拒和反抗,刹那间,脑海中居然全是墨霆渊那张邪魅张扬的俊脸。
还有,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的那句,夏蔷薇,你的痕迹,是抹不掉的……
“不……”
就在夏景年的薄唇要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夏蔷薇突然抿紧了唇瓣别过头去,双手并拢贴在他胸前用力一抵,“景年哥,不要!”
夏景年本就握得不紧,被她这么一推,身体瞬间向后倒了下去,男人及时的用手臂撑住地面,嘴角,挽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又一次推开了他。
上次洗手间的时候,他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她是因为担心肖一佩会来,所以才推开他的。
可是,这一次呢?
她又是因为什么,才推开他……
那如雷贯耳的三个字,夏景年不愿意再提起。
“景年哥,你没事吧?”夏蔷薇见他维持着倒下去的姿势不动,急忙伸手扶他,“扭到手臂了吗?”
夏景年摇头冲她笑了下,“薇薇,你也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没事的。”
他如果真的那么脆弱,早在她第一次推开他的时候,他就该表露出来。
坐起身后,夏景年定定的看向她,“薇薇,这是你第二次推开我。”
“……”夏蔷薇咬唇,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你是我的薇薇。”
“……”
“薇薇,别顾忌这些,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说,他什么都不在乎……
夏蔷薇闻言星眸剧烈的收缩了下,这句话如果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该有多高兴,他不在乎她是做什么的……
可是,她在乎,在乎他是不是会受到伤害……
现在如果接近她,他就是会受到伤害。
思及此,夏蔷薇一狠心,开口直白的说道,“景年哥,我现在是墨霆渊的情.妇,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和掌控之下,我如果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所以,景年哥,不要接近我,对你,对肖氏,都没有任何好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却不料,夏景年闻言只是摇了下头,他反握住她的手,“薇薇,你推开我,只是因为害怕墨霆渊不会放过你吗?”
关于这个问题,夏蔷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只要他能听进去她说的那番话,别的并不重要,她顺着他的话点下头,“是的。”
见她这么说,夏景年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气,还好,她仅仅只是害怕而已,他神色坚定的开口,“薇薇,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
话还没说完,河的那一端突然亮起刺眼白亮的灯光,直直的朝他们这边射了过来!
随即而来的,是男人暴戾的怒吼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的清晰,“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都在这里跳河自尽!”
边上的人赶忙点头哈腰的应承,“是、是,墨总息怒哈,我们这就找,这就找……”
墨霆渊穿着黑色的风衣,俊美的眉宇间满是凌厉的气息,妈~的,那个该死的女人又跑到哪里去野了?!
前一秒钟才跟他做了爱,下一秒趁他睡着了,她就直接跑了?!
她把早上他在亭子里说过的那些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被他撕碎的衣服还都在房里,这女人难不成是裸着身体跑出去的?!
靠!
想着,墨霆渊只觉得心头烦躁不已,他瞥了一眼,就朝身边慢吞吞走着的人抬腿踹了过去,“还不快滚去找?!”
那人被踢的瞬间跪了下去,又立马滚爬着站了起来,“墨总,我这就去,马上就去……”
这一边,夏蔷薇听到了墨霆渊的声音,她吃了一惊,急忙拉起夏景年的手就朝高高的芦苇丛里穿了进去,“景年哥,千万别出声!”
要是被墨霆渊看到他们这个时间在一起,就真的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了!
夏景年跟着她的动作压低身体,温良的眉宇却皱了起来,“薇薇,你不用这么怕墨霆渊,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现在就出去和他谈判说清楚,让他把你放了……”
他话还没说完,夏蔷薇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食指竖起在唇边,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和墨霆渊说清楚……如果墨霆渊是那种会讲道理好好说话的人,也不至于让小魏拿箭抵在他的额头上。
也不至于……用命来做赌注。
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指覆在自己唇上,夏景年神色柔和了下,他方才是因为冲动才脱口而出,他也知道,这会儿冲出去,对他,对薇薇,都没有任何利处。
这里的芦苇丛又高又密,加之碧绿的一大片,二人蹲在里面,旁人走过,如果不是扒开仔细看,是不可能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