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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奇怪的石墙

    手电覆盖的面积内,三人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山石,一层一层的堆叠起来,最前面有两根巨型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石柱后面是高达二十米左右的碎石头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宽敞又空旷的山洞,董悦又是兴奋又是怕害的看着两人问:你说是土著或者食人族,为什么他们放弃这里了?

    不知道。曾远淡淡的说,眼神有些复杂。

    先进去吧。曾远咳了咳,侧身看着秦云正怔怔的望着那个祭台发愣,脑中顿时闪现过一些零星的片段,想抓都抓不住,这个祭台为什么看着那么熟悉?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让她感到熟悉,难道她来过这里?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冲进她的脑子,她背脊一阵发凉。

    你怎么了?曾远警惕的问。

    我我秦云红着眼眶,我觉得秦雪肯定来过这里!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台阶,曾远在她身后大喊:你小心点!

    董悦扶着曾远跟在她的身后,秦云飞快的爬上大堂,等她看到大堂的地面上有人烤食留下的柴火后,她激动的哭喊:她们一定在这里停留过!董悦爬上来感觉半条命都没了,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喘气,汗水打湿了体桖,完全的贴合在身体上,显出妙龄女子姣好的身段,她抚了抚起伏的胸膛,嗓子干哑着问:云姐,你怎么这么肯定是秦雪他们呢?

    秦云猛地一震,想起林楠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和秦雪之间有心灵感应的事情,她沉默了一分钟,说道:我猜的。

    哎。董悦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墙面上有固定的灯架,幸好里面还有些灯油,她用火柴点燃整个大堂,曾远坐在地上背靠石墙,痛苦地闭上了眼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董悦点完灯具,拉开自己的背包面如土色的问秦云:云姐,是不是你负责带绷带和消炎药的?

    秦云这才从巨大的悲痛里抽身出来,她赶紧拉开自己的背包,对着董悦说:你想办法去外面弄些清水进来,我要给曾远清洗伤口,顺便检查伤势。

    董悦点点头,这好办,反正石屋里还有些木材,还有口石锅,我用水壶打水回来烧开给你备用。

    秦云点点头,伸手将曾远的衬衣脱下,望着董悦消失的背影不断嘱咐道:你小心些!

    放心吧!董悦很快消失在阶梯下。

    秦云的工作就是外科手术大夫,在市医院里有份不错的工作,所以这次出行,她是负责带药品的,曾远则负责带干粮和灶具,两个警察负责带枪支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入目的狰狞伤口,让秦云熟悉的皱了皱眉头,曾远并不强壮,甚至偏瘦,下颚延至锁骨的位置似乎被什么树枝一类的削尖物挂了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那层薄薄的皮肉,被割出一道伤口。猩红的血浆,带着强烈刺鼻的咸醒,像地浸水一般不断漫出来,看来要缝针了!确定其他地方没有伤口后,秦云开始用棉球和酒精给他擦洗伤口,清凉的酒精一沾上溃裂的肌肤就让曾远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透着怪异的橘红。

    长时间的绷着伤口,让他失血过多,秦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预料中一样,发烧了!看来是感染了!

    如果没有在医药的条件下,细菌感染是会致命的,尤其还是这么深的伤口,看来还得打几针了,秦云找出消炎药以及退烧药,打完针后,曾远昏昏沉沉的开着墙壁睡了过去。

    秦云拿出背包里的充气垫,将曾远拖到垫子上,免得潮湿的地面加重他的病情,这时,董悦回来了,她扛着两大袋子水累得气喘吁吁,哎呀!不行了!云姐气死气死我了!

    董悦把水倒进石锅里,神情气愤的说道:我把水幸幸苦苦的打上来,才看到石屋外檐那里有个储水池!我说这么土著人怎么那么蠢,每次都要提水上来,得多费事儿啊!原来还真有个水池啊!哎,气死了!

    秦云被她这个滑稽的样子逗笑了,突然秦云问:董悦,你那里有吃的吗?

    董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脸上飞过一片红晕,我包里都是吃的。

    秦云松了一口气,把曾远的伤口缝好后,她洗了洗手,找出被单给曾远搭上,满脸焦虑说:今晚我们得轮流照顾他,帮他把温度降下去,争取休息一晚上,能让他恢复行动力,不然就凭我们两个人想要去找其他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董悦点点头,翻出一块面包递给秦云,又给了她一块肉干,秦云接过面包,拒绝了肉干,我们得省吃俭用了,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形是怎么样的,食物还是留着好。

    董悦拿着刚撕开的肉干咽了咽口水,又闻了闻,半响才依依不舍的将肉干放进背包里,拿出一块面包想象成肉干吃起来,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秦云不觉好笑。

    后半夜两个女人挤在一起靠着一堆柴火取暖,董悦跑了一天十分疲惫,靠在秦云身上就陷入了沉睡,秦云看着跳跃的火苗,心中牵挂着林楠,自从进入林中深处后,手机就没了信号,此刻,她只能抚摸着冰冷的手机外壳,期待林楠的电话可以打进来。酸楚、悲哀、绝望、不安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让她在瞬间感到心力交瘁。

    一夜无眠,看着曾远的烧退了,秦云才靠着石墙勉强眯了一小会儿,一声惊叫把秦云从昏睡中惊醒,高高的太阳照射下来,周围温度逐渐升高。

    秦云惊醒后,看到曾远还在昏睡,他的脸已经由昨晚的橘红变成了病态的苍白。

    看来不发烧了,秦云刚要松口气,看了一眼四周,董悦呢!

    她忽地起身,等等,刚才惊醒她的似乎是董悦的叫声!

    秦云跑出石屋,放眼一看,立刻惊呆了!高高的祭台上,董悦正趴在祭台的墙面上仔细的看着什么,她在干什么!一阵诡异的感觉袭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董悦下一刻会消失在那面墙体之间的幻觉。

    秦云深呼吸了几口,看了下四周,都是沙子和零散的石块,木架搭建的护栏破败不堪,昨晚太黑,来不及看清这周围的环境,这座大殿的西南面,有几条崎岖的小道一直掩映在杂草里,浓雾弥漫四处蜿蜒伸展,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秦云用力嗅了嗅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怪味,就像祭奠死人用的冥纸与香烛烟熏火燎的气息,混合着钻入她的鼻子里,让她觉得十分古怪。

    阿秋!秦云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朝远处的董悦大喊:董悦,你在做什么,赶紧下来!

    董悦似乎丝毫没有听到秦云的话般,依旧很执迷的趴在那面墙体上,秦云身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未知部落有可能遗留着某些巫蛊之术,心智不坚定的人很容易受到图腾的暗示,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她赶紧下了阶梯,爬上祭台。

    秦云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可当她目光落在那面墙体上时,突然觉得很难移开目光。

    她怔怔的看着那面墙,立刻就被那满墙闪耀的奇光异彩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她适应了一阵后,仔细望去,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忘记呼吸——阳光穿过墙上的空洞,把墙体里的金丝线折射出来,十分耀眼!

    眼睛被晃了一阵后,她才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眼,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墙面上写满了红色的符咒,张牙舞爪地向两侧蔓延着。

    这难道是某种咒语?秦云低声自语着,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即便站在太阳底下,仍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那种奇异的第感又开始出现了,突然太阳穴一疼,秦云的手停在了半空,突然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扯过董悦,惊慌的说道:不能接触石墙你是不是碰了石墙?

    董悦迷茫的看着秦云,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气氛骤然间传遍了秦云的全身,她打了个冷颤,惊恐的说道:这上面是血迹!

    我想到了啊?董悦终于回过一丝神来,半响她迟钝的问道:咦,云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究竟在看什么?秦云盯着董悦,一脸紧张。

    嗯,就是觉得这上面这么多符咒,很奇怪,这笔法不像是个正常人写的,连一笔流畅的都找不到,而且,云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上面的一些符号,有些熟悉?

    熟悉?秦云扭过头看着墙上的符咒,突然脑子精光一闪,她激动的叫道:不是熟悉,我们肯定见过,你忘了?

    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好熟悉,是在哪里见过?董悦摸着下巴好奇的抬头看着秦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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