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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你喜欢儿子吗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上面:你觉得呢?

    安落落害羞,掌心被烫着,小脑袋往他胸口钻了钻:讨厌。

    卧室很快被暧昧和撩人的气息渗透,温度骤然上升。

    时隔三年,他像只不知餍足的狼,把她吃的筋疲力尽,她疲惫又愉悦的配合着他,眼底是化不开的缱绻深情。

    窗纱把阳光变得柔和,情事酣畅淋漓,很久后,他才安静下来。

    他把她抱紧,轻轻的吻着她的头发:小丫头,瘦了。

    才没有呢。安落落生怕他嫌弃她,该有的地方,是有的呀。

    在这里住些日子,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咱们回祁园。

    安落落点头:王琰和唐伯要是见到你,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趴在他的胸口,和他说:王琰有儿子了,叫祁昱,可萌可萌了,是个小暖男呢。

    他抚着她的头,微笑着问她:你喜欢儿子吗?

    喜欢呀。

    那咱们也生一个。

    好呀。

    修赫白天忙着工作,安落落就安静的呆在园子里,她不知道现在的修赫在哪里上班,他们没聊过,就连李向惠的事情,他也没主动跟她聊起。

    安落落托着腮,坐在亭子里发呆,祁砚离开了三年,李向惠也在里面关了三年,三年里,她不断的托人找关系,想见祁砚的外公,可他外公早已经一病不起。

    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如何跟他说。

    还有,她发现祁砚的书房里有好多的针筒,他每天给自己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

    重逢过后的喜悦,慢慢的变得有些捉摸不定。

    吴粤来时,安落落已经坐在那发呆了一个上午。

    他拎着药箱过来,轻轻的坐到了她的对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安落落回回神,目光幽深的看着吴粤:我在想修赫书房里的那些针筒。

    吴粤一愣,笑笑:那是止痛针,不是别的。

    安落落脸色一紧:止痛针?

    吴粤点头:他的腿是要打这个。

    安落落有些想不明白:那需要每天一针吗?这种针,副作用很大的,对肝脏肾脏的伤害很大。

    说到这点上,吴粤也是直叹气:这事他能不知道吗?可他不愿意动手术,我能怎么办?该说的,该劝的,我都做了,他那脾气

    他是不是怕手术的成功率不高?

    倒也不是,现在技术这么成熟,成功率是不成问题的,吴粤抬眸看向安落落,大概是以前没什么牵挂的,所以才没想过要手术,想着过一天算一天。

    那我再劝劝他。安落落垂眸,思索了半刻,又问:他的脸还能治好吗?

    吴粤笑了:那更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他想不想治。

    他之前很好看的,他一定会治的。安落落想,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那安落落殷切的看着吴粤,这三年,他一定过的很苦吧。

    吴粤吸了口气,轻叹:简直不能用苦来形容,他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苦痛,失眠,惊悸,这都是小事,毁容,断腿,器官面临衰竭

    如果不是有工作支撑着他,或许他也没有勇气活到现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空难,能活下来,他也真是命大。

    飞机失控时,他把唯一的一个降落伞给了我。安落落轻轻的说。

    吴粤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他一定爱惨了你。

    安落落浅浅一笑:我也是啊。

    祁砚这三年过的生不如死,她何尝不是,可她是健康的,健全的,而他却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吴医生,这几年多亏了你的照顾,他才能活下去,其实,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的。

    吴粤摆手:感激就不必了,劝他早点做手术,比什么都强。

    我会的。

    吴粤走后,安落落悄悄的回到二楼的书房,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修赫的止痛针,足足一大箱,她清点了一下,那是他半年用的,有将近二百支。

    这些止痛针就如毒药一般,刺痛她的眼睛。

    她抱着箱子,二话没说,就直接投进了垃圾箱里。

    修赫回来时,身体极度的疲怠,他坐在那里,撑着脑袋,似睡非醒的,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安落落蹑着脚尖,走到他的身后,小手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上,一下下的给他揉着,语气十分的温柔: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男人微掀了一下眼皮,又缓缓阖上:什么?

    就是,你有没有想过,对自己的身体就是,捯饬捯饬,养养伤,动动手术什么的?她轻轻的看着他,生怕他生气。

    嫌弃我难看了。他轻笑。

    安落落慌忙摆手,绕到他的身前,半蹲在他的腿边,仰着小脸:不是的,我怎么会嫌弃,吴医生说你的腿和脸只要手术都会好的,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他缓缓睁开眸子,垂眸看向安落落:这样,不好吗?

    她摇头,使劲的摇了两下:不好。

    所以,你就把我的针全扔了?

    他的车子开进园子时,无意中瞥到了门外垃圾箱旁的那个盒子,他自己的东西,他认得。

    安落落吐吐舌:你看见了?

    他起身,往楼上走去,安落落跟在他的身后,祁砚,你生气了?

    没有。

    你分明就是生气了。她快走几步,站到高他一阶的台阶上,你是不是不想陪我过一辈子了?

    哪跟哪儿啊。他想绕过她,往上走,她又边侧侧的挡住了他,你就是。

    他无奈,抱起她,提到自己的身上,往上走:别耍小性子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祁砚,你不手术,你怎么陪我一辈子,吴医生说,只要你肯治,就一定会治好的。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他只会挑轻了说。

    不是的,他是个医生,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的。安落落轻轻的拿下他面具,捧着他的脸,祁砚,我想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我们好好的治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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