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过于关切,让安落落有种错觉,她一下攥住了他的衣服:祁砚?
男人身子一僵,想拿开她的手,安落落不松开,你是祁砚吗?你没有死对不对?
修赫还是狠狠的甩开了她手: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没有你的男人。
我没说他是谁,你怎么知道是我男人。安落落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哪里都像,像极了祁砚。
这还用说。修赫走到门口,把小宁叫了上来,小宁把安落落扶出了书房。
安小姐,是不是修总冲你发脾气了?小宁安抚着她,修总就是有时候,会心情不好,你别计较。
我只是觉得,他像一个我很亲近的人。
小宁纳闷:安小姐,你眼睛又看不见,你是怎么觉得修总像你认识的人的。
感觉。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小宁不懂,她把安落落送回房间,就下去了。
安落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坐了大半晚上,才睡着。
一大早,吴粤过来,小宁告诉安落落,是给修赫看身体的,至于他有什么病,小宁不知道,安落落自然也就无从听说。
她依旧会坐在园子里的小亭子里,闻花香,小宁做完活计,也会在这里陪她一会儿。
二楼房间里,
吴粤为修赫打完针,又劝:你这皮肤,做做,会好很多,强过你每天带着面具。
脸上的皮肤,尚可修复,身上呢?他淡淡的系好扣子,我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吴粤愣了一下,继续收拾自己的药箱:慢慢来,一点点的,总会修复好的,三年前,你还差点死了呢,现在不也活的很好。
三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修赫目光怔忡,望向坐在亭子里的漂亮女人,她应该有新的生活。
吴粤望向修赫看过去的地方:虽然,没听你讲过你私生活,但是,她
吴粤记得安落落出车祸那天,他们坐着车返回景城,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车子被撞了出去。
两人下车,先是报了警,看见车子漏油时,生怕车子爆炸,他们才决定试着救人。
他记得的很清楚,当修赫看见女人的脸时,愕然,震惊,心疼,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吴粤也不知道当时刚做完接骨手术的修赫是哪里来的力气,把挤压着安落落的那两块铁板,硬生生的撕开了。
那场面相当震撼。
还有两个人无名指上同款婚戒
安落落不会是你老婆吧?修赫没有说话,吴粤便明了:那可真有点太巧了。
修赫收回泛直的眸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怕她不接受你?吴粤笑了笑,不可能的,你想多了。
修赫转过身来,轻抬眼皮:我不是怕她不接受我,我根本没打算与她相认。
为什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吴粤汗涔涔,他无法去揣摩修赫的想法和内心,只是觉得亭子里的那个女人,有点可怜。
吴粤拎着药箱,特意走到亭子与安落落打了个招呼:今天天气不错。
安落落循着声音回眸:吴医生要回去吗?
是要回去了,要不然,又得留下来蹭饭了,某些人又要心疼他家的粮食了。
安落落被逗笑:地主家,有余粮的。
你说的倒蛮有道理的。吴粤把药箱放下,坐到了安落落的对面,眼睛感觉怎么样?有光感了吗?
安落落点头:稍微有一点点,我的眼睛是要好了吗?
慢慢的,会好的,不要心急。
那可太好了。
吴粤笑笑:这么着急眼睛会好,是不是想见见你的救命恩人?
是挺想见见他的。
有机会的。
吴粤拎起药箱起身:差不多到饭点了,让小宁扶你去吃饭,我真得回了。
吴医生再见。
小宁扶着安落落往里走,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修赫衣着整齐的迈步从楼上下来,修先生,您要出去啊?
安落落忙追了句:吃了饭再出去吧,饿着肚子,对胃不好。
修赫抬眸睨向她,良久,才出声:不用了。
听着修赫的脚步渐渐远去,安落落回神,坐到了餐桌前。
在修宅的日子,枯燥也寂寞,隔绝了外界所有信息的安落落,很认真的敷药,吃药,只是越来越少见到修赫。
小宁,今晚,修总还是不回来吗?
小宁只是个佣人,哪里知道主人的事情:落落姐,我也不清楚。
安落落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人影,有色感,就像无法对焦的镜头,他好像好几天没回来了。
落落姐,你好像挺关心修总的哦。小宁偷偷笑着。
安落落面色淡淡: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哦对了。小宁一拍脑袋,想起来,修总走时,还给你买了几件衣服,我去拿。
小宁一淄烟的跑了出去,很快就拎着几个袋子回来:落落姐,是修总亲自买的。
她拿着一件,为安落落描述:这件是粉色的,有黄色小花,这小花有点像蒲公英的,好漂亮的,还有蕾丝呢。
还有这一件,是白色的连衣裙,面料特别的软。
这一件是好像是一件吊带睡衣哦。小宁脸红了,有点露露的。
一件件介绍完,她又看向安落落:落落姐,你想试哪件?
先放那吧。
好啊。
吴粤再来时,她拜托他买了一部手机,不过这事吴粤没答应,说让她找修赫。
大概是看她没钱,怕她还不起吧,所以,安落落也没计较。
眼睛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纱布已经全部拆了下来,她甚至可以看清了小宁的模样。
小宁比她还要兴奋:落落姐,你真的看到我了吗?她伸出手指来问,这是几?
安落落笑着:2.
她又伸出三根手指:这又是几?
3.
小宁指自己身上的裙子问她:那我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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