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呢？你打算离开我是不是？”他的面色平静，语调却带着质问。
安落落摇着头，“我们不会有关系的，我是安致远的女儿。”
“落落……”他把她抱进了怀里，“……你愿意放弃我吗？无论我们的关系如何，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她没有回答，祁砚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无法去猜测。
她和他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祁霆均，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祁砚，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也不希望你拿这件事情来试探我的底线，你好好的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希望是什么关系？”他捧着她的小脸，不容她眼神有所闪躲，“爱人，朋友，还是情人，还是亲人？”
安落落生气推开他：“这几个关系有区别吗？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无论我们是什么，你都会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坚定。”
安落落愕然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知道与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小傻瓜。”他吻了吻她的唇，试探着她，很快就按倒在沙发里。
安落落看着他，“你想听真话吗？”
祁砚点头。
安落落轻抿了一下唇角：“我可能做不到，像你那样。”
“安落落，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就算不接受，也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退出，有用吗？”
安落落的眼眸暗了一下：“结束错误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再错下去了，反正，你都要和季斯朵结婚了。”
男人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我不会娶她的，我想娶的是你。”
“可我们根本结不了婚不是吗？”无论她们的关系如何，她是不可能进祁家大门的。
“只要你想，就可以。”他把唇递到她的耳边，声音哑的要命：“你想吗？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安落落抬眼，看着他，眼底都是氤氲的水气，“……祁砚，你真的想娶我吗？”
男人的眉眼压低，有些生气：“你知道你这话有多蠢吗？”
“你这等于背叛了祁家，你会是祁家的罪人。”她眼眸轻颤。
“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很淡的看着她，“你会跟我一样吗？”
“那你认真的认真的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常的男女关系，够吗？你是安致远的女儿，你姓安，这个够不够？”他的眸子深如海底，“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好吗？”
“我……”安落落怯生生的吻上他的嘴角，“……祁砚，我们再也不要放过彼此了。”
那件事本来就是个乌龙，他不打算告诉她了，因为她的勇敢和爱已经超越了这些。
又是一夜的雪，
安落落在她的小公寓里窝了几天，哪里也没去，
这几天，她想通了一些事情，也看开了一些事情，也在谋划着某些事情。
秘书给她打电话来说，李佟一会会去公司，问她要不要来公司一趟。
于是，失踪了几天的安落落，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了安氏的大楼。
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呢的及膝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打底毛衣，简洁大方。
秘书接过她递过来的大衣，拿起衣挂上的衣架，为她挂好：“安总，李佟说来跟您对对ai项目的事情，听他的口气，好像……”
安落落抬眸：“好像什么？”
“好像有点有口难言，我怕他变卦。”秘书把一份资料递给了她，“这是季氏和其它公司公开的一些资料，准备都比我们充分，虽然我们已经和蔚来结盟，但，似乎天平还是没有偏向我们。”
安落落皱着眉，仔仔细细的看着，很久，才抬眼看向秘书：“行了，我知道了，一会李佟过来，直接让他进来就行。”
秘书点头：“好的，安总。”
李佟是一个小时后到的，他进来时，安落落正托着腮在冥想。
看到他，也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你来了。”
李佟淡笑了一下：“最近过的怎么样？”
她抬起懒懒的眼皮：“你是问哪方面？”
李佟笑笑：“私事我也不好过问，咱们ai的项目，很快就要……你有什么打算？”
安落落坐好了身子，看向李佟：“安氏跟蔚来是同盟，你这样问，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没有万全的准备呢？”
“蔚来的实力，自然是没的说，但是，架不住关系户啊，前有夏氏与这次招标的副总是连襟，后有季氏，祁总总是要卖个面子给他的，咱们可啥都没有啊。”李佟摇头，目光却紧紧锁在安落落的面上。
“东恒是靠关系才发展的这么大的吗？”安落落撇了一下嘴，她就是不承认关系户好办事。
“适当的时候，使用适当的关系，这只是一种胜算的方式而已，既送了人情，也得到了好的资源，何乐而不为呢。”
安落落笑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在陪跑喽，那几家还不如我们的公司呢？人家的心血不是心血，如果东恒真是这样的公司，不合作也罢。”
李佟往安落落面前探了探身子：“如果安氏丧失掉了这次机会，那么安总想在半年内做出成绩来，这个承诺，恐怕就不能实现，到时，安氏就会大洗牌，这点，你没忘吧。”
安落落张了张嘴，她要是忘了的话，就不用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了，“那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丧气话的？要是早知道蔚来这么弱，我们可以换别的公司结盟，或许还有点胜算。”
李佟的身子很放松的倚在椅背上，看向安落落：“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安总，要不要听听。”
“说吧。”
“美人计，了解一下。”李佟冲安落落挑了一下眉。
“你要去色诱祁砚？”安落落捂嘴。
李佟额角颤颤：“不是我，是你。”
“不要。”安落落拒绝。
“你可以考虑一下，该做的，我们都会做，只不过是希望东恒在选择上，不要太过于偏心而已，蔚来的实力还是可以保证的。”李佟起身，垂眸看了看安落落，“祁总人，还是挺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