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那就娶我啊?”季斯朵猛灌了自己一口红酒,“祁家与季家向来都有商业的合作,如果我们结了婚,其中的好处,不用我说。”
“你觉得我祁砚闯荡商场还得靠一个女人的娘家吗?笑话。”祁砚起了身,“皮特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我先走了。”
季斯朵一下拉住了祁砚的手,话还没说,两人的目光齐唰唰的被走到近前的一男一女吸引了过去。
震惊的不光是祁砚和季斯朵,同样骇然的还有对面站着的这两个人。
安落落和丁禹锡。
安落落的目光落到了红酒,蜡烛,甚至是两人牵着的手上,这要订婚的男女,还真的是浪漫。
而季斯朵的表情就有点复杂了,她从丁禹锡的面上,落到了安落落的面上,一时四人,安静的诡异。
最后,是丁禹锡先说了话:“哟,祁总,什么时候来的英国,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看不起我是不是,那个,这顿我请啊,”
他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这桌,记我账上,一会儿一块结。”
安落落没说话,落在丁禹锡胳膊的小手,紧了一下,他会意:“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再聊。”
丁禹锡带着安落落要走,在经过祁砚身边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看向她的眼神透那么一丝的恼怒:“不认识我了?”
安落落抬眸,又落到了祁砚和季斯朵粘在一起的手上,笑的有些冷:“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有看到。”
丁禹锡笑着带着安落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英国遇到祁砚。”
安落落笑了一下:“大概是来找她未婚妻的吧。”
“未婚妻?”远远的,丁禹锡把目光落到了季斯朵的面上,而后悄然收回,“你说,跟他坐一起的那个女人?”
丁禹锡看似不经意的切着牛排:“什么时候的事?”
安落落托着腮,无精打采的说:“前些日子吧,还给我送过请柬。”
丁禹锡把切好的牛排,递给了安落落:“先吃饭。”
安落落接过牛排,“谢谢你,禹锡哥。”
“跟我还瞎客气。”
而另一桌的一男一女,各自怀揣着心事,根本没有再吃下去**。
安落落吃了一会,起身:“禹锡哥,我去趟洗手间。”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安落落起身,特意绕了远路,去了洗手间。
祁砚在她起身后,也跟着她的步子,进了洗手间,
安落落刚走进去,他就把自己挤了进去,顺带把门锁了起来。
安落落一脸错愕的看着他:“祁总跑女厕所来干什么?”
他握住她的腰,用力的抵在了门上,眼中尽是危险的讯息:“安落落,毁约是要赔钱的?想这样一走了之?”
“不就是赔钱吗?”安落落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要多少说个数。”
男人唇角勾起:“合同没仔细看吧?毁约是要赔一千亿的。”
听到这个骇人的数字,安落落气就不打一处来:“祁砚你穷疯了吧你,一千亿,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说过,我喜欢为所欲为,而你总喜欢挑衅我。”他一脸,你不乖的表情。
安落落想推开他,反被他压的更紧,甚至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祁砚,我们好聚好散吧,其实……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祁砚的眸子,微眯了眯。
安落落垂了垂眼皮:“我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想整垮安氏,千方百计的把我爸送进去,为什么你会跟我签三年的合约,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就是想凌辱我们安家,我明白了。”
男人咬了咬牙根:“你就只明白了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祁砚的力气很大,一支胳膊就足以把安落落的腰圈的没法呼吸,“祁砚,我们之间算什么呢?不过是契约关系,不过是一张纸的故事,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归途,不是吗?”
他蓦的松开了她,安落落刚要松口气,她就被吻了。
他的唇好烫,似乎要灼伤她的唇,甚至是她的心。
她的眸子瞪大,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美的面孔,愕然又拒绝。
他用了近乎惩罚的力度,吻肿了她的嘴唇,安落落的眼里有氤氲的水气,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够了吗?”
他很粗鲁的捏起她的下巴,眸子微微眯起:“如果我说不够呢?”
安落落冷笑了一下:“祁总不会是想在这女厕所里,把我睡了吧?”
捏着安落落下巴的手,微微用了把力,却有无尽的无奈在里面:“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没有心,我的心早被狗吃了。”她冷极了。
他的脸慢慢的靠近,手指用了力,她的嘴唇微启,他低头深深的吻了进去。
安落落开始挣扎,她越挣扎,他的吻就加重一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吻着吻着,她就放弃的了抵抗。
祁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和无力感,虽然她在他的怀中,却缥缈的如同镜中人一般。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由着她脚下虚晃了两下,才站稳。
“安落落,那你知不知道,我除了喜欢你,还……爱上了你。”
安落落呆住了,许久,她才动了动唇:“是跟季斯朵一样的爱吗?”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祁砚动了气,下巴绷的紧的骇人。
安落落冷冷的笑了笑:“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请柬不都下了?爱我?这就是爱我。”
“祁砚,我们之间说这些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我们之间有过平等吗?从一开始,你就高高在上,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来尊重过我,甚至……”安落落喉头有些哽咽,“……甚至我求你救我爸爸,你都从未答应过我,这是爱吗?”
“我应该早一点弄清楚,我们安家和你祁家有过什么恩怨,或许我离开的会更早一点,不是吗?”
早一点离开,她就不会喜欢上他了,不是吗?
什么生日,什么月亮,都是骗人的,可悲的是,她竟然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现在……
除了安致远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