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安落落没注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得意的笑着离开了咖啡馆。
季斯尧伸手去握安落落放在咖啡桌上手,她灵巧的收了回来,季斯尧的手落空,有些苦涩:“最近还好吗?”
安落落垂着眸子,声音淡淡的:“挺好的。”
“你和祁砚真的分手了?”
安落落苦笑了一下:“我们之间只是契约关系,大家腻了,就分开了。”
“那我……还有机会吗?”
安落落抿紧了唇,稍候缓缓掀起了睫毛:“斯尧,我们……不可能了。”
季斯尧蹙着眉心,一脸的不解:“为什么?”
“斯尧,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有太大的差距,我和祁砚……”她笑了一下,带着自嘲,“……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
“我不在乎。”季斯尧还是紧紧的攥住了安落落的小手,“落落,你和祁砚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不在乎的,我在乎的是你的心,你的心里,还有我吗?”
“斯尧,别这样,你先放开我。”安落落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却反被抓的更紧,“落落,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男人了?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我们认识已经超过十年了,十年的感情,还抵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吗?”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安落落还是把自己手抽离了季斯尧的掌心。
“落落,几个月的时间,你根本就无法了解一个人,祁砚把你们家弄的家破人亡,你也要爱他吗?”
季斯尧的话把安落落的心挠的鲜血淋淋,“我知道,我没说我爱他,可,我也不爱你,明白吗?”
季斯尧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急了,连忙道歉:“对不起,落落,我只是,我只是……”
“够了,斯尧,无论我和祁砚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和你都已经不可能了,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那么优秀,找个优秀的女孩好好的谈场恋爱吧。”
安落落起了身,却被季斯尧再次握住了手腕:“落落……”
“斯尧,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之间……”安落落轻叹一声:“……还是保留朋友的关系吧。”
她甩开他的手,径自离去。
坐在车里的季斯朵,看着安落落的背影,收起了高倍摄像机,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唇角噙起一抹诡谲的笑。
安落落回到住处,就窝进了卧室,到英国有些日子了,她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倒是见了季斯朵一面,她的心蓦的有了方向感。
他们分开不过数天,他就要和季斯朵结婚了,听起来还真的像个笑话,但却是她一个人的笑话。
他有他的轨迹,他有他的人生,这些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的,
像他这种男人,有几个情人,倒也是无可厚非,让每一个情人都爱上他,他也有这样的能力。
他说过,他有个很爱的女人,为她什么都肯做的女人,
所以,他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季斯朵吧。
他对自己只是逢场做戏而已,
深情和喜欢都是可以伪装的,他是个伪装高手。
安落落抱着腿,笑了。
……
疗养院的别墅里,
祁砚双腿交叠,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姿态优雅又透着一丝的慵懒。
李向惠看了他一眼,开口:“我和你季叔商量了一下,准备给你和斯朵订婚。”
祁砚喝咖啡的动作一滞,目光从杯上移到李向惠的面上:“我说过,我并不爱她。”
“日久会生情的。”
祁砚放下咖啡杯,“我不会订婚的。”
“祁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李向惠强势的拔高了音调,“这是决定。”
“妈,你自己走过什么路,你都忘了吗?”祁砚本不想说这些,他微微叹息,“爸这一辈子都没爱过你,你过的不苦吗?这些你有一瞬间幸福过吗?为什么还要让别的女人走这条路呢。”
李向惠冷笑了起来,“祁霆均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一个痴情毫不减他半分的好男人。”
“妈,你真的不想我得到幸福,你宁愿让我活成我父亲的样子是吗?”他的声音里有绝望。
李向惠呆了一下,继而笔直的望向祁砚:“你姓祁,就注定了自己的婚姻无法做主,明白吗?”
祁砚也冷下了脸:“那如果我说不呢。”
“你。”李向惠甩手背过身去,声音冷冷的,“不和季斯朵订婚也可以,你姑夫妹妹家有一个女儿,我看过了,温婉恬静的,还是独生女,退而求次,也勉强可以。”
“您倒想的周全,还有替补。”祁砚无奈又无语。
李向惠回身,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有一抹失望:“你还在幻想娶那个小妖精吗?祁砚,想娶她,除非我死了,否则没门。”
“我现在不想订婚,也不想结婚。”
“是不是只要那个安落落活着,你就不打算听妈的话了?”李向惠脸上的肉抖了一下,气恼至极。
祁砚的瞳孔因李向惠的话,紧缩了一下:“妈,我说过,你不要去伤害她,你不要逼我。”
“呵。”李向惠笑了,笑的嘲弄,“你这番深情,也不知道人家安落落领不领情。”
李向惠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到了祁砚的面前。
上面的一男一女是安落落和季斯尧。
有深情对望,有欲哭无泪,有双手紧握,还有哭诉的,这些各种各样的情绪落进祁砚的眼里,就像无数的绵针,密密匝匝的扎的他心疼。
李向惠很满意祁砚的反应:“这就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刚刚跑出祁园,就去勾搭以前的男人,她跟她那个妈一个死样子,男人在她的手里就是玩物。”
李向惠往祁砚面前迈了几步,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瞧瞧,这对视的眼神,这好像只有看到爱的人眼里才有这样的光,不知道这样的眼神,你见过几回呢。”
祁砚的手有些抖,甚至整个后背都是凉意,他不否认,他现在醋的近乎发疯。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他的目光有些阴鸷,看的李向惠心口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