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山顶的时间差不多是十点半。
这一路两个多小时,三人说过的话十个手指头都可以数出来。
沉默诡异的气氛持续着,谁也打破不了现在的僵局。
安流语瞥眼一旁的大树,而后默默看眼羽绒服的厚度。
白软战战兢兢看着同方位的大树,她紧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不定。
只有简夏之蹲在悬崖边上看着这个大斜坡。
太阳有点烈,天空中云层渐渐聚集,所以此时的空气又闷又热,让人稍微喘不过气。
目光紧盯悬崖,简夏之紧紧拧着眉。
那底下是不是有什么?
怎么像是会反光?
简夏之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可距离太远,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在看什么?安流语蹲到简夏之身旁问道。
因为羽绒服和天气的原因。
安流语的额头生出细密的汗,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到下颌,他薄唇紧抿,脸色也有些难看,似乎有些不适应现在的状态。
简夏之盯着安流语,默默拉远与他的距离。
那么热怎么不把外套脱了?简夏之指着安流语的额头道:你看你流那么多汗,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没事的。得到关心的安流语面露笑容,心中的小人在欢喜雀跃。
看啊,之之还是很在意她的。
简夏之被安流语盯得无所适从,摸摸鼻子她站起身看向站在远处的人道:白软,你过来。
白软垂下眼眸,眼角的余光看到隐藏在树后的封绝。紧咬着牙齿,她眼底闪现一道凶光。
安流语站在简夏之身后,手臂微弯,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简小姐,我白软说着眼泪突然涌出眼眶。
见白软站在原地不动弹,甚至还哭了出来。
简夏之心想:难道她后悔了?
想着简夏之就准备上前,然而一切都晚了。
嘭!
爆炸声从脚下响起,垂眸,脚下的地面开始皲裂。
远处,简夏之看到封绝的身影,简夏之顿时怒气冲天:白软,你
话音未落,身体不受控制往下坠落。
大脑空白,有人似乎在拉扯她。斜眼看去,是安流语将她扯入怀中。
还没来得及挣扎,安流语的身体直接砸向地面,他们顺着悬崖的斜坡开始滚落。
对不起!悬崖上的白软蹲下身抱头痛哭: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
封绝从树后走出来,随手将手中的爆炸控制器丢掉,他走向白软,将她从地上拉入自己的怀抱。
他抚摸着白软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乖,你做的很好,我不会杀你的。
呜呜白软抱住封绝痛哭。
悬崖上的两人可能只是心理受到了创伤,可悬崖底的两人则是身心都受到了创伤。
安流语将羽绒服套住简夏之,厚厚的衣服为两人抵挡住了痛苦。
简夏之脑袋靠在安流语胸膛上,她也快速反应。
双手搂住他的脑袋,以免磕到什么把脑子磕坏了。
两人护着对方,在不断往下滚落时简夏之眼睛下瞥,她想找到昨天防护最好的地方。
一阵刺目的冷光入眼,眨眨眼,再次往下看。
那一刻,简夏之怒意克制不住迸发。
该死的!简夏之怒吼,而后死死抓住安流语的衣领:你松开我,下面全是刀,你快松开!
别动。安流语左手搂着简夏之的腰,右手不停地扒着地面,想要找个支点。
悬崖的坡度越来越大,他们直接往下掉。
安流语开始调整身体,两人从滚落变为垂直掉落。
安流语大脑清醒,右手不停寻找可以支撑两人的支点。
简夏之看着安流语一次次找到支点却因为重量的原因再次滑落,自责的情绪上涌,她深呼吸悄悄扒拉着自己腰间的手。
两个人重量太重,没了她,安流语一定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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