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不重要,你只要做好准备就行。”
凌泽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身份说出来,这两个丫头哪里能经受得住?
毕竟“安宁道”在这倭国,可是也已经传了有两三年时间的教了,他这位安宁道至高无上的“最高神明”,说出来岂不是要吓死这两个姑娘?那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安宁道”如今在倭国也被打上了“邪教”的标志,倒是有点禁止基督教传教的意思了,他这个“最高神明”也变成了“邪神”,谁家要是再敢供奉那是要杀头的。
如今倭国对“安宁帝国”这两三年来打下的烙印,那真是非常急切的想要清除掉。
不过效果似乎不太明显,因为这个八重波村子里,都还有信奉“安宁道”的人在躲藏着。
不得不说,安宁帝国给倭国留下的最深的影响,可能就是“安宁道”了,毕竟这东西,还是比较容易深入底层民众的心的。
尤其是在底层的民众们过得并不好的情况下,那他们那些人简直就是最容易被传教的,是天然的适合滋生“宗教”的土壤,古今中外都无法逃过这种定律。
不然当初安宁道也无法在帝国中掀起浪潮,甚至声势比南方的革命军还要更加夸张,实在是底层人民已经没有了活路。
只是眼前的这两个姑娘,似乎都并不信奉“安宁道”,不过也能够看得出来,她们对安宁道倒也没有多少的排斥感,只是持一种中立的态度,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对。
毕竟如今的“安宁道”,也只是维持帝国统治的工具,对百姓并没有什么危险性,只能算是一种很普通的精神寄托而已。
如果不是“安宁帝国”的烙印过于明显,而倭国又不是个统一的正经的国家,那“安宁道”根本就没有被清除的必要性。
只是以倭国的这个情况,根本无法实现“安宁道”的本地化,所以自然就只能清除。
“额...那谁知道你们说的话算不算数...”
对于凌泽的解释,户张有些无语,如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她和日轮又怎么能够相信他们的话?还让日轮成为倭省的管理者?怕不是在故意的拿她们寻开心玩?
不过户张的抱怨才刚刚开口,就立刻被日轮给阻止了,这个姑娘神色严肃的看着凌泽,然后又看了看赤瞳、黑瞳、筑紫。
“我相信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吗?”
日轮显然要比户张有魄力的多,她的心中怀有大志,自然是比户张的格局更大。
户张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单纯,她只是想要让自己的父亲过上好日子,以报父亲的养育之恩,一腔孝心倒是也让人为之动容。
而被制止了的户张稍微愣了一下,倒是也反应了过来,她们其实都能够猜的到。
眼前的这些人,肯定是来自“安宁帝国”的大人物,问题就是究竟有多大而已。
毕竟就单单只是那艘怪物般的战舰,就已经足以让她们心神不宁、肝胆俱颤了,因为她们是知道苍海国的战船的大小的。
但是户张还是有些犹豫,她并不知道和这些“安宁帝国”的人合作是对还是错的。
因为这些“安宁帝国”的人上次来了之后,并没有给倭国带来什么太大的改变,而且还被诸侯们给合力从岛上赶了出去。
说句实话,户张对于“安宁帝国”实在没有多少信心,不管外面传的“安宁帝国”有多么强大,倭国人是真的没有感受到。
这就是交通不便带来的影响,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又岂是这些倭国人自己想做的?
他们只是实在没什么能力离开倭国而已,那片海域虽然保护了他们不受侵犯,但也同样的束缚了他们的眼界与见识。
毕竟以“安宁帝国”的强大军事实力,才勉强能够渡海过来,这些倭国的诸侯们,就算是海军力量最强大的也没办法离开倭国,那些危险种牢牢的困住了他们。
“你们苍海国的主事人是谁,带我去见见他,然后商讨一下由你来负责管理这片土地的事情,虽然说是让你历练历练,但是肯定也得找点正经的事情来历练。”
凌泽没有理会户张的想法,而是看向了日轮,他准备先试一试这个日轮的才能。
而给的筹码,就是“苍海国”这个小诸侯国,这个小诸侯国的硬实力不算强大,地理位置倒是易守难攻,不过凌泽当然不是让她守着这份基业,而是让她积极进取。
就算她不进取,也会有人盯上她的,逼着她不得不去进取,这世道可容不得人,不往前走,那就只能够惨死在原地。
毕竟想要让这个“苍海国“换个家主、管理者,也不是能够轻松隐瞒的住的。
到时候“苍海国”一旦发生巨变,周围的那些诸侯国们,肯定不会放弃这块地盘,而是会如同饿虎扑羊般迅速的出击。
这个孩子坐到那个位置上,就必须要去应对这一切,而应对的好,自然就可以打开局面,应对的不好,那便万事皆休。
“啊?!掌控苍海国?!”
户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表情是有些难以置信,她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在户张的认知中,苍海国便是周围的一切,而她的目标,就是能够成为一个小队长,这在她看来,已经足够出人头地了。
而苍海国的管理者,苍海国的主事人,这在户张的认知中,那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如今听到凌泽的这话,户张表情怪怪的看向了凌泽,似乎是在怀疑他的脑子有问题,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吹牛也不能这么吹啊,她觉得日轮肯定不会信。
不过在看向了日轮之后,她却发现那姑娘眼睛都已经放光了,似乎是真的相信了眼前人的话,这让户张感觉十分的无语。
“日轮...”
户张想要提醒一下日轮,不要被别人三言两语诓骗了去,但是日轮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凌泽。
“我不知道苍海国国主在哪里,我们只是底层中的底层,根本没有资格面见国主,负责管理我们这边的是名为丸毛的将军。”
日轮虽然有些激动,但是她其实心中也有疑虑,她虽然觉得对方没有坑骗自己的必要,但是在没有看到对方的真正实力之前,她也不会真的立刻就纳头便拜。
“这样吗?那就拿这个丸毛开刀吧。”
凌泽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两个姑娘的想法,而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无可厚非。
“我来!”
凌泽的话才刚刚说完,黑瞳立刻便高高的举起了手,开始自告奋勇的要去执行任务,她刚刚才在路上抓了一只危险种,可以好好的在这里呈呈威风、发挥作用。
“你确定要去吗?”
凌泽笑着看向了黑瞳,他倒是不怕黑瞳的实力不足,毕竟这个小小岛国上高手虽然有,但高的程度也确实是比较有限。
以如今黑瞳的实力,加上帝具【死者行军·八房】,纵横这个岛国根本就不是问题。
“当然~”
黑瞳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她们在“安宁帝国”虽然地位十分超然,但是偶尔也是会帮助纳哈修、娜洁塔解决一些问题的。
毕竟在这方面大家都是专业的,为国为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因为师出有名。
“啊这...”
看到凌泽和黑瞳的互动,本来对凌泽还有些信任,觉得对方不至于坑骗自己玩的日轮,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些家伙真的是认真的吗?
而户张则是一脸的无奈,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够快点醒悟,意识到对方在耍她。
“可别小瞧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黑瞳自然也注意到了日轮和户张的表情,她可爱的皱了皱鼻子,然后拔出了帝具【死者行军·八房】,那把无比锋利的帝具,倒是让日轮和户张都不禁为之侧目。
“快来快来~日轮你来带路,我们去收拾那个将军,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黑瞳招呼着日轮,她挥动着手中的帝具,随着她的召唤,一只巨大的危险种凭空的出现,降临在了八重波村的大街上。
这自然是引起了恐慌,但是惊吓的人群们很快便意识到,那怪物似乎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而且那怪物似乎根本就是死的,那是一具完整的危险种骷髅架子。
不过尽管如此,八重波村的村民们也都是跑的远远的,根本就没有人敢去靠近。
“不对!那里是...是日轮家!户张还在那里!户张还在那里!让开!让我过去!”
在人群纷纷远离那怪物时,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发了疯似的在往反方向跑着,路上不少熟识的人,纷纷上前去想要拉住他,但是却并没有人能够制止住他。
“你疯了!会死的!”
面对那种怪物,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抗衡能力,过去就只是单纯的找死。
“户张要是死了!那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那男人挣脱开邻人的束缚,继续向着那怪物身下的房子跑去,这是户张的父亲,是他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户张带大。
“这...这是什么?!”
户张和日轮看着那怪物,已经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根本就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而在黑瞳一下跳到那怪物的手掌上,并招呼着她们一起上来时,日轮和户张才终于意识到,这怪物竟然是被黑瞳召唤而来,竟然是听命于黑瞳的命令的。
“户张!快跑!傻愣着干什么呢?!还有日轮!你们两个快离开!我来挡住它!”
户张和日轮正在傻愣的站着,户张的父亲此时跑了过来,他焦急的声音一下便惊醒了户张和日轮,而看着焦急的父亲,户张赶快迎了上去,日轮自然也是跟着一起。
日轮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户张的父亲对她也一直非常好,所以她自然不会怠慢。
“父亲,别着急别着急,没有危险,这个不是敌人,放心吧,它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户张赶快向无比焦急的父亲解释,而她这话,别说她的父亲不信,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信,因为她其实也拿捏不准啊。
反倒是日轮,她十分冷静的安抚了户张的父亲几句,让户张的父亲平复了一些,在户张父亲眼中,日轮比户张要靠谱的多,她的话还多少有那么一些可信度。
而且此时在他们眼前的这个怪物,似乎也的确没有胡作非为,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因此户张的父亲选择了相信日轮的话。
“日轮,户张,快来快来~”
而此时黑瞳已经操控那巨大无比的危险种弯下了腰,她直接上到了这危险种的头上,站在了这危险种身体的最高处。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户张的父亲再次紧张了起来,他现在身心深受震动,根本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护好女儿,哪怕他可能做不到,但是他一定会在女儿之前死掉,绝对不会丢掉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不会丢下女儿一个不管。
“我们去拯救倭省。”
日轮的眼中光芒闪烁,她看到了凌泽、黑瞳、赤瞳、筑紫她们所展现出的实力,而这也让她心中信心倍增,她们一定可以改变倭省,让人民不再承受悲伤苦痛。
“不许你去!户张你留下!”
看着同样激动无比的户张,户张的父亲立刻出声,他虽然有些没有明白情况,但他可以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所以为了女儿的安全,他制止了想跟着一起去的户张,而户张闻言也没有反抗,因为她的心中,确实同样也信心不大。
“日轮加油!如果很危险的话,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就不跟着你一起去了,我还要照顾父亲,你们可一定要成功啊!”
户张留在了父亲的身边,她眼中带着泪水和日轮告别,如果没有父亲在,那就算再危险,她也一定会跟着日轮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