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和五条悟分开,直接前往了藏宝阁,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保存封印物的地方。
而这里保存的特级咒物中,最麻烦的就是“两面宿傩”的手指,以及“咒胎九相图”。
而根据五条悟的推测,那个“假夏油杰”,也就是“羂索”的目标,就是“咒胎九相图”,那是九个死胎,其中13号是有特级水平的,对于刚刚丧失了战力的“羂索”来说,这三个咒胎显然可以利用。
所谓的“咒胎九相图”,其实就是指人在火化之前,所呈现的九个阶段的样子。
胀相、坏相、血涂相、脓烂相、青相、噉相、散相、骨相、烧相,而东京高专这边所保存的,就是其中最为强大的三个。
胀相、坏相、血涂相这三兄弟,都是特级的程度,因此被保存在了“高专”这里,如果被“羂索”给拿走,又要惹出麻烦来。
凌泽一路随手诛杀着诅咒,迅速的来到了藏宝阁,不过可惜的是,这里已经被那个“羂索”入侵,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杀死。
“啧。”
凌泽没有犹豫,立刻进入了藏宝阁中,他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少东西的地方。
“咒胎九相图1号、2号、3号都没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倒还在,那个家伙倒是果断。”
凌泽没有再多看,立刻开始搜集有用的信息,而他和五条悟回来的确实及时,主要是他们干掉陀艮用的时间太快,并且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边出现了问题。
因此哪怕“羂索”做事果断,只拿了“咒胎九相图”就立刻撤退,但他还是被凌泽抓住了小尾巴,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凌泽没有犹豫,立刻就冲了出去,顺着那“羂索”留下的微弱的气息追了过去。
那个“羂索”是个诅咒师,当然不会像咒灵一样留下“残秽”,但使用夏油杰身体的他,却难免会留下一些“人气”,虽然微不可闻,但是凌泽的观察力何其敏锐,仍然是顺着蛛丝马迹开始了追击。
等五条悟处理完在高专肆虐的诅咒,带着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来到了藏宝阁之后,凌泽已经追出去有一会。
“这守卫...是死于赤血操术?这不是加茂家的咒术吗?为什么会...”
和凌泽不同,五条悟和伏黑惠显然对咒术师界的情况了解的更多,他们看到那守卫的死状,看到他们的伤口以及死因,立刻就知道了他们死于什么咒术之手。
“事情有蹊跷,加茂家的人怎么会来偷咒胎九相图?”
五条悟也是先进去确定了一下丢失的是什么,而对于这些守卫死于“赤血操术”这一点,他却是并没有立刻笃定是加茂家的人干的,虽然加茂家的名声并不好,而且和“咒胎九相图”之间还有关联。
“150年前,加茂家出过一个疯子,咒胎九相图就是被那个家伙制造出来的。”
五条悟神色严肃,他们倒是没有着急去追,因为凌泽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如果连凌泽都解决不了,那他们都去了也没用。
“你们在这里守着,夜蛾校长很快就会过来,我先去看看情况,凌泽留下的线索倒是很明显。”
虽然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五条悟当然不会让凌泽一个人去对付那个“小偷”。
虽然说五条悟如今觉得那个“小偷”不一定是“羂索”,但是作为“高专”的老教师,他理应比凌泽尽更多的义务才对,怎么能够让凌泽一个人对付外敌。
“需要我们帮忙吗?”
伏黑惠问道,而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也是目光炯炯,他们之前其实没遇到多少危险,就那些杂鱼一样的咒灵,就算五条悟不在,他们也能够靠自己解决。
“不用,守在这里,别丢失更多东西就行。”
五条悟当然不会带上他们三个,毕竟就算那个“小偷”不是幕后黑手“羂索”,而是和加茂家族有关系的人,那也不是小辈们该参与的事情,就让他这个五条家的掌管者,来会一会加茂家的来人。
伏黑惠、加茂宪纪,这都是御三家的下一辈中的佼佼者,非要说的话乙骨忧太也算,毕竟他实际上是五条家的远亲。
而五条悟作为五条家的掌管者,确实更适合出面管这种事情,他倒想看看加茂家的想干什么,难不成要和“高专”翻脸?
五条悟追着凌泽留下的痕迹,快速的跟了上去,能够直线距离做剪切技术瞬移的五条悟,其实还真不愧是最强咒术师。
他虽然比凌泽出门慢,但是果然很快便追上了凌泽,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凌泽在和那个“羂索”斗智斗勇,不然五条悟也追不上凌泽,他追上凌泽时,凌泽还没有追上那个“羂索”,那个老油条太滑溜。
“怎么样?还能找到信息追踪吗?凌泽,那家伙不一定是那个“羂索”,也有可能是加茂家的人,那些守卫都是死于加茂家的赤血操术,而那个丢失的咒胎九相图,和加茂家也有些关联,他们有动机。”
五条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过凌泽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跟着线索追了上去,那个“羂索”显然也没有想到,凌泽会不用咒术师的那一套来对付他。
所以一路追过来,那家伙不仅没有甩掉凌泽,反而被逐渐的拉近了距离,如今已经再无可逃之处,只能正面来迎敌。
“哈,终于见到本尊了。”
凌泽笑了笑,这个头上有缝合线的家伙,看样子就是那个任务目标“羂索”没错了。
“你们可真难缠。”
面对凌泽和五条悟,那个“羂索”倒是不慌,他对凌泽和五条悟的实力应该是有了解的,而且他多半也没有信心能够对付两人,否则他也不会用这种声东击西的策略,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故作镇定。
“你这家伙...”
看着眼前的“夏油杰”,五条悟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初亲手杀掉夏油杰,本就令他十分难受,如今看到老友的尸体被人操纵,五条悟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不要生气,只是废物利用而已,反正你们你不需要他不是吗?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
这个“羂索”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用夏油杰的身体,说出这种话来是真的扎五条悟的心,让五条悟十分的难受。
“你要咒胎九相图干什么?你为什么会用赤血操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五条悟向“羂索”质问道,不过一想到那些咒灵,他就明白了,这个家伙既然会使用夏油杰的咒灵操术,那说不定他就也占据过加茂家的人的尸体学过赤血操术。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带他们出来?”
“羂索”的话让凌泽和五条悟都是一愣,凌泽是因为不知道其中缘由,而五条悟则是反应了过来,这个家伙竟然就是加茂宪伦,那个创造了“咒胎九相图”的家伙。
在一百五十年前,加茂家的咒术师加茂宪伦,用一位人类女子与咒灵诞下了九个咒胎,并在其中混入了自己的鲜血。使其成为了特级咒物“咒胎九相图”。
所以说这“咒胎九相图”是加茂宪伦的孩子,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让五条悟没想到的是,加茂宪伦竟然也是这家伙所操纵。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的学生,虎杖悠仁,其实也是我的孩子,而且还是我亲自生下来的,那是一个伟大的实验。”
然而“咒胎九相图”和“加茂宪伦”的事情,还不是最让五条悟震惊的,那个“羂索”所说的话,开始越来越离谱了。
这下凌泽听懂了,他虽然不知道“咒胎九相图”的故事,但是虎杖悠仁的故事他却知道啊,现在虎杖悠仁的那种变态体质,似乎是终于有了合理解释了。
只不过这个合理解释,虎杖悠仁绝对不会想要知道就是了,毕竟他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怪物,这是谁都不愿意面对的。
“你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复活两面宿傩?我们都在被你利用吗?”
今天得知的消息,让五条悟有点三观崩裂,没办法,毕竟这些真相都太劲爆了,而且对面那个家伙还是用的夏油杰的脸。
五条悟是很护短的,而虎杖悠仁又被他寄予了厚望,如今突然爆出这种雷人的事件,五条悟自然是有些难以面对。
倒是凌泽颇为冷静,他是真的不觉得这种出身有什么,这样的出身也不妨碍虎杖悠仁善良的本性,不管这个“羂索”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只要他们阻止了他,那虎杖悠仁肯定是不会出现差错的。
凌泽可不相信,虎杖悠仁会因为他们杀掉了他“妈”,就和他们翻脸,转而投向咒灵或者诅咒师那一方,那就不是虎杖悠仁了。
“不管你有什么谋划,都将会在今天结束。”
凌泽懒得再和这个“羂索”多说什么,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杀死这个家伙,然后阻止他的计划,至于这个家伙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凌泽肯定是看的最清楚的。
“极之番漩涡。”
看到凌泽如此干脆,“羂索”也没有犹豫,他立刻开始使用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咒灵操术”是稀有度极高的咒术,上一个“六眼”是四百年前,上一个“咒灵操术”则是在千年之前,而且非家族传承。
虽然“咒灵操术”属于召唤系,但“咒灵操术”与一般的式神使并不同,主要包括来源、收服方式、运用方法等,“咒术操灵”并不需要媒介和起手式,并且能够自由的实现咒灵的重组和融合。
“咒灵操术”的核心就是吸收咒灵,吸收降服的咒灵并自由自在的操控它们,无需媒介,能以操控的咒灵本身的咒力发动术式,能够吸取的咒灵数量无限,夏油杰曾经就持有6000只以上的咒灵。
一般的式神使的死亡与咒灵操术者的死亡带来的影响也有差异,后者可能会导致体内储存的咒灵暴乱,毕竟咒灵终究是咒灵,一旦失去了镇压它们的咒灵操术者,他们便等于是重新拥有了自由。
随着“羂索”的动作,瞬间咒灵们便被他召唤了出来,他之前虽然在“高专”已经释放了不少,但是咒灵何其多,他的存货有很多,足够拖延一下时间了。
“极之番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个“羂索”将几个咒灵粘合在了一起,随后将他们化为了纯粹的咒力,凌泽理解了他这招的原理,无非就是大剂量的咒力攻击,非常原始但有效的方法。
“轰!!!”
凌泽一炮轰出,和“羂索”对了一波,而此时五条悟也给出了他的回答。
“极之番就是咒术的极致应用,虽然不是领域,但是也需要对咒术研究的非常透彻。”
五条悟看着那个“羂索”,他已经逐渐的冷静了下来,不再被那个特级咒灵的外表所麻痹,也不再纠结虎杖悠仁的“妈妈”的问题,还是铲除这个怪物优先。
“看来这家伙就这两下子,我就不客气了。”
凌泽没有再犹豫,这个“羂索”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强,这个“咒灵操术”按照威胁度来看,确实足以称得上是“稀有”,而手握一支六千咒灵的大军,其中还有特级咒灵,这也足以成为“特级咒术师”。
但是论单挑能力,这个“咒灵操术”确实有些鸡肋,凌泽看到了这个“羂索”所想,他其实本来还想再隐藏一段时间,因为他研究出了“咒灵操术”的另外一项“极之番”,可以抽取咒灵的咒术为己用。
现在的“羂索”,本身就没有那个底气面对五条悟,更不用说凌泽和五条悟两个,这也是他之前费尽心思想要封印五条悟的原因,毕竟五条悟都能够亲手杀掉夏油杰,没道理打不过他这个冒牌货。
“极之番漩涡!”
心中念头一动,“羂索”再次开始释放技能,这次他准备来个大的,掩护自己撤退,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打赢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