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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四周目(12)

    就在你每天按时操练太宰治体术的同时,圣杯战争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些天你们照旧按兵不动,只派出玛蒂尔达四处打探。从她带来的情报中你得知这几日Saber、Rider以及Archer三位英灵曾于爱因兹贝伦老宅进行过过一场王者之间的对话,随后Assassin袭击了那里,被触怒的Rider击杀。因为躲避及时,玛蒂尔达侥幸逃过了一劫。

    不过Rider的实力也因此显露了出来,这位古老的征服王所具有的远远不只是王的神威。

    还有那位Archer,至今没有暴露真名却实力惊人,实在是令人忌惮。

    如今按兵不动的,只剩下你们以及不知去向的Berserker组。不过令人在意的是,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听到Lancer他们的消息,对此,太宰小姐甚至有些感到意外。

    “Lancer的御主是一个性格傲慢,气量狭小的男人,在行事作风上他与注重骑士道的Lancer相性极差。而不顾圣杯战争‘只有从者之间可以互相对决’的规则主动出击……哦,不对,也可以说是主动反击,在这种情况下输了,且身受重伤,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可能会修生养息一段时间吧,毕竟受了重伤……”你不确定地说道。

    “不。”太宰小姐摇了摇头:“若是那个御主还能够支撑起Lancer的魔力供应,他会立刻命令Lancer不惜一切手段杀掉Saber,因为在他看来,早先被宝具‘必灭的黄蔷薇’切断肌腱,失去右手战力的Saber已是囊中之物,而身为魔术师的骄傲令他不能容忍来自其他魔术师,尤其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羞辱。”

    “除非……他的魔力已不再像往日一样能够保证供应,或是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这种情况下就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他失去了御主资格,和Lancer一起退出圣杯战争,但是这些天似乎并没有传来Lancer退出圣杯战争的消息。而另一种可能……”

    太宰小姐笃定地说:“有另一个人接管了Lancer的令咒,而且应该是使用了强制性的手段。这个人必然同Lancer的御主关系亲密,所以能够在他重伤之时来到他的身边,拿走他的令咒,并通过蛊惑性的手段欺骗了Lancer。”

    你的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地说:“这……这不可能吧,难道就不会是Lancer的御主身受重伤,一直没有醒来吗?”

    “谁知道呢。”太宰小姐耸了耸肩:“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或许真的像你所说他只是暂时陷入了昏迷呢。”

    太宰小姐这样说着,眼中却是黑压压一片,你无端觉得她正在策划着什么。

    “那我们要怎么办?还按原计划从Lancer那里下手吗?”你问道。

    说实话,那位遵循骑士道的枪兵给你的印象一直不错,当初他和Saber的对决差点被他的御主破坏之时你便替他感到可惜了。

    如此可靠的英灵,若是换个御主,大概会更强大一些吧。

    不过Assassin已死,玛蒂尔达很难再像往常一样藏匿在各地。先前你让玛蒂尔达伪装成Assassin的样子在外打探,如今那些御主们估计也发现了她的不同。这倒还好,只要没人知道玛蒂尔达是你的异能力就行,由于战斗系统不同,玛蒂尔达的存在方式不为人知,完全可以作为你的一张王牌,关键时刻甚至可能救你一命。

    这样想着,你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轰鸣声。

    “什么声音?”

    “……果然。”

    太宰小姐眼睛微眯:“有人发现了我们的住所,并且将它散播了出去,现在来的人应该是性子比较急的那位……不过还好……”

    下一刻,破空的雷声自窗外响起:“轰隆隆————”

    “我来看看,究竟是哪个偷偷摸摸的怂包整天躲在这里不出来——”

    “轰隆隆————”

    又是一阵雷声。

    是Rider的战车。

    你的眉头一皱,深夜时分,这么大的嗓门。

    一点也不顾及附近的人家便出场了吗。

    依靠黑吃黑得来的钱,你和太宰小姐租住在市郊的一处小院,周围人流不多,但也不是特别稀少。听到亚历山大大帝隔空的喊话,你叹了口气:“走吧,我们下楼。”

    走到院子里,你随太宰小姐站在秋千一侧,跟对面牛车上的大帝及他的御主对峙。

    “不知大帝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你冷冷地问。

    “你就是Caster的御主?”伊斯坎达尔看到对面是两个姑娘,忍不住一愣。“我只是来看看那个一直躲在老巢里不出来的Caster究竟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丫头。”

    对面的小丫头·太宰治平和地说道:“现在大帝看到了,不知感觉如何。”

    “不如何。”他不屑道:“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又何须我放在眼里。”

    “那便试试吧。”

    说着,太宰小姐翻开了手中的魔术书,缓慢地吟唱起来。

    你的表情一愣,等等,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热血的吗?

    繁复的咒语将四面八方的魔力吸引了过来,被精心布置的魔术工房升腾出四起的磷光。对面的大帝面色渐渐变得严肃,眼中燃起了好战的光焰。

    “不错,还算有点血性。”

    正在此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呵,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魔术阵。”

    “原来只会这点雕虫小技。”

    不远处的路灯闪烁了一下,浑身金闪闪的王者站在路灯上,傲慢地俯视下方。

    “是谁允许你直视本王的容貌的,杂修。”

    ……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这中二十足的台词一说出来,你瞬间有了种在看子供向动漫的既视感。

    太宰小姐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原来是你,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听到太宰治的话,吉尔伽美什的眼睛愉悦地眯了一下:“猜得出本王的身份,倒还有点小聪明。”

    对此太宰小姐不可置否:“英雄王深夜前来,难道也是好奇我们的身份?”

    “呵,杂修还不值得本王专程过来。”

    “那又是为何,莫不是同远坂家主生了分歧?”太宰小姐没有生气,平静地问道。

    “哦?”吉尔伽美什的神情渐渐发生了变化:“有意思,你还知道什么?”

    太宰小姐伸手抚过脸上的绷带,平静道:

    “我还知道,远坂家主同Assassin的御主暗中结盟,而英雄王阁下……”

    “正在考虑换一个御主。”

    话音刚落,气氛紧绷了起来。

    吉尔伽美什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看来,你知道的还真是很多啊……”

    “呵呵呵呵……可惜本王,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窥探本王的秘密。”

    他轻蔑地笑着,亮出了武器。

    旁边的你和Rider组:嘶——吃了个惊天大瓜!

    *****

    对峙进入了白热化,气氛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吉尔伽美什突然皱了皱眉:“不对。”

    “这魔力……”

    听他这么说,伊斯坎达尔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么:“这附近的魔力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太宰小姐轻笑了一声。

    她将胸前的魔术书本合上,优雅地说:“现在二位觉得如何,魔力迅速流失的感觉,怎么样?”

    说着,她将右手抬起,隔空画了一个咒符。

    一旁Rider的御主突然叫了起来:“令咒在变浅!”

    他用力按住了右手,可是无济于事,大量的魔力从体内抽出,直直涌向院子中央。

    太宰小姐委婉道:“诸位根本不了解我是谁便贸然闯来,占用了我和我家master的睡眠时间,不留下一些魔力做补偿,觉得合适吗?”

    在两位英灵骤然阴沉的脸色之下,太宰小姐露出无辜的微笑:“再厉害的宝具,如果没有魔力支撑也无济于事的吧。”她微微垂下头,脸上布满了阴翳,一双眼眸深沉又晦暗:“既然二位踏入了我的工房,那就留下你们的代价吧。”

    “【人间失格】”

    ……

    *****

    ……

    “咳……咳,咳咳……”

    “太宰先生——”

    “你没事吧!!”你飞快冲了上去。

    太宰小姐伏在地面,双手支撑着身体不住地咳着,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唇边淌了下来:“咳,没事……呵,果然…还是铤而走险了……”她喘着气:“一打二还是太勉强了,今天的准备时间实在匆忙,没想到Archer居然也在……”

    这个魔法阵是太宰小姐作为Caster降世的大招,目的就是针对那些突然闯入的英灵——主要针对那些傲慢且轻敌的英灵,只能使用一次。

    首先利用英灵的轻视,借吟唱魔咒将四周的魔力聚拢于此地,使这里形成小小的魔术气旋。

    随后,通过太宰治的特殊体质,将自身作为一个吸引魔力又与魔力(异能力)绝缘的磁场中心,把这里布置成一个类似英灵召唤阵的聚灵阵法,阵法席卷周围的潜在魔力,包括英灵身上用以补给的魔力也被吸引入其中,却不会造成大的起伏波动引人注意,因为在阵法的中心,站着太宰治这位天然的绝缘体。

    最后,在激怒英灵使英灵放出宝具决一死战之时,使用【人间失格】——一切魔术产物随之消散。

    ……

    但是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即便你们用阵法几乎耗空了四周的魔力,两位古老的王者依旧不是可以轻易消灭的对象。最后的结果便是现在这样——虽然破坏了对方一部分的宝具,可是还是让他们走了。

    ——倒也不是逃跑,只是魔力不足的情况下决斗根本没有意义,若与你们在这里硬抗结果必是一场局势险恶的消耗战。所以,虽然场面一度变得你死我活,但似乎在某种顾忌下,并非一根筋·十分懂得变通的两位王在关键时候离开了,走之前还留下了自己的“礼物”。

    “噗——咳咳咳……”太宰小姐又喷出了一口血,你连忙扶着她的背,将她搀扶了进去。

    这样想想,即便是最傲慢的吉尔伽美什,也绝非愚蠢自大的人。

    但是已经结仇了,这就很难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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