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灰的话相当于扇了在场所有人一个耳光。
军师一时无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只能恶狠狠地说道:“囧先生,你知道在猛兽帮的地盘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倒是作为帮主的泰勒没有说话,反而陷入沉思。
“我知道你们今天会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不知道能否让我开开眼先?”囧·史密斯双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既然你求之不得,那我就如你所愿。”军师淡漠地说了句,“上菜。”
桌子上一二菜一汤早就已经上齐了,多以荤菜为主,少有素菜,酒都是纯粮白酒,在零下三十度都不会结冰的那种。可见军师接下来要上的菜,并不是拿来吃的。
只见那十个围在餐桌周围的肌肉猛男都拿起注射器,依次往自己身上注射药剂,分别注射了三次。在这么多猛男的环绕之下,气氛顿时变得哲学了起来……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房间两侧的大门打开,四挺机枪早已架好,看着那条长长的弹链就能明白这些机枪要是开始开火的话,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有点意思,只不过军师小姐你觉得只靠这些就能让我死在这?”陈灰坐会位置上,反问道。
“我的布置当然不止这一点,我之前说过了,整个兽巢都进入了戒严状态,现在兽巢内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和首领都不需要出手,你就算能够走出这间房,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兽巢!”军师神色倨傲地说道,“之前你要为你得罪了猛兽帮而付出代价,现在你还要为你的傲慢和无知付出代价。”
“泰勒首领,你怎么看?”囧·史密斯转向依然在主座上一言不发的泰勒。
泰勒闻言这才摇头,“我只是个大老粗,但军师既然想要对付你,那你肯定就是该死的,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很感兴趣。”然后他又是止不住地摇头,“可惜啊可惜……”
泰勒仿佛已经开始在为囧·史密斯和阿修罗两人的死而感到惋惜,因为他刚才从囧·史密斯的话里听到了一些他一直没能想通的事情,他本想继续追问下去,让囧·史密斯再多说说,可谁曾想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即便他再想听陈灰仔细说说,但大局上他是绝对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既然现在军师要囧·史密斯死,那他就不会帮囧·史密斯说话。
“没什么好可惜的,待会我再慢慢跟你说。”陈灰随手举起面前的酒杯,向泰勒敬酒,他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倒不如说这才是正常的,猛兽帮内外同气连枝,帮派的凝聚力远远在极乐会、田中组、神风帮之上。
说完,陈灰又看向那个美丽动人的军师小姐,他用囧·史密斯说道:“我有个问题,如果现在外面有我的人正在待机,你就不怕到时候我的人打进来支援我吗?”
军师张开双臂,洋洋得意地说道:“我这碉楼,固若金汤,一般人进不来。”
她这话确实没错,猛兽帮的迅速发展离不开这位女子军师,兽巢的改建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她当着泰勒的面将这里称为“我”的碉楼,在陈灰耳朵里就有些想要篡位的意思了,只不过他又不动神色地看了看帮主泰勒的神情,只见他神色自然,反而点了点头,对军师的话以示肯定。
从这个小动作,陈灰就知道了,这两个人之间非常信任,起码不是他能够挑拨的。泰勒或许不够聪明,但他会用人,敢用人,陈灰原本以为他会是个项羽式的人物,结果现在看来他反倒有点像刘邦了。
想了想,陈灰又加了一句,是全身长满了腱子肉的刘邦。
“再说了,囧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军团只有三个人吗?难不成你安排在外面没有进来的那位,还能比你和阿修罗先生加起来都要强?”军师一手叉腰,歪着头问道。她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认为陈灰是逃不出兽巢的。
陈灰只是笑笑,腊肉精戈登是个什么实力他还是一清二楚的,让他狙个人可以,但让他突破猛兽帮的防线,那就是在做梦了。不过陈灰当然不会告诉军师这一点,让她猜去,而且陈灰并没有告诉戈登自己今天的行程安排,也没有给他安排任务,没有这个必要让戈登也来凑这个热闹。
“我现在还有三件事没说,说完以后我们双方就可以开始了。”囧·史密斯说道。
“三件?”军师眉头一皱,“太多了。”
“一件是军师小姐你必须告诉我的,一件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一件是关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囧·史密斯只是摇头,“一件都少不了啊!”
“嘁,那你就说快点!”军师不耐烦地说道。
“第一件事,军师小姐刚才从我这里得知了军团的人员配置,现在该轮到你说你们猛兽帮是不是有某强效恢复药剂?”陈灰问道。
“没错,我们这确实有,但我不会告诉你更多了。”军师语速飞快。
“这就足够了,待会你会跟我仔细说说的。”陈灰心中微微一笑,“第二件则跟你们猛兽帮的布勒有关了。”
“哦?”这件事倒是勾起了军师和泰勒的好奇心。
囧·史密斯说道:“他昨天晚上跟我的手下阿修罗打赌,说谁输了谁就要给对方磕三个头,大喊三声爷爷。”
“布勒,有没有这回事?”军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看向也在十个猛男之列的布勒。
布勒心肝一颤,他没想到囧·史密斯居然要在这个时候坑害自己,这他要是一五一十地照实说了,哪怕是军师和首领也不会去保他的,就算待会要杀这两人,也会让自己先给阿修罗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之后再杀。
危急之下,布勒那转得不快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他不认不就行了?他就不信军师和首领还会追问下去。
“没有,我从没有打过赌,我从不赌博,这一点帮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布勒当即说道,同时还不住地给周围的同僚使眼色。
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至于布勒的鬼话,他们才不信呢。要知道上个月布勒在赌场里可是输得裤衩子都没了的,这个没赌术的老赌狗没赌过博,这根从业十年的娼妇说自己还是处女有什么区别?
(未完待续)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