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年过去,我成为了杀手组织内部最为优秀的杀手,后来我出道,在杀死我的仇人之后,我所接任务,此人必死,我成为了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成为了我教官的吸金杀手,也因此,我执行的任务越来越危险,好几次,我都命悬一线。”
“执行任务那些年,我扮演过很多角色,演过无数人,我有很多身份,直至我遇到莫厉琛,一个温暖我心的男人,可是我的身份给了我阻碍,我不能够和他走得太近,只是后来,他却为了我而死,死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早就发现了我与一般女孩不一样,还说他爱我。”
“他的死是我心中的痛,自那以后,我就冰封了自己的心,杀人如麻,我的心也跟着麻木,但是我不再和任何一个人亲密接触,因为和我走得近的人,最后都死了,直到我来到这个异世界,在大街上遇见锦凌,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笑,我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遗失的心。”
“直到前阵子我才发现,太迷恋一个人会失去自我思考能力,我以为我不去查探一切,一切就是那么简单,而事实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比我所遇到的还要复杂,锦哥哥曾经是想要杀我,利用我想要引出萧天赫,但是他对我是真的好,好到骨子里,我自小就缺乏人关爱,缺乏人给我温暖,锦哥哥为我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动,锦凌他和阿琛长得相似,成了我想要去靠近的那抹阳光,他们两个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而王爷你身份成谜,我不想去沾染,换句话说,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你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这世界能够让我委屈的人也只有我在乎的人,王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你与你成亲吗?就是因为我梦到了你会对锦凌不利的画面,我不知道王爷你心中所想,为了杜绝这个事情发生,所以我答应了,而我当初会与王爷你约法三章,就是因为我想要和你划清界限,所以,对你不一样,也是情有可原。”
沈谨言的话在皇普熙泽脑海中一遍遍的重复回荡着,他忍不住心疼这个女人。
难怪他认识沈谨言时,就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狠到不行,每次受伤不哭,不皱眉,隐忍力远比一般刺客好出好多倍,此时想来,大抵也是因为她的过去对她造成的影响。
也难怪每一次她都依靠自己,不想依靠别人,是因为在她看来,谁和她走得太近都会倒霉,更多的还是她只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到她的只有她自己。
“沈谨言,本王舍不得你,也不想你离开,怎么办?”
“如果还是要我说真话和假话的话,我可以告诉王爷你,你可以想办法把我留下来,只要你能够留住我,我也可以不走啊。”
“本王留得住你的人,留得住你的心吗?”
“虽说杀手无情,我亦无心,王爷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留住我的心?”
“你说得对,本王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留得住你的心,沈谨言,你说本王和你以心换心,你说可好?”
“以心换心么?王爷你想怎么换?”沈谨言不解的追问。
“本王暂时不会告诉你,但是本王相信一定可以做到这一步。”
“无所谓了,你随便折腾吧,诚如你所说,别触碰底线,因为我的底线一旦被触碰,我指不定哪天就爆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确实是不堪设想。”皇普熙泽附和道,他觉得沈谨言就和个疯子差不多。
“王爷,我的秘密差不多都说给你听完了,可是我还是毫无睡意,你要是方便的话,不如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让我唏嘘一下你这个战神王爷小时候的经历都是怎样的?”
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普熙泽很明白此时的沈谨言大抵是已经忘却了轩辕锦辉的死,已经抛开了那种沉闷的心思,心底虽然轻松了两分,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
“沈谨言,本王怎么有种你是在套本王话的意思?”
“既然你觉得我是在套话,王爷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好像有些困了,我就先睡了。”
说话间,沈谨言就要翻身睡过去,谁知道这才刚动,就直接被皇普熙泽抱得紧了两分,“别着急睡,本王给你说本王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本王是皇普国的九王爷,自幼得先帝宠爱,也是先帝立下的太子,不过我的大哥却是因为想要得到皇位,就设计残害了几位皇子,更是在先帝的膳食里加了慢性毒药,害死了先帝,先帝驾崩之后,他将立本王为太子的遗照收起来,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先后害死了所有的皇子皇孙,而本王没死也是因为遗照之事暴露,苏老力保本王,刚好那个时候,本王被黑衣人劫走,这才侥幸逃脱一死。”
“虽然逃得一命,可是本王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我被丢到一个孤岛上,那里有无数和本王一般大小的孩子的存在,他们被人培训成杀人的机器,也都和你所说的魔鬼训练差不多,每日踩着同伴尸体上位,那段时间,本王杀人都杀得麻木了,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哪怕是痛得快死掉,任何时候知道的就是重复的挥刀杀向敌人,寻求最后的自保。”
因为这些话都是埋在心底的话,皇普熙泽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愿意去当作倾诉对象的人,就一口气说了很多,可是说完之后,听着那均匀而又清浅的呼吸声,他才知道沈谨言不知在何时已经睡着了。
借着月光,看着沈谨言那恬静的睡容,皇普熙泽唇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这个女人这般对他不设防的感觉,真的很好。
以心换心就是让他逐渐走入这个女人的心,他相信,假日时日,他一定可以的。
皇普熙泽掀开被子,直接钻进了沈谨言所盖的那床被子里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这才睡了过去。
“沈谨言,本王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如果本王努力的去争取过了,到最后,你还是要放开本王的手,本王到时候一定会放你自由,且不恨亦不怨。”
彼时,怀中正在做梦的沈谨言也刚好梦到,头顶上方便响起这么一段话,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意,感觉整个心房都跟着温暖了两分。
竖日,沈谨言睁开眼时,印入她眼帘的便是皇普熙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他眸间不复倦色,显然已经醒来了好久,想到被这个男人盯着,她却睡得毫无意识,便忍不住脸红。
“王爷,你什么时候醒的?”
“本王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现在时间还早,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是吗?可是我醒了之后就很难再入睡,我还是起床好了。”
说话间,沈谨言就要挣开皇普熙泽的手起身,奈何皇普熙泽就是不肯松手,她挣扎了好半响也挣不开,想到要是在这样下去,待会儿肯定就不是看看那么简单了,她得尽快逃离狼窝。
“王爷,我想尿急,所以你能不能松开手,让我先起床?”
皇普熙泽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你确定是尿急,而不是随口胡诌的理由?”
把戏被拆穿,沈谨言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知道皇普熙泽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身子往上挪了挪,在皇普熙泽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开口道:“王爷,相信我,我是真的,再说你总不能真的让我给尿床上吧?”
“你要是尿床上也没有关系,到时候我直接让白玉进来将床单整理了就好。”皇普熙泽顺势说道,对沈谨言脸上的那抹祈求直接视而不见。
“王爷,你不是一直都有洁癖症的么?”
“本王的洁癖症只针对外人,对于与本王亲近之人,本王从来不在意。”
你赢了!沈谨言在心底咆哮道,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的开口,“王爷,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让开我,让我起床?”
“简单,你在亲本王一下,本王就放开你。”
看着说得极为自然的皇普熙泽,沈谨言的怒意上来了,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皇普熙泽,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很过分吗?”
皇普熙泽不傻,自然知道她所说的过分是指轩辕锦辉才死没有几天,他不仅闯进了她的房间,现在还对她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他知道,人死为大,确实是不应该这样,可是轩辕锦辉已经死了,他们是夫妻,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人的死就去过那种沉闷的日子。
他更是不准沈谨言这个女人对他是需要的时候就靠近,不需要的就踢开,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的时间不多,沈谨言这个女人的心思太过难猜,太过难以捉摸,所以,他只有用这种较为让人憎恨的方式让这个女人记住他。
“本王有很过分吗?本王可以更过分一点,你信吗?”
“你敢,你——”
到了嘴边的话还未完全出口,沈谨言就被俯身而下的皇普熙泽给吻住了。
带着几分温热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沈谨言整个人为之一愣。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某个男人像是在惩罚她不专心一般,狠狠的亲吻着她的唇。
出于本能的挣扎,却是皇普熙泽趁机吻得更深,沈谨言大为羞恼,可到底是个未经多少情事的主,片刻功夫,便沦陷在了皇普熙泽的柔情里。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周围暧昧的气息也随之升高。
一直到沈谨言眸底里由怒意彻底散去,甚至是被一抹**所代替,他这才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