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之事来得不费功夫的话,那么只能说是这穆晓歌的道行似乎太差,没能一下子将她给催眠,却反给她一个机会。
想法间,沈谨言便按照现代的方法,对穆晓歌进行了反催眠。
待得一切就绪,沈谨言直接将那块令牌递到了穆晓歌的面前去。
“我问你,这是什么令牌?是否与穆城有关?”
沈谨言一直都关注着穆晓歌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很快恢复过来,却是意外的瞥见穆晓歌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眼底更是划过一抹恐惧。
见她不对劲,沈谨言忙按照催眠术的途径对她进行加固催眠,待得穆晓歌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又才重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这是穆城赤血令。”穆晓歌缓慢的一字一顿的回答道。
心底悄悄的将穆晓歌所说的话记在了脑海中,沈谨言这才追问道:“此令牌既然是属于穆城之物,那我问你,这东西可有什么用?”
“穆城赤血令是穆城城主身份的象征,可调动穆城所以明暗两股势力。”
此话一出,沈谨言便直接呆住了。
她记得当初原主娘亲留下的那封信中说的是此令牌是唯一留给原主的东西,而现在穆晓歌却说这东西是穆城城主的身份象征。
如果将这样两者相融合贯通,那岂不是就说明原主的娘亲是穆城城主?
但是这么想,她马上又觉得此事不对劲。
原主娘亲还在信中交代过,那时候她被人追杀,也极有可能,这东西是穆城的东西,是原主娘亲杀了对方城主,偷走了这个东西。
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是觉得原主娘亲不会坑原主,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块令牌和穆城有瓜葛,但是很多事情却还是个谜题。
不管是那种想象,都极有可能,沈谨言突然发现兴许这东西,也许以后还是用得上。
虽然对自己的催眠术很有信心,但是介于外面还有穆晓歌的人,沈谨言也不想因此耽搁太长时间而徒惹怀疑,当下将令牌收了起来。
沈谨言悄悄的打了个响指,将穆晓歌的思绪拉回来,而她自己则是继续了刚才为穆晓歌查看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沙子的动作。
“穆小姐,你这眼睛里好似没有什么脏东西,你看看你这眼睛还痛着么?”
头顶上突然响起了怎么一句话,穆晓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成功蛊惑沈谨言的心神,反而还感觉到很疲惫,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仔细思量了一番后,当下觉得是沈谨言的意志力比常人厉害一些,而她自己的药的分量不足,这才导致她这次蛊惑心神失败。
想到这,穆晓歌心底微微好受了两分,当下想着下次找机会在试此计。
“我眼睛这会儿已经不痛了,刚才一定是受什么刺激才对,倒是劳烦沈大小姐帮忙了。”
见她眼底划过一抹算计,沈谨言便知道这女人心底肯定是在盘算着下次如何整治她。
虽然现在来大姨妈不会疼得她死去活来,但是整个人却是莫名的觉得累,在加上刚刚是临时性方催眠穆晓歌,又没有完全的准备,她消耗更大,这会儿便觉得好困。
“穆小姐,自打小产后,我这身子一天比一天弱,这会儿更是觉得有些累了,也有些乏了,我怕是不能够陪穆小姐你了。”
听出她这话是在变相的下逐客令,穆晓歌也很识趣的笑着道:“是我一心只顾着找沈大小姐你聊天,却是一时间忘记了这一点,如此,我便不打扰沈大小姐你休息了。”
沈谨言点点头,直接冲门外的初晴吩咐道道:“初晴,我这刚刚小产,不适合长时间吹冷风,你代我送穆小姐出院子。”
门外依稀传来初晴的声音,穆晓歌冲着沈谨言点了点头,便快步出了房间,在初晴的陪同下,这才快步出了院子去。
一直候在院子门口的白玉本意是打算带二人他们离去,穆晓歌为了在九王府多待片刻,便以沈大小姐需要人照顾,而他们也熟悉来时的路为推脱理由,说他们自己回去即可。
白玉心底明白他们的心思,却也没有拆穿,说了句慢走的话,便转身进了院子里去。
两人离开了沈谨言所住的那所院子些许距离后,沐兰欣看了看四周无人,便不满的抱怨道:“小姐,依奴婢看这沈大小姐完全就是在忽悠小姐你,说什么小产,不能长时间吹冷风,那我们来院子的时候,还看到那枣树下摆放着茶杯呢,这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她本就是那般性子,若是与她计较,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穆晓歌小小无所谓道,心底却是恨极的,沈谨言那个女人,她早晚有一日会让她栽到她手里。
“小姐说得也有道理。”沐兰欣附和道,想了想还是低声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小姐,你方才在房间里,可是成功的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停住脚下的步伐,穆晓歌稍作迟疑,这才脸色不好的回答,“没有。”
她的魅术自学成以来,每每使用便从未失过手,然而,今日却在沈谨言那个女人身上栽了,这让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小姐,难道你就一定点信息都没有问到吗?”
见沐兰欣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穆晓歌的脸色不由得冷了冷,“什么时候本小姐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盘问?”
知道穆晓歌这是生气了,怕回去后吃苦头,沐兰欣忙跪到了地上,出声解释道:“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其实是想说,方才奴婢一直站在门外,一直都有小姐你和沈大小姐的声音传来,那个时候奴婢便听得小姐你让沈大小姐给你看眼睛,而沈大小姐的丫鬟顾妙语却是因为去拿晒干的红枣时不小心扭伤了脚,白玉和初晴过去帮忙,却还是嫌乱,我就只得过去帮了一把,多少耽搁了些许时间。”
“然而,等我扶着初晴过去时,却才听到沈大小姐说你眼中并未有东西存在,如此算来的话,中间便是有一段时间,房间里面静得没有声音传出,所以奴婢这才好奇小姐你可是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闻言,穆晓歌忍不住垂眸沉思,转头看了身后不远处的那所院子,仔细回想起刚才和沈谨言在房间内的事情来,在加上沐兰欣的话后,越想便觉得越不对劲。
“小姐,你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面对沐兰欣的追问,穆晓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好久之后,才带着几分恼怒的开口。
“今日之事隐隐不对劲。”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戒备森严,且诡异得紧的九王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查看清楚。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可是要回去一探究竟?”沐兰欣试探性的问道。
“我也想这般,不过现在回去也是徒惹人怀疑,这样,我们前去花厅见刘管家,就说刚刚想要带给沈大小姐的东西忘记给了,现在想要借九王爷之手交给沈大小姐,看看九王爷会不会因此见我一面。”
脸色不好的说完,穆晓歌直接拂袖离开。
沐兰欣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忙从地上起身,快步走追了出去。
穆晓歌两人到了前院花厅见到了刘管家,将刚才商量好的借口说了一遍,然而刘管家给出的答案是他家王爷去了皇宫面圣,今晚上不回来。
听到这话,穆晓歌不由得有些失望,她知道那个男人就在这府内,只是不打算见她。
为了不丢穆城的脸,她只得礼貌的和刘管家客套了一番,这才带着不甘离开了九王府。
“小姐——”
沐兰欣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穆晓歌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看向九王府那紧闭着的大门的视线,冲着前面赶马的车夫冷声吩咐道:“回行宫。”
“王爷,老奴已经将穆小姐给打发走了。”
刘管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普熙泽低低的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想到方才所看的那加急文件里面写着军需一百万两,便不由得头疼。
苏宇清现在拿不出钱了,君无邪那里四处筹钱,也表示各种无能无力。
而他名下现在所有产业所盈利的钱,在一个月前也全部给收走了。
现在,他只有将这钱的主意打到王府来,想法间,皇普熙泽沉声问道:“刘管家,府内现在能够用的现银,可还有多少?”
“回王爷的话,现在府内的库房内仅剩下八万两银子。”刘管家躬身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王爷,你和沈大小姐的婚宴就算一切从简,就是买下必需品,这八万两银子也完全不够,沈大小姐还说,为了彰显王爷你与她情深,两人是真的相爱,说是要王爷你必须举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宴,还说要王爷你十里红妆迎娶。”
偌大一个九王府,能够支配的银子只有八万两,现在却还问她要一个奢华的婚宴,他拿什么来办?沈谨言这个女人未免也太知道狮子大张口了一点?
皇普熙泽心中如是想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半分动容。
刘管家虽然在九王府多年,可当每次面对比他还年轻十来岁的皇普熙泽时,还是忍不住觉得压力山大,他一时间猜不透皇普熙泽心中所想,顿了顿之后,又才开口继续往下说。
“王爷,沈大小姐在无意得知老奴在为你们的婚宴和银子发愁时,直接大手一挥,给了老奴一百万两银票,说是用作王府的开销,老奴没敢要这银子,沈大小姐却说她这马上就要和你结婚了,她的钱就是你的钱,老奴还是再次犹豫,可是沈大小姐却直接拿出了九字令牌,命令老奴拿着拿钱。”
“老奴想着库房确实紧张,王爷你要花钱的地方也很多,便将这银票接了下来,本是想要和王爷你通报一声,王爷你近日事务繁忙,老奴得见你的机会很少,这事便暂时给搁下来了,现在向王爷你通报一声,还请王爷别追究老奴擅自做主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