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看着面前的东西,总觉得身后有人,可是又不知道是谁!
“到底是谁,何故一直在这看着我,走什么目的吗?”
后面没有人说话,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会有错的,但是那个人似乎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一直等着不出手。
但是最近情绪波动越来越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后面一阵黑雾出现。
里面出来一人,俨然是深渊,“公主殿下!”
容婳放下手中的笔,“查到了没有?”
深渊觉得惭愧,眼中都是胆怯,以及自责,公主就交代了这么件小事,他都没有好好完成,真是有愧于公主的信任。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深渊的回答,容婳也知道,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找到的,也不怪他,那帮家伙,真的是时间久了,都变得老奸巨猾起来。
一个个跟老狐狸似的,老谋深算。不知在计谋着什么。
“显然是没有查到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怪你!”
深渊的头更低了。
就凭他这点本事想要查到他们,虽然不比登天,却也是需要点时间的。容婳只给了他这么点时间,对于这个容婳已经见怪不怪了。
“公主,属下该死,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族长都没有找到,枉费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辜负了公主殿下对我的信任。”
容婳微微扭头,“这点你不用担心,没有找到,自然是意料之中。”那个人,可是奸诈的很,想要找到他们,不费点力气是不可能的,况且,“是我把他们给送出去的身上,为了保护他们,我在他们身上下了一部分灵力,所以,他们是带着我的能量逃走的,现在你想找到他们,必然得先破出我的力量,可是,我的力量,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破碎了的”
没有点本事,你连他们近身都做不到。
深渊抬起头,“那公主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公主殿下是否恢复了力量。”
容婳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没有力量,这是众所周知,再说了,现在的我就算没有自保能力,他们想弄死我了,还是得需要点儿本事的!”
更何况,我布下这么大的局,他们想要看破来颠覆,还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着点先辈留下来的本事,耀武扬威。我看你们真是也想跟乌鲁他们一样了。
深渊自然知道容婳究竟在想什么,之后又想做什么,他……总之,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复出神族。
可是,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经历了灭亡,还能再次点燃传承的火炬,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复出,这其中的心酸又有多少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容婳活得有辛苦,多少次深夜她都在
流泪。
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是擦干眼泪,继续她未完成的事。
可是这一切,就只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已,真的很累,没有人知道她多想放弃。
曾经,他认为这么辛苦,容婳公主一定坚持不了多久,相信总有一天容婳会放弃这个身份而选择快乐、无忧无虑的度过她的余生。
可是现在看来,他估摸错了,他没有想到,她是谁,她可是是神皇之女,上任神皇唯一承认的继承人,未来的神皇。
不过这件事没人知道,就连她的亲妹妹清漪,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背负着什么。
容婳,注定一辈子都要神族而战,为神族而死,因为她说过,为神族战死是她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是这不是荣耀,一点都不公平,对于容婳来说,骨子里也只是一个孩子,对别人来说她很厉害。可是,又有谁知道,深夜里买醉的那个人,就是面前这个布局天下的女人。
她最多也不过想有一个自己的想法。
容婳放下茶杯,“之前,我在睡梦中曾经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她出现在了邪灵鬼王的面前,而她旁边的人就是他的师父宫缪枫。可是无论如何,我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是什么样子,就好像她故意躲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
深渊斜眸一想,“邪灵鬼王,是那个曾经向你许愿,想要绝对力量的绝境鬼王吗?”
“嗯。”
深渊有些不悦,“他自己没本事,成为邪灵鬼王之后,居然这么弱,还骂了公主殿下,您为何还要帮他?”
“因为他是一个可靠的朋友。”
深渊,“公主,那个人,是谁?”
“这个不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那里,那段记忆,明显就是宫缪枫和她的弟子宫十三,她就是故意给我看的。”
深渊有些悸动,“公主,她究竟是谁?是冲着你来的那个。”
“嗯……”容婳摇摇头,“我并不觉得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她很刻意的避开了我,在各种场景里,可所有的事情却又都是围绕着我在发生让我有种感觉就是,她……提醒我!”
“什么!”居然还在那种环境下,还在提醒公主,提醒什么?
“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可她对我没有恶意,只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信息,我发现,她那个跟泠然很相似,也是看不到脸是。”
一样的,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容婳转过来,倚在后面,“那颗万古长青,明显就是椿,大椿树。他是从神族移出去的,他毕竟和神族,不是吗?”
“公主,我现在没办法去魔族找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至于他想做什么,还得等我去看了再说……”
话音未落
,容婳突然抽搐一下,眼中的金光大现,竟想一个播放器一般。出现了一群那画面。
倒也直接,不过还算符合她的性子,够爽快。红衣女子眼眸低垂,“那你知道白泽仙境吗?”
“白泽仙境?”宫缪枫一愣,“那不是传说中的法器吗?”师父说过,这个东西,你要是见到了,一定要扔了它。虽然是个难得的法器,可是带来的,却是腥风血雨。
听闻,白泽仙境里面的东西,最低等的东西,就能跟仙草一较高下,特别是还有一件法器——白泽灵。
“听闻那件法器白泽灵,有令死者生,生者往的能力。”
红衣女子赞许的点点头,“这点没错。”
“所以,目的是什么?要我去找白泽仙境吗?”宫缪枫看着她,既然她说了是来证明一件事,那这件事估摸着跟那个白泽灵脱不了干系。
“你想多了,这个东西,就算你想找,你也不一定找得到。”白泽仙境这种东西,随便都能找到的话,那可就太对不起白泽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既然不是找白泽仙境,还有其他什么事吗?不过不是去找白泽仙境也好,这种可以带来灾难的东西,她还是尽量少沾染为好。
红衣女子道,“别急,先听我说个故事吧!”
“什么?”听故事,这是什么套路,她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
“关于我为什么要你为我证明白泽仙器的原因。不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吗?这个故事有点长哦。”
宫缪枫引看了眼她脸上的笑,心里就算有再多不满也没用,着她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细细听她道来。她身上有股难以让人抗拒的香味。
“故事就发生在距你死后几百年后的时间,而地点就是在药宫下面的一座城,几百年后,他将是一座繁华的城市。”
宫缪枫皱眉,“城市?这个跟我有关系吗?”几百年后,就算不死,也已经老了吧!药宫也该交出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你会是药宫的最后一任宫主。”
宫缪枫一顿,居然没想到,药宫居然是在她手里结束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红衣女子摆摆手,打断她,“也不算是,也是那些个人贪心不够的原因。”
宫缪枫嗤笑一声,“贪心不足!”
人心都是这样吗?
“几百年后,那里会有一个人,在他年轻时失去了珍爱的妻子,中年时期又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心痛之际,他想要找到办法让他的儿子复活,这样才对得起他的妻子。”
“复活?”这怎么可能,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复活呢?“你这话是不是说过了?”
要不然,怎么扯得那么远。复活,哪有那么容易。
“非也,这
个人是可以复活的,而且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你听说过,白泽仙器里面的首辅器吗?”
宫缪枫眼前一亮,首辅器,白泽灵么。“那你们这个意思是什么?”需要她做什么吗?总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吧!
红衣女子道,“很简单,对他证明白泽仙境——白泽灵是可以用的。”
“那么,这个白泽灵的使用办法必定不简单吧!”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大老远的来找她了。
白泽灵的使用方法,只我一个,就是让自己至亲之人,以血为谋,召唤回来你心里最想的那个人,然后白泽灵就会给他塑造一副身体,这样就算是活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
宫缪枫看着她,不会是想让她开证明,这个真的有用吧!
“做什么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复活一个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孤魂野鬼。”
真不懂,你是要去管那么多干嘛?“你也被威胁了吗?”
此话一出,红衣女子就笑了,“呵,哈哈哈哈,你认为有谁可以威胁我呢?”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你且听我说下去。”
红衣女子打断她,“再过不久,你就要自己去填你的命伦了,之后的几百年里,你不会再出现在世人面前,记得你的人也会忘记。你的灵魂被人禁锢,你的药宫被人封印,你的弟子血流成河。你也改变不了。”
“所以,你只有填满了你的命伦,才有可能真正的活着。”
宫缪枫叹了口气,也知这是自己的宿命改变不了。
“那……幕凌怎么办?”
“他?”红衣女子皱眉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他比你活得久,以后更是酆都大帝。所以,你一定要放他走。”
宫缪枫抬起头来,“走?”舍得吗?这么多年,所有的感情,付之东流吗?
“宫缪枫,你有一个好弟子,他为了你愿意永生永世承受孤独寂寞,愿意在冰冷的地狱之眼活着。行尸走肉!”
宫缪枫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掩面而泣,真的忍不住了。
“呜呜呜呜……”宫缪枫蹲下去,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是我!
红衣女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里冷漠尽显,脆弱吗?确实,这么脆弱,这就是人。
红衣女子请手中闪烁着一缕光芒,射入轩翠的身体里。“她不会有事了,你的弟子活过来了。”
宫缪枫抬头,“所以,我必须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