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担心他吗?”
他捂着伤口,脸色狰狞的看着容婳,丝毫没有要告诉她容暖的下落的意思,再说了那个人类死了也跟他没有干系。
容婳手里的剑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条缠绕着她的锁链,散发着阵阵寒气,衬着容婳金色的瞳孔,越发妖媚。
他瞪大眼睛,“换世寒链。”
容婳,“他们派你来,难道就没有事先告诉你,我是如何对待背叛我的人?”
他倒是不介意,“我从未归顺于你,何来的背叛之说。”
这话倒是没说错,只是,“说得好,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神族人,服从我,这是你的天性,懂吗?”
他手里捏出火来,有些愤怒,“那是他们的天性,跟我们没有关系,我现在只知道你要夺走属于我们的东西,所以,只是来警告你而已,你今天杀了我,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多跟我一样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们手下。”
“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道,“没错,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容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的锁链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火红一片,“呵呵,失败者,看来你们还真是活得太久了,都忘了是谁给你们这些天赋的,谁让你们过得这么开心了。”
他一愣,而后又恶狠狠道,“我们所拥有的天赋都是来自于我们自己在神族的努力,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带给我们的是什么,是快乐吗?你自己心里清楚。”
见此,容婳倒是越发冷静的应对他了,看出来了,一个炮灰而已,被灌输了这些东西,怕是不死也会被自己的所谓理想而自焚。
而且我的过错,轮得到你这种杂碎来评断。
容婳手指有意无意的缠绕住锁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自然是没有关系的,只是派你来的那些人有没有想过,一旦我收回对你们所有的庇护,那么,你们还能这么硬气的跟我这样讲话吗?”
这他倒是没想到,“那也比你你自己犯的错却要我们来承担要好的多,再说了你的庇护,我们………不需要。”
容婳本来都要杀了他,可是却听到错误这个词,手却顿住了,他们这是知道了什么。
“好,够硬气,希望以后你也会这么硬气。”
就在她要下手杀了他时,忽然想到什么。
“最近有什么人靠近过你们?”
他却不说话,一脸很坚决的模样,看来是知道打不过自己,才会这样慷慨赴死吗?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他看着容婳,嘴角勾起,尽是嘲笑。
“回答我!”
金瞳一眼就对上他,被金瞳盯上的人是不可能撒谎的,可是他却一脸呆滞,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看来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个老家伙看来
是什么都没告诉他,就让他来打前阵了,真是可怜!!
你呀你,可怜人!
“你走吧!”容婳突然撤回控制,让他离开,心里却多了一丝暴虐。
他也没想到容婳会这样放他离开,“你不杀我?”
容婳眯着眼,“怎么不杀你,你就不舒服还是说,你想要我杀你?”
他一愣,看着容婳手里正在蓄力,反应过来,“你……”
见她真的没有让他死的意思,便警惕的离开。
“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怎么,你要反悔吗?”
“不,我是想问你容暖在哪?”
没想到现在她不忘记那个人。
“怎么,你很关心他?”
他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看来那个人确实是个好筹码。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容婳赞同的点点头,“好好好!”
容婳一挥手,眼中的金瞳一闪,直接将他震飞了。
鬼云站出来,“父亲,那帮神族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很好。”
鬼老拿起一柄法杖,轻轻敲打,“冥王那边如何了,该做的都做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鬼云也是得意一笑,“那父亲,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鬼老大手一挥,“等,等他自己去找那帮人,等他找到那个真相之后,就有好戏看了。”
鬼云也是心里一阵得意,容婳大概也没想到,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容婳现在风雪里站着,风吹过她的长发,带走了她身上仅有的温暖,金色瞳孔看着这满天飞舞的雪花,手里接下这一片一片的雪花。
孤独感油然而生,根本挡不住。
屋内的人差不多已经完事了,慕容哲一手抱着睡着了的夏濮墨,一边欣赏着身体恢复的感觉,虽说这容婳的血是有点恐怖,但是重生的感觉真的不错,而且还能这么真实的接触到阿墨,这种感觉真好。
只是门外的那个人,看起来有点不好。
夏濮墨用力过度了,现在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慕容哲按起之前被掀到地上的被子,然后下了榻,夏濮墨光溜溜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起身把他刚才上床前扔的乱七八糟的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找出来自己的,披上自己的衣服,迅速穿戴整齐,深呼吸一口,然后走出去。
一炷香后,差不多快在风雪里睡着的容婳听见有人开门出来。他拍拍门的边缘,道,“不进来吗?外面的天气可是有些冷。”
容婳道,“稍等片刻,我等等就进去,只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一模一样的雪花。”
慕容哲道,“为什么要稍等?现在就来啊,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雪花,这世上就没有一模
一样的人。”
容婳忽然一转身看他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道,“你觉得没有吗?那为什么我觉得会有呢?”
那一双金瞳看得慕容哲觉得很有必要躲着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那个坏了又不是我的错。”
容婳突然恢复精神,有些趣味的走出来,淡声道,“你的意思,我的错?”
慕容哲哼哼两声,任由风雪落入到自己脖子上,容婳稍微注意一点,他脖子里连片的红色吻痕越来越鲜艳欲滴。
他道,“你在看什么?我的脖子上有东西啊!”
他知道容婳在盯着什么,但他知道没有什么能逃过容婳现在的那双眼睛,反正遮也没什么用,反而是欲盖弥彰,不如直接给他看就是了,身体懒洋洋的倚在门边,手还有意无意的撩开衣服,然后还很骚气的故意秀出脖子上的吻痕给他看,
“没有,只是在想,我要不要把你身体里的血给收回来,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免得某人不舒服。”
慕容哲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果然,最毒妇人心。”
容婳也是笑笑,“是啊,最毒妇人心,所以我最想的就是做得彻底。”
说了太多,正事还没说了,“对了,阿墨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慕容哲低下头来,“知道了又如何,魔族战将啊!”
容婳,“哦,是吗?那魔族战将能否帮我训一下战士呢?”
“战士?”为什么容婳老是要练兵呢?
而且,神族那么多的人,还需要练兵吗?难道还有她解决不了的事,看来容婳是要对他们动真格了。
“怎么,不行吗?不行的话我就去找阿墨说………”
“唉……”他连忙阻止,去找阿墨,这还得了,还有,“我答应不就行了。再说了这种事也就不用劳烦阿墨了。”
容婳一笑,“要说不就好了,还有我的耐心一向不好,若是我不满意,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上次你也这样说。”容婳不依不饶道。
慕容哲干笑两声,“是呀。上上次那个也不是我的错。其实那个……不过容婳咱们讲道理啊,你那个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而且我和阿墨哪一次亲热不是你每次打扰的,从那次开始,你也是每次都保证不打扰,可是你哪次做到了。”
说道最后,声音都越变越小,因为容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也越来越害怕,“好了,我帮你,不过,阿墨也要一起跟着我。”
容婳笑了一声,手中的链子也缠绕到他手上去,“这个就给你了,好好保护自己。我越来越虚弱了,可能也护不住你们那么多人,还有,这心血寒莲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出去一趟,你记得守着琴宗。”
慕容哲拿
着手里的链子,有些惊讶了,换世寒链,这东西容婳就这样给他了,不怕他反悔吗?
“这东西我暂时也用不了,所以你也就将就点吧!”
容婳不看他,“我走了,记得守好这里。”
记得从那个人脑子里,容婳看到了一个地方,那里距离琴宗不远,应该就是在琴宗外面的小镇——普云镇!
此刻,在镇里的某个地方,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血已经流了一地,围着他的旁边的都是一条条正在蠕动的蛇。
“父亲,容婳已经知道了。”
这人正是容婳放走的那个人。
那人浑身用黑衣裹住,丝毫看不出脸上是何模样。
“那又如何,她知道了又如何,我们不愿做的这都是被她逼成这样,若是她不这样强迫我们,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做。”
“可是……这个人!”
这个人被他们抓来,什么都不说,为了接近容婳,剥了他的皮,也没见他叫得多么惨,也没有求饶,倒是血流不止,都快死了。
“不用管他,死了也好,堂堂公主,居然喜欢一介人族。这种人本就该死。”
“可是,容婳看起来很重视他,若是他真的死了,我怕容婳不会善罢甘休。”
“哼,你以为现在的容婳还有那么多的能力吗?现在的她不过是强弩之末,当年的事,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容婳抹了抹眼角,为什么会有眼泪出来。
容暖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街上的人大多都休息了,容婳此刻出现在这里,没把人吓死。
普云镇,这里果然适合藏人,只不过,动了他,你们就做好死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