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濮阳站在阵前,面对这么多人再一次来这,心里有的不是难受,而是释然。
上一次是身不由己,这次终于有了理由与他们一刀两断!
以前总是有所顾忌,现在看来,阿墨有了更多的朋友,认识了更多。
当初没有实现的承诺,现在一并承诺给他吧!
父亲也说了,阿墨并非池中之物,虽然不是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说的是,他已经越来越可以独当一面了。
徐晁,“夏宗主,我们的来意,怕是不用我们多说吧!”
夏濮阳负手而立,脸上依旧是一副和煦春风,没有一丝恼怒或者害怕担忧的表情,可他越是这样,就越让他们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后招了,怕是今日拿下琴宗,没什么问题了。
顿时心中一喜。
夏濮阳,“哦,诸位今日前来,我还真是不知,不知各位这般兴师动众,有何要事,莫不是我琴宗又出去伤人了?”
他将问题转了一圈,又扔给了他们,他们也自知,在这口舌之争上怕不是这夏濮阳的对手,便也直接说明来意。
徐晁,“我们有人看见,夏濮墨带着那个妖人慕容哲回来了,难道夏宗主这是要包庇吗?”
原来是想借着阿墨的借口,来功打我们琴宗,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那这个跟各位有什么关系呢?”
这关系可就大了。
徐晁一副得逞的模样,“夏宗主认为没什么关系吗?”
夏濮阳,“不知!”
如今这琴宗夏氏、剑宗徐氏、拳宗杨氏以及虚宗月氏,都是修仙界的大门派,其余大大小小的宗门也不少,可也就这琴宗总是首居第一位不下,当初若不是因为发现夏濮墨私自招魂慕容哲,怕是还轮不到他剑宗徐氏。
“不知?这其中当然有关系了,那魔道妖人害死了我们多少弟子,惹了多大麻烦,夏宗主别忘了,当初老夏宗主是怎么死的,莫不是过了这多年,夏宗主已经忘了?”
这本是他的伤疤,如今却是再次被人揭开,血淋淋的,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温文如玉的模样,可隐藏在背后的手却是早就捏紧了。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拳宗杨氏见他们拐了半天的弯都还没说道重点,心里有点急不可耐了,站起来打骂,“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倒不如直接冲进去得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虽说口里在破口大骂,但是眼睛却是色眯眯的盯着夏濮阳,手也是摩擦了许久。早知道夏濮阳可是不输于夏濮墨的美男子,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徐晁也了然,这杨权不过是他们找来大前锋的人。早就听闻他是个短袖,好男色,家中养着四处抢来的的美男子,无论怎样!
这次让他来助阵,他也爽
快,想来也是对夏濮阳觊觎已久了吧!现在看来,有了他,拿下琴宗只是时间问题。
那赤——裸——裸的眼神仿佛要将夏濮阳的衣服都扒光了,看得他一阵不舒服,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做出什么破格的动作。心里极力忍着,身形依旧稳如泰山站着。
“各位,在我琴宗动手,可不好吧!”
杨权,“有什么不好!”
看那架势,大有直接过来的冲动。
夏濮阳见已经撕破脸皮了,也就不再那么客气,“既然各位不识好歹,那我琴宗也不是任由各位撒野的地方,不会任由你们欺负,想来也对琴宗的阵法图也是有所耳闻的,大可一试!”
夏濮阳摊开手,新意思就是要他们来嘛?
徐晁依旧冷静的站着,他可不会做那种像杨权一样冲动的人。毕竟琴宗阵法图在修仙界也不是说着玩的。
况且,申宗的柳绍亭也没动,怕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虚宗也就不用说了,根本不可能功打琴宗,不反过来对付他们,就很不错了!
只是这柳绍亭想做这黄雀,也得有这本事和命才行!
杨权手中一汇气,使出惊天一拳,狠狠的砸在阵法图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烈的地动,虽然没有破,但是夏濮阳心里有感触,怕是这防护罩阵法图撑不了太久。
然后看着杨权刚刚打中的地方,那不就是夏濮阳的位置吗?
“怎么样,是你们自己打开,还是我帮你?”
夏濮阳一皱眉,他自知这杨权是什么样的人,这句话还不如说,自己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等着他。
手中琴出,一阵悠扬的的旋律传来,门生们见状,也纷纷拿出琴来合奏,加固阵法图,毕竟这是他们最后的防线。
杨权见状,也叫来门生,与他一起攻打一出地方,夏濮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之前开启阵法图用了太多灵力,现在又过度消耗灵力来维持阵法图,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弹下最后一段旋律后,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滴落到琴身上,杨权见状。不由得心疼道,“小美人,你别吐血啊,我稍稍少用点力,免得你受伤太严重,在床上就用不了气力了。”听着这毫不遮掩的污言秽语,门生都看得羞愤,“你、你怎可如此侮辱宗主!”
夏濮阳吐得更凶了。
“等等!”
只听见有人一声说出来,就见到一连五个人从夏濮阳后面出来,他也是没想到他们会出来,一扭头就看见夏濮墨和慕容哲出来。站在前面,后面跟着三个人,两个男人,便是钧朗和容暖,钧朗一直看起来不好对付,气势磅礴,完全看不出什么修为,若不是没有本事,怕也是不会呆在他们旁边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威力
,倒是旁边那个女人,全身都覆盖在白衣斗篷之下,也看不清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却也是闭着。不过夏濮阳还是认识她的,容婳!
徐晁站在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四处寻找,但目光却像是在找什么人。
夏濮墨自然也知道他在找谁,不过现在应该是不认识了吧!
但还是小心为妙,低声道,“容婳,他在找你,小心点!”
容婳也知道他在找他,若是被他抓到这一点怕是又要多一个借口了吧!
容婳站在夏濮墨他们后面,一笑,“无碍,想必他也不会记得我的模样了。”
“什么?”最后那几个字声音太小了,他没听见,徐晁也开口打断了他的思想。
“夏宗主,你这意思算是承认了你琴宗内果然藏着妖人慕容哲吧!”
夏濮阳脸色煞白,也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勉力支撑着站起来,“徐宗主这你看见了,是不是胡乱编造了,你的眼睛怕是看得到吧!我们这里有你说的那个人吗?这里不过是一缕灵魂执念而已,再说了今日各位这么兴师动众的,是不是有点过分?还是清各位离开吧,”
徐晁,“离开,你觉得可能吗?”今日的举动怕是已经得罪琴宗了,今日若是拿不下来琴宗,怕是以后都是个麻烦,况且那位神秘人说了,拿下琴宗,只管你提要求,这么大的诱惑,他可不想错过!
徐晁,“哼,你们这意思就是硬要拦着了?”
“徐宗主你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们了。”
“你……”
“徐宗主。”
夏濮墨上前,打断他要说的话,然后挡在他们面前,护住夏濮阳,他也看出了杨权那个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眼神,也自然猜到了。
夏濮墨,“徐宗主这次这么兴师动众啊!怕是又要多一个是非了,今日就把话说清楚吧,琴宗今日也会一一解决了,只要你们想问的想做的,今日便一并来吧,过了今天,怕是我们就不认帐了。”
夏濮阳一愣,今日这阿墨说的话怎么这般的让人不安!
“阿墨!”他开口想提醒阿墨,这句话是不是有点不妥!
“没事,兄长,一切有我!”
他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转头看过去,刚想询问慕容哲怎么了,却发现慕容哲在后面笑着,怕是又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了。
不过这倒也让人莫名安心了些。
徐晁被夏濮墨这话说愣住了,不知这夏濮墨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犀利了。
柳绍亭找出来,“夏濮墨,你还敢出来?”
他站到阵前来,手中提起的剑来,显然对他的恨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夏濮阳轻描淡写道,“哦,柳宗主,多日不见,你还是这般易怒,这个习惯可是不好的。”
夏
濮墨说话阴阳怪气的,抖了慕容哲一声鸡皮疙瘩,“那个,阿墨,废话就少说了吧,先办正事,呆会再叙旧!”
“夏濮墨”道,“好的!”
柳绍亭也是脸一抽,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这夏濮墨真是越看越邪门得很,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柳绍亭扫剑一过,“夏濮墨,几十年前你就为了那个妖人,私自用招魂术,招魂这个妖人回来,是嫌他害我们还害得不够吗?”
夏濮墨倒是没介意,“你这话说的,只允许你防火,不允许我点灯吗?”
这是什么话,越来越奇怪了,以前他也没这么多话,还这么犀利。
“那么多废话。”
一人上前来,直接挡开了徐晁,“徐宗主,你这是话太多了,对付他们,还需要整这些幺蛾子吗?”
是不需要,可是,你们能做什么?
“还需要什么话,直接打!今日攻下琴宗者,有赏!”
“夏濮墨”大叫,“我看今天谁敢!”
忽然,“夏濮墨”抬起头来,一连几个动作,什么都没有了,抬起头来,眼中那股阴邪之气完全挡不住。
徐晁一时没挡住,结果就撞上夏濮墨的眼睛,下了一跳。
向后一退。
“徐宗主,柳宗主!你们这怕是心急了些!”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人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摇一摇,而后看见夏濮墨,也是谦虚的恭敬对他行了礼,表示尊敬。
“她是谁?”容婳低声询问,这人她也不认识。
夏濮阳转过来看着她,心里虽有疑问,但还是解释道,“月宗主,虚宗宗主,也算是琴宗的好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