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玥哆哆嗦嗦看着鬼云靠近她,躲也躲不了,索性大叫,“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抓我来干什么?”
鬼老依旧负手而立,精明的眼里现在满是算计的光芒。
鬼云走到她面前,抓着她,冷笑道,“干什么?对付不了容婳,我还对付不了你吗?”
其实不用鬼云抓住她,她也动不了,因为这两个人往这一站,她就动弹不得了,实在可怕,过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不,他们从未说过,他们是人啊!
游玥十分害怕,也很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认识容婳,你干嘛抓我!”说到最后自己都没底气了。
“呵,容婳跟你不熟吗?走哪都带着你,不然为什么她会让人去保护你,还派了一个接近半神的高手?”
“半……半神?”她有些不知所措了,钧朗是半神呢?原以为容婳是个很厉害的人,没想到容婳身边随便一个人都这么厉害!怪不得她那么骄傲。
“怎么你不知道?”鬼云凑过去,“容婳,可是个出色的阴谋家!”
游玥一愣,阴谋家,干什么,不会是专门做坏事的那种人吧!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一转头就看见鬼云眼角那股得逞的笑容,顿时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一时有些恼怒,“你算计我?”
“对啊!”她毫不避讳的回答,“那你又能怎么样?”
游玥气得牙痒痒,要不是这两人看起来不好对付,她早就放了一手火跑了。
游玥对他们难以放下戒心。
鬼老见状差不多了,过来伸出那双枯槁的手,看得游玥眼睛都直了,都忘记了对鬼云的怒气。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仿佛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一般,顿时她心里就像是爬了几千亿虫子一般,痒得很,也怕得很。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大概她也明白,和这种人谈话,必须要有够高的胆量,否则,非得被吓死不可!
鬼老伸出手也没见她握着,便也知晓她什么心里了,也不在意。
“我们也没什么用恶意,就是想要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游玥咽了咽口水,看着他那双眼睛,不由得点点头,实在是不敢啊!
那双眼睛虽然小,但是总透露着一股无法拒绝的强势。
“帮……帮什么忙,要是去杀容婳我可做不到。”
鬼老见此,“当然不是让你去杀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想随时了解容婳公主的情况罢了,这个问题不大吧!”让你去杀容婳,简直是在做梦,容婳是什么人,他都算计容婳十万年了,都没见他有丝毫差池。
不大你个鬼啊!游玥暗自骂道。
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容婳是谁,你们都
说了,那是神族公主,惹得起吗?
什么随时知道她的情况,不就是想我随时监视她吗?要是被她发现我跟你们通风报信,怕是我迟早得少层皮。
见她不答应,鬼老一笑,一笑,很渗人,“既然如此,那么也没有留下你的必要了。”
靠,这就是没有利用价值就要灭口吗?变脸也太快了吧!
话落,鬼云手上的指甲忽然超长,眼看就要伸进她的心脏里了。
“别别别,可以商量,好商量嘛!”
鬼云顿了一下,“没得商量!”
然后,鬼老出手阻止,游玥等了半天也没见她的手下来,一点疼痛也没有。
等她一睁眼,看见鬼老正看着她的眼睛,一时不慎,晕倒在地。
见她做饭,鬼云也就放开她了。
“父亲,她有什么用?留着她不是个麻烦吗?”
鬼老鳖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个丫头身上,天生带着神族出来的血脉力量。这明显是遗传下来的。”
鬼云一愣,“怎么会,容婳会让神族血脉传出去吗?”
这话也不是夸容婳,实在是神族中人,若不得令,终身不得离开神族,也不能与外族通婚。
鬼老道,“神族将灭,容婳管得了那么多,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以为,神族中人都是那么忠心耿耿吗?厌恶、讨厌神族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因为她们的原因,不得修炼不得提升修为,一生都不能离开,你说他们会甘心一直如同一个凡人一样呆在那吗?”
鬼云大概也明白了,神族为何灭亡了,“所以父亲就利用这一点,联合三族,灭了神族。”
鬼老,“哼,若是那么容易,岂不是谁都可以进去了。”
鬼云低头,“鬼云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鬼老不屑的看着她,“你除了不知还会什么,这就是你比不上你妹妹的原因。”
鬼云头低得更低了。
鬼老,“若没有人邀请你进去,不从里面开门,谁能进去?那个神皇你以为只是好看吗?”
当年混进神族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却不想,神皇从未让他进过神殿,这也是让他耿耿于怀的一点。都是臣民凭什么他就不能进去了。
鬼老,“当年那么顺利的进去,也得感谢那个返祖成功的冥王。”
容婳直接开了传送门到了夏濮墨他们的地盘。
这么久了,让他们办的事,应该差不多了吧!
当初可是夏濮阳自己说的,以后都会无条件的护着夏濮墨的,这次,他责无旁贷。
一落地,就见到这琴宗。
琴宗坐落于一座在深山之中,因为修琴之人都有些那些个闲情雅致,修的这琴宗也是这般。
错落有致的水榭园林里,因为处于山中的原因,常年都是笼罩着蔓延千里
之外的雾罩,置身其中,仿若置身仙境之中。
清晨是一天中雾气弥漫最多的时候,晨曦朦胧。鸟语花香,还有晨钟响起来,提醒着他们做早课了。
山静悄悄的,人也心如止水,唯有那声声琴声,有些意味。
容暖看着,“这里是琴宗吗?好漂亮!”
容婳嘴角也扬起来,“这里是阿墨的家,自然是好的,不然,怎么会养出他那样的人呢?所谓一方风水养一方人。”
只是他们现在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这里好像有很多人在看我们了。”
容婳安抚他一下,“看到也好,这下也免得我们自己去找人了,这下他们就会自己先过来的。”
容暖,“……”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人过来了,只不过不是夏濮墨也不是夏濮阳,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头,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过来。
容婳一路眼跟着他们过来,不禁摇头,“怕是还要处理一下才能去见他们了。”
看着那帮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可能进错地方了。
“什么人,我琴宗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闯进来吗?”
容暖自觉的躲到容婳后面,这种事还是容婳来比较好。
钧朗皱眉看了眼他,“出息!”
容暖顿时扭头冷眼看着他,眼里如同看蝼蚁一般,杀气腾腾。钧朗倒是愣住了,这容暖何时有这种气势了。
不由得握紧腰间的刀来。
容婳没有注意,一手握住容暖的手,安抚着,让他不要害怕,没事的。
容婳的手一过来,他脸上那种不屑的眼神立刻就换成了无害的模样,简直快的很。
钧朗都一愣一愣的,额头的青筋暴起,忍得辛苦。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们宗主知道就行了,夏濮墨知道就行了。”
他倒是没想到容婳会提到夏濮墨,忽然静下来几分,“你如何知道墨公子回来了。”
“很简单,我让他回来的。”
这下,老者的脸更加绷不住了,“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容婳眯着眼,显然已经带了杀死了,“你去问夏濮阳,我算什么。”
“管你是什么,来人将他们拿下。”
七七八八的人凌空围着容婳他们三人,他们的动作带起了风,容婳一扭头就看见他们拿着琴,准备布下天罗地网吗?
容婳嘴角一阵嘲笑。
风吹起她的衣诀,走了之前的教训,她再也不穿拿着长裙摆的衣服,不过这件衣服也是不短的,容暖抱着她,也不知是不是无意的,刚好围住那衣服,不让风吹起来。
钧朗拔刀挡在他们面前,“婳笙姐姐,你们退后。”
却不料!
“错了!”
容婳站到他面前去,拂开他,“叫容婳姐姐!还有,简单一点的办法比较适合我!——夏濮墨!”
明明没有多大的声音,可是容婳手一抬起来,声音立马扩大到整座山脉,传遍琴宗。
声音划破了宁静的早晨,让不少正在晨练的子弟一个哆嗦,也觉得耳朵疼,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除了他们三人,在场所有人都捂住的捂住耳朵,可是也没什么用。还没布好的阵法就这样散了。
夏濮墨这时候也才刚起来,慕容哲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不起来吗?”
这话是对慕容哲说的,虽然从未有用过,但是他还是会每天这样问他。
“不起。”
他抱着夏濮墨枕过的枕头,继续睡着。这么惬意的早晨不睡觉真是可惜。
刚穿戴好,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不仅震得耳朵疼,连房子也摇晃了一下。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慕容哲打了个随意的哈欠,翻了个身说道,“不用看,这声音一听就知道容婳那女人来了,快出去看看,别让他们打起来了,容婳下手没个轻重,小心毁了琴宗是小事,要是伤了人,那可就是大事了。”
然后翻身回去继续睡。
夏濮墨,“嗯。那你继续睡,我去看看,免得真的打起来了。”
然后起身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慕容哲继续睡着,夏濮墨还没走几步,他忽然猛得惊醒,容婳来了。
然后,扯过一件衣服,就冲出去,“媳妇,等等我,我也要去。”
容婳又来了,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容婳拉过来容暖,叹了口气道,“真不知你们是如何活下来的,这么弱!”
容暖看着他们,“婳婳,他们在你手下,怕是一招都过不了吧!”
这话一出,琴宗的修士也是听力很好的人,就算他声音再小,也会有人听见,顿时里悲愤交加,脸上好不精彩。
容婳冷哼一声,“也就那样吧!”
容婳回头看了眼,“等夏濮墨来了,再说吧,劝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我这手下没个轻重,伤着你们了,怕是又会是一桩麻烦事。”
老者气得吐血,被人打成这样,还真是头一回,不过,他倒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如此猖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