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快点走?还称自己是能力者,走路都没有我这个普通人快。”王墨儒走在前方,不时地回头催促着那美貌的少女。
少女见他催促地急,索性站住脚不走了。“催、催、催,你就知道催,都走了这么久,我就不能歇一歇?”
“可是你都歇了六七回了,怎么还要歇?”王墨儒不解道。
“人家是女孩子嘛,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人家?”
听那美少女这么说,王墨儒说不出话来,他抬头望望天说道:“我说快走吧,太阳眼看着就要落山了,再不快走咱俩就只能在路边睡了。”
“睡就睡,本姑娘又不是没在野地中睡过,怎么,你害怕啊?”
“我害怕?不是跟你吹牛,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曾在山洞中住了小半年,连老虎都不敢靠近,你说厉不厉害。喂,你怎么又停了?”王墨儒正说着,回头瞧见那美貌的少女又停下来,不禁催促她道。
“我真走不动了,你让我歇一下吧。”那美貌的少女坐在路旁边的大石头上,楚楚可怜地说道。
“好吧,好吧。”王墨儒实在拿她没办法,让她在路边歇息一会儿。“女人真麻烦。”他转过头来,自己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你说谁麻烦?”那少女刚刚累的好像连眼睛都睁不开,这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睁大了双眼瞪着王墨儒道。
王墨儒背后说人坏话又被当事人听到,有些不好意思,他吐了吐舌头说道:“喂……”
王墨儒话还未出口,就被那少女打断:“别总喂、喂的,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姑娘姓什么叫什么,你至今也没告诉我啊。”王墨儒有些无奈地道。
“不都说了叫你猜嘛,我都告诉你了,还要你猜干嘛?”那少女一本正经地道。
“你到底讲理不讲?”
“一看你就不懂女孩子,跟女孩子哪有讲理的?”那少女的面上露出一丝顽皮。“这样吧,咱们比比脚力,看看谁能先到最近的村子,你要是能先到呢,我就把名字告诉你好不好?”那少女说完又问道:“你认得路不?”
王墨儒听说,也不管那少女,迈开大步就向前走:“认得,再往前走就是河源村。喂,你可跟紧了啊。”他走出好远,回头去瞧,见那少女坐在原地一动未动,大声喊道:“你输定了。”转过头又向前走。
刚回过头来,王墨儒就听到一声嘶鸣响彻云霄,他抬头去瞧,只见一只苍鹰从自己头顶飞过,他回过头去,想叫那少女一起瞧,可哪里还有那少女的影子?正不知那少女出了什么事,要回去查看,猛然间觉得不对,口中咒骂道:“小婊子,耍我。不是说世道不太平,不能随意变幻的吗?”王墨儒自知以自己的脚力追不上那少女,也不死命追赶,只匀速向前。
王墨儒脚程不慢,十多里的路程,走了大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他远远地瞧见了河源村,瞧见了村前那美貌的少女。
那少女站在村口,笑嘻嘻地瞧着王墨儒,见他走近,又对他说道:“怎么这么慢啊?快,快来,我还没跨进村子,你还有机会。”
王墨儒听说,还以为那少女有意让着自己,稍微加快了脚步。可谁知他刚迈出两步,那少女已经一脚跨进了村子。只见她叹口气,嘴角含着笑道:“哎,看来今天是不成了,改日吧。改日你赢了我,我再将名字告诉你吧。”那少女说罢,终于裂开嘴,顽皮一笑。
王墨儒自幼就浪迹江湖,对于人情世故知之甚深,可这少女的心思他真的不懂。
少女的心思千变万化又有几人能真正了解呢?
王墨儒见那少女戏耍自己,也不搭理她,假装板起脸默默地走进村子。那少女见他脸色不善,讪讪地跟在后面,小声地道:“切,小气鬼,这就生气了。”
王墨儒哪里是真生气,只不过见那少女开自己玩笑,也想还击一下。见她说自己小气,不仅不理睬,反而把头低得更深了——因为他生恐那美貌的少女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
“好啦,好啦。咱俩同路而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终究是不太方便,我可不想总让你‘喂,喂’的这么叫我。不过我就说一遍,你可记好了……”
王墨儒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那少女,说道:“早知如此刚才为什么戏耍我?你现在想说了?我还不想听了呢。”王墨儒假做思考,欲言又止,“除非……”
那少女见王墨儒没有一点笑模样,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亲我一下,叫我一声‘好三哥’。”王墨儒看着那少女有些委屈模样,说到此已笑开了花。
“流氓,无赖。”那少女说着话,提起粉嫩的小拳头,一拳向王墨儒胸口捶去。王墨儒步履轻健,这轻轻巧巧的一拳,哪能让他击中?一闪身就躲开了,随后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叫不出口。这样吧,我吃点亏,不用你叫‘好三哥’了,只亲亲我就好。”
那少女见他不住地讨自己便宜,不免娇羞,只在后面追打,口中还道:“狗改不了吃屎,这才老实了不到一天,本性就流露出来了。”
那少女在不幻化的情况下,王墨儒可比他灵活多了。他有意让那少女生气,倒退着走,还不住地挑衅道:“来啊,来啊。”
那少女越打他不中,心中越生气,拼了命地追打。王墨儒见她突然发力,不敢大意,转过身便要跑。
就在王墨儒转身的刹那,旁边院子中也跑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两人跑得都比较急,不免撞个满怀,可那孩子人小力气也笑,被王墨儒一撞之下,登时摔倒在地,哇哇大哭。
王墨儒低头一瞧,知道那孩子并无大碍,也不停下脚步,一溜烟地跑了。那美貌的少女随后追到,要将孩子扶起。
正在这时,小孩的家长从屋里跑出来,见那孩子摔倒在地,也不用那美貌的少女去扶,一把将他拽起,不住地询问怎么回事。然而那孩子毕竟年岁还小,只是不住地啼哭,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当此情景也不好再走开,站在一旁陪着笑,心中不住地责怪王墨儒。那妇人问了半天问不出什么,见那少女站在一旁讪讪地不好意思,口中不免污言秽语起来。
那少女未做亏心事,平白地挨了这么一顿骂,心中也不大高兴,正要反唇相讥,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也不跟那妇人解释,迈开步子走开了。
王墨儒站在不远处,见到那少女的窘样,也不替她解围,只暗暗地窃喜,如今他终于见到那少女难堪的样子了。
那少女本就不大高兴,看到王墨儒嬉皮笑脸的模样,更没好气,拿眼睛瞟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笑的,都怪你,把人家孩子撞倒了,也不说给扶起来。害得我遭人家一顿骂。”
“这就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孩子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吃过亏他们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王墨儒有些不以为然地道。看那少女嘟囔着嘴,心情没有一丝好转,王墨儒又接着道:“快走吧,咱们还得到前面打听凶手的下落,顺便找人家借宿一宿。”
一想到借宿,那少女瞧着王墨儒洗完澡后干净又有些英俊的脸庞,心中不免“嘭、嘭、嘭”地跳个不停,红晕也涌上双颊,扭捏地不敢搭茬。
王墨儒本想再说点什么,讨两句便宜,可见那少女与寻常不大相同,余下的话也不再说了。
谈到这一话题,两人都有些尴尬,也不像往常那般打打闹闹,闭着嘴都不说话。
没走出几步,王墨儒见旁边一家人家院落打扫得干净利落,大着胆子进到院中问道:“家里有人吗?”
话音初落,从屋中走出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问二人道:“二位有何贵干?”
王墨儒见有人应门,急忙迎上去问道:“大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人。”他也不说打听这人为了何事,只将那壮汉的容貌特征描述了一遍。
那小伙子听完,满脸鄙夷地道:“你们要找牛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