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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一个瞎子的道。

    盛悠然叹了叹气。“没办法,上帝为她关上了一扇窗,必然会再开一扇门的。”

    “人家都说是关了一扇门才打开的一扇窗,你是直接给她打开门了啊。”陈津津撇嘴道。

    闻言,盛悠然回想起今天跟穆可可闹起来的矛盾,无奈道:“她听觉嗅觉都很厉害,哪里是一扇窗的事。”

    “能有多厉害。”陈津津闻言嗤之以鼻。

    看着陈津津这不以为然的样子,盛悠然淡淡道:“她想要用水壶来冤枉我,我一看她拿起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顿了顿,盛悠然的声音慢了下来,“所以我就想躲开她,可是不管我怎么躲,她都能拦住我。”

    盛悠然说到这,本来想抨击一下陈津津的不以为然,却是忽然眸色深锁,陷入了沉思。“你说,这不是开了一扇门是什么?”

    一边问着,盛悠然忽然满眼期待地看着陈津津。

    陈津津听着盛悠然的描述,心里忽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是开了一扇门,而是她可能没有瞎。”

    “你是怀疑,穆可可根本就没有瞎吗?”听到了自己心里的答案,盛悠然的心头有些激动。

    但是理智还是提醒着她,要冷静。

    一个盲人,就算你其他的五觉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真的那么精确地拦住一个眼睛完好的人,将她完全堵住,封死在自己的围堵范围内的。

    陈津津醒醒鼻子,看着盛悠然眉眼微动,“不明显?”

    她很怀疑那个白莲花是装瞎的。

    听到陈津津这么说,盛悠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可是,她两年前就瞎了,还为此疯了一场,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像墨云深那么精明的人,穆可可想要骗他两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着盛悠然居然还在给穆可可这个白莲花找推脱,陈津津不禁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盛悠然一眼。“这才说明她道行高深。”

    盛悠然无奈地侧眼看着陈津津,她还没下定论呢,陈津津的心里似乎已经酝酿出了一场阴谋大剧。

    “行了,”盛悠然有些疲乏地闭上眼,“我现在不想去思考关于她的问题。”

    这次可算是被穆可可给坑惨了。

    虽然归根结底还是她沉不住气。

    盛悠然是不以为意,但是陈津津却不能坐视不理。“不行,怎么能算了,我一定要把她的底细都给查出来。”

    墨云深刻意不让人查,应该只是为了保护穆可可的安全。

    但是也不代表真的一丢丢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看着陈津津这认真的神情,盛悠然本来想自己的yy 一下也就算了。

    见她这么认真,盛悠然心底也不免萌发出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等盛悠然开口,陈津津就心急口快地开口问道:“悠然,你还知道她什么,多跟我说说。”

    上次陈津津就是拎了“穆可可”这个名字就让人去查了,能查到的几乎都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东西。

    所以,陈津津需要更详细的信息。

    闻言,盛悠然感觉自己的头又疼了一些,叹了叹气。“她是个盲人。”

    陈津津:“……”

    白了盛悠然一眼,陈津津没好气地道:“上次我就是拿着她的名字去查,花了几万块钱,就只查出她是个盲人。”

    墨云深对穆可可的信息保护确实是做得很好。

    所以,现在回想起来,才让陈津津觉得更加匪夷所思。

    要是没有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过去,为什么墨云深要把她的信息藏得这么好。

    见陈津津难得认真的样子,盛悠然也再没有打趣她的意思,一本正经地回应陈津津。

    “她是个盲人,两年前为了救墨云深出的车祸,后来就去国外治疗了,在此之前,好像是个钢琴艺人。”

    还算不上钢琴家,所以,盛悠然只能这么形容。

    顿了顿,盛悠然虽然现在头疼,思考能力不是很清明。

    但是还是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错误。

    “还有,关于她和墨云深的关系和过往,你不要查,这是忌讳。”

    不是盛悠然不想知道,只是盛悠然怕连累到陈津津。

    想要阻止陈津津去查,显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她现在躺着,陈津津要出这个门她都拦不住。

    所以,她查就随她去查,反正她也想知道。

    但是,只要不触碰到墨云深的底线,那么陈津津和陈家都还是安全的。

    闻言,陈津津想起来自己抱着盛悠然离开别墅时对墨云深说的那些话,至今都有些后怕。

    “你还怕墨云深追究我吗?”陈津津挺直腰板站在盛悠然的病床前,语气灼灼地道,“我是把他的的罪干净了。”

    “……”

    听着陈津津这话,盛悠然不禁眉头一皱,又立马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什么意思?”

    “我去别墅接你,看到你流那么多血,一时生气,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一边说着,陈津津的声音就越发地小下去。

    看到陈津津这心虚的样子,盛悠然心里没底,甚至是涌上来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说了什么……”

    盛悠然都有些不敢问,一问出口,心里已经不想知道了。

    陈津津微微低着头,有些心虚。

    “我……我……”

    陈津津用细如蚊呐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对墨云深的话。

    这病房里就只有盛悠然和陈津津两个人。

    安静的可怕,只有点滴的声音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听到陈津津复述的话,盛悠然眼睛像是触电了似的,快速地眨了三下。“你真这么说的?”

    盛悠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盛悠然这副吃惊的表情,陈津津眼睛眨动的频率更快。

    “是啊……”

    她也不想的,但是当时实在是太气急败坏了。

    她觉得她没有拿桌上的装饰品大牛头去砸死墨云深已经算是足够忍气吞声了。

    虽然陈津津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但是跟陈津津好了这么多年的盛悠然又怎么会不知道陈津津的内心潜在想法。

    看着陈津津这样,盛悠然真是无奈极了,侧着的眼微微磕上,眼底划过一抹绝望。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动手?”

    盛悠然的声音轻轻的,从她的双唇齿后发出来,带着一丝丝死里逃生的侥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