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幻境,墨白大人看到什么?”
沈潇潇说完便端着茶水喝,借此打掩护,实际上一直盯着墨白看。
墨白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天,墨某好像看到我们都长了一双羽翼,郡主竟然在空中飞舞,将军手上拿着一把八尺长的神器……”
墨白胡说八道一通,最终沈潇潇没有继续再问,便让他退下。
墨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同住的幽灵军忍不住问道:“郡主都问了什么,是不是怀疑我们,你说,如果郡主知道我们知道了郡主的身份,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你想多了。”墨白瞪了一眼,便和衣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说道,“睡吧,明天一早有得忙。”
“郡主那么强,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江将军的安危,难道郡主已经被人买通了?”
那人咋咋呼呼地瞎说,墨白听了一会不耐烦地呵斥道。
“秦林,你再胡说,就去外面睡走廊。”
“我闭嘴,睡觉睡觉。”秦林不敢再开口,躺在床上继续瞎想。
与此同时,沈潇潇在房间内整理思绪,吃了一些空间储备的药,让身体尽快恢复。
密信加急,以最快的速度送达皇宫,已然是五天之后。
皇上看了密信后,立即调派幽灵军一百名,向沈潇潇等人所在的小镇出发。
玄羽也不负众望,去往北山,在没有令牌,也没有信物的情况下,调派了一些亲兵赶来。
在此期间,沈潇潇带着人已经把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江河的下落。
与此同时,江河已然被木易的人抓到。
“呵呵,江河,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战神吗,怎么现在跟个丧家之犬一样。”
木易捋胡子,冷笑着,那双眼眸阴森森地看着江河,好像要吃人一般。
江河身体内的蛊虫还没有取出,又被木易下了新的蛊毒,两种蛊毒的加持下,江河才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狂。
双眼依旧布满血丝,衣衫褴褛地被捆住,两边的琵琶骨也被带有倒刺的铁钩束缚住。
如此这般,饶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很难逃脱。
更何况,如今的江河中了蛊毒,满身的伤势,又没有东西吃,和一个废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抓到我又能如何,兴泉国永远不会向你们木朗低头的。”
江河气息微弱,但是气势上依旧要压倒木易一头。
白胡子老头木易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来人,用刑,加辣椒水!”
与此同时,穆娅与石青正在房间内喝茶。
“你到底是要抓宣念伊,还是要抓江河?”穆娅还想着要联姻呢。
费尽心思让父王加派人手前来,到头来却不抓宣念伊了,反而把江河抓回来关着,还动用大型!
这一桩桩一件件,反倒是把穆娅搞懵了。
石青端着青玉茶杯,慢悠悠地喝着,放下茶杯后,轻抬眼帘,缓缓说道。
“宣念伊要抓,自始至终,要抓的只有她。只不过她身上又太多的谜团,几次三番都不能一击即中,那就只有用江河来逼迫她了。”
石青慢条斯理的样子,让穆娅看的有些揪心。
这般模样的石青,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在是迷人,但是穆娅又很担心宣念伊不会为了江河束手就擒!
“那如果宣念伊不入套,怎么办?”
“不会的,宣念伊爱的人是江河。”石青说着便起身,走到雕花窗前,负手而立看着窗外。
天边的山,被乌云遮挡了一半,这样的天气已经两天了,可是就是不见雨水落下来。
穆娅起身,也跟着走过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说权贵之间只有利益,没有爱情吗?”正如同我们两,有的只有互惠互利的联姻罢了。
穆娅明白,石青不会喜欢她,从头至尾,答应婚事也只是为了壮大国力罢了。
明白归明白,她依旧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了。
石青转过身来,牵扯嘴角,笑着说道:“可曾记得沁园寺登顶作诗一事?”
说到这里,穆娅倒是想起来了。
当初,沈潇潇为了赐婚,还彻夜登顶作诗,一步一台阶,一台阶一句诗词。
这谁受得了?
换作是才高八斗的人来,也未必能做到宣念伊这般!
更何况,那些诗词都是她自己作的,之后诗集更是卖遍五国大江南北。
夸赞一点,都快要到人手一本的地步了。
之后,穆娅又找人查了一番,得知沈潇潇与江河的种种过往后,不禁有些佩服沈潇潇。
搜查无果后,沈潇潇便写信给暗夜阁的阁主。期望能借助夜不明的能力帮忙。
如今,距离两人相识已经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
夜不明的家族中,患有侏儒症的人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因此,夜不明愈发看好沈潇潇,早就下定决心,这个朋友交定了。
夜不明已经过了治疗的最佳年龄,如今依旧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已然二十七八的年纪,也不知道夜不明用的什么方法保养的,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皮肤好的跟七八岁孩子一样。因此,随便丢到大街上去,都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实年龄。
接到密信后,夜不明带着人赶往。
出发前便出动四大长老,让其各自带人扰乱木朗国的内部。
暗夜阁,在江湖中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眼线,暗桩,遍布五国各地,没有人知道阁主真正的模样,传言总部在兴泉国。
几日后,在刘村镇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进入一家酒楼。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外边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掌柜的把小女孩赶出去。
白胡子老头正是木易,他转身制止了掌柜的,走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为何跟着我,已经跟了两条街了。”
小女孩穿的破破烂烂的,脸颊黑乎乎的,含着一只手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木易手上的油纸包。
“这个东西很香。”
木易盯着女孩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没有发现端倪,当即便把手上的油纸包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