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蚁?”
听到这话,高建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不行,现在我就要去把兔崽子给宰了!”
竟然敢给我兄弟用食人蚁!
沈潇潇连忙示意江河,他上前挡住高建的去路。
“别拦着我,我要去为我兄弟报仇!”高建一身的怒气,抬手就甩开江河的手。
江河也不恼,继续上前一步挡住高建的去路,劝说道。
“已经派人蹲守,必定要顺藤摸瓜,抓到幕后人。”
虽说怀疑是石青的人,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也不好说。
如若是皇宫的人,亦或是别的仇家。那还真是不好说。
高建现在去的话,一定会打草惊蛇。
江河的话,也不知道高建听进去没有,沈潇潇上前,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高将军,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现在首要的不是去报仇,是要确保司马将军能活过明天。”
这时,金诺一也理解了沈潇潇的意思,便说道:“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如果明天不能清醒的话,也等同于没命。”
此话一出,高建气急败坏,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暴躁起来的高建当真是莽汉一般,抬手一挥,就把沈潇潇端着的茶杯打翻了。
茶水虽然不是刚刚烧好的热水,可是温度也不低。
“潇潇!”江河惊呼一声,连忙上前,一把握住沈潇潇的手查看。
手背上被茶水波及的地方,,已然一片红色的痕迹。
被轻微烫伤,沈潇潇没有出声,也没有说高建的不是,而是朝着江河摇摇头,继续向着高建说道。
“高将军,不用我们多说,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是什么情况。”
说完后,沈潇潇也没有等高建说什么,便转身走出营帐,江河看了一眼高建,意味深长,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追了出去。
高建听到了江河惊呼,也知晓自己做错事了。他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金诺一虽说同沈潇潇接触久了,明白她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子,却也佩服她,刚才竟然忍住疼痛,什么都没责备。
燕飞却不这么认为,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建,随手拿上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膏,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郡主为了整个东域军做了那么多,你竟然伤害郡主!”
燕飞毕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有时候说话就不会那么注意分寸,抛下狠话后就追了出去。
等他追上的时候,沈潇潇正好被江河一把拽住,拥入怀里。
看着两人这般亲密,燕飞也算识趣,并没有上去打扰,低头看看手中的药膏,想了想退了两步又等着。
“还疼吗?”江河握着沈潇潇的手,轻轻地吹了吹。
“不疼了。”沈潇潇摇摇头。
江河大拇指按压下去,沈潇潇便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嘛,疼啊,不知道吗?”
沈潇潇甩开江河的手,瞪着眼,怒气冲冲。
然而,江河却笑出声来,抬起手敲打她的脑门。带着宠溺的责备道。
“明明就很疼,却要忍着,刚才忍着就算了,现在还忍着不说。”
沈潇潇死鸭子嘴要,仰着头蛮不讲理地说道:“对啊,刚才是不疼的,被你这么用力一按,就很疼啊,哼。”
她冷哼一声转身,抬脚欲要走,却一步都没有走出去,就被江河一把拽回来。
他拉着她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拽,沈潇潇整个人转悠半圈,裙摆飞舞,一眨眼功夫并被江河搂在怀里。
“潇潇,疼就是疼,你可以向我哭,向我喊疼,我可以和你分享一切,包括你的坏情绪。”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沈潇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样的话,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莫名其妙响起母亲,小时候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哭,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
可是,母亲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母亲抱着她说,潇潇,不开心要说出来,被欺负了也要说出来,妈妈不仅仅可以和你分享你的高兴,还可以分享你的不开心。
没想到,江河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刻,沈潇潇才明白,江河对自己的爱,已经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简单的情爱了。
“好,我下次不会了。”
江河屈起食指刮蹭沈潇潇的鼻尖,松开怀抱,遂又从腰间掏出一瓶药膏,打开盒子便往她手背上涂抹。
远处的燕飞见此,把手中的药膏又握紧了几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转身离开。
郡主是大家的,沈潇潇是江河的……
过了一会,江河涂抹完药膏,沈潇潇以为结束了,刚要收回手又被拽住。
只见江河收起药膏,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吹气。
刚刚火辣辣的手背被一股凉气包裹着,沈潇潇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
“谢谢你,江河。”其实我自己也有药膏的,刚才只不过是不想让高建陷入自责。
江河二话不说,低头并在沈潇潇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猝不及防的吻,让沈潇潇呆愣在原地。
诶,怎么那么突然的吻……
殊不知,是江河故意的。
当燕飞跑过来的时候,江河就察觉到了。
燕飞明明都走了,竟然还要回头看一眼,江河当即便低头亲吻。
沈潇潇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过。她沉浸在江河的突如其来的吻中。
“走吧,回去看看乔乔,顺便问问鹿衔,那边情况如何。”
“好。”沈潇潇抬脚要走,突然整个人都悬空了。“诶,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江河二话不说,把人公主抱包起来了。任凭沈潇潇怎么挣扎,他都不答话。大步流星朝着营帐走去。
大老远的,江鹿衔就听到动静,掀开营帐看了一眼,便赶紧放下营帐,抱着乔乔说道。
“乔乔,姐姐带你去后山抓小兔子,好不好。”
“好!”
乔乔拍着小手欢呼着。
江鹿衔扯下披风,把乔乔裹住,很好地遮住视线,当着江河的面离开营帐。
唉,少儿不宜啊!
一定要从娃娃抓起!
沈潇潇与江鹿衔对视一眼,羞涩的把头埋到江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