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沈潇潇笑呵呵地盯着眼前的一团空气。仿佛已经看到张求知那张因为担惊受怕导致苍白如纸的脸。
接下来的两天,江河带着人继续恐吓张求知,收获不小。张求知如今已经怕到一种程度——看见黑色的东西就吓的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玄墨跟玄霖吓唬人的手段还真厉害,虽然只是简单的半鬼吓人,但是能让张求知如此惧怕,足以说明他们两人的手段厉害。
这日,沈潇潇与乔乔吃完晚饭,又在军营中溜达一圈消食,把孩子哄睡着后,江河走近营帐,摆手示意去外面说话。
沈潇潇掖好被角,跟着他出去。虽然江河还是一副面瘫脸的模样,但是沈潇潇与他相处那么久了,只是简单的一个验收,她就能猜测许多。她笑盈盈地轻声问道:“说看看,有什么好消息。”
江河负手而立,诧异地看着她,好似再问你怎么知道。
营帐内的烛火没有熄灭,透过营帐后,照射的光晕减弱,即便如此,沈潇潇依旧看的很清楚,他的脸上诧异的神情。她抱着手臂,好以整暇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我会读心术,你信吗。”
江河很是自然地点头。仿佛,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已经布置好了,要不要去看看张求知如何吐露真相。”
沈潇潇欣然接受江河的邀请:“当然。”她很是好奇,这些贪官的心理素质是怎么变强的,心理防线又是如何崩塌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绕过几个营帐,与等候的玄墨等人碰面,一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出发,半个时辰后,众人抵达张求知的府邸。
众人一身黑衣,沈潇潇被江河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风,把娇小身躯的她包裹的紧紧的。他一言不发的比划手势。
当沈潇潇还在研究手势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玄墨等人已经点头接受指令,一转身,众人四下散去,分头潜入张求知的府邸。
沈潇潇很好奇到底要怎么吓唬张求知,让他自己把做过的那些坏事都说出来,她强压住内心的好奇,紧跟其后,随着江河的步伐到了张求知府邸的后院外围。
江河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声说道:“别怕,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沈潇潇轻声回应。
他提气运功,好似飞燕一般,很是轻松地就带着她飞跃墙头,落在府邸后院内。两人七拐八绕,躲过夜间巡逻的守卫后,再次翻上墙头,落在张求知的书房上方。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手指比划着,江河示意她坐稳,带她点头后,方才揭开两块瓦片。
透过那小小的一方亮光,往里面看去,正好看见张求知坐在案桌前,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
还好,这南方的冬夜不像北方那样冷,否则沈潇潇怀疑自己会打喷嚏的。
等了一会,也不见张求知有任何的动静。
良久,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求知终于动了。
书房外,涌入几道黑影,正是玄墨等人,他们眼疾手快,手脚麻利地解决了书房外的看守。
玄霖踩在一块特制的滑板上,两头系上绳索,又两人在两端拉着,玄墨敲门后很快蹲下。
张求知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只见书房外有一道身影飘来飘去的,还伴随着阴风阵阵的呼啸声。好似鬼片中经常用到的渲染手法。
这几日,张求知已经被吓的神经衰弱了,在吃饭的时候发现刚出生的,毛都没有长全的死老鼠。
洗脸的时候闭着眼,等睁开眼就发现脸盆里面的水是红色的,手上的白色的帕子竟然被染上一团团殷红,仔细分辨后发现竟然是人血!
夜里睡觉总是睡不踏实,总是听到有人再喊他的名字,还说让他偿命之类的话。问身边的人有没有听到,身边的人都说没有。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总之,他已经吓的白天不敢出门,晚上不敢熄灯睡觉。
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也不敢让别人陪着睡。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要面子。
几次之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回去到青楼去,叫上一两个姑娘,却只是让姑娘们在一旁坐着守着他睡觉。
青楼的姑娘们都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他是脑子有病。但是张求知给的银子多,赏银也不少,因此,姑娘们私底下说笑几句后也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往日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如今,不但不用,还能赚到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为此,江河与沈潇潇商议后,决定让玄雅和玄茗去青楼,办做里面的姑娘,“恰好”被张求知点了,然后在他的酒里下了致幻药物。
借此又狠狠地吓唬了张求知两次,如今,他都不敢去青楼过夜,只好一个人在书房,整天整夜的抱着一尊玉佛,书房外面的守卫都增加三倍人手看守。
但是,这些都难不倒玄墨等人,这些暗卫可是经过江河精心调教过了,不仅仅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出过的任务数不胜数,在黑夜之间见识过的黑暗和污秽也不少,因此,举一反三一下,也足够对付张求知了。
现在,张求知看到房门上的倒影,飘来飘去,他及其衰弱的神经极度崩溃。
“啊!走开走开!来人啊——”
张求知吓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怀里的玉佛差点摔了出去,他抱紧玉佛,闭着眼,嘴里连连念着:“阿弥陀佛……”
在房顶上面偷窥的两人相视而笑,沈潇潇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连忙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强迫自己不要笑。
心说,张求知这就是你的报应。如果当年学的不是兽医,而是心理学的话,保准让你“魂飞魄散”,不把你搞的人格分裂都是轻的。
张求知喊了一会,没有听到脚步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绝望地睁开眼,高高举起玉佛对着房门,语无伦次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