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厚业虽然也不信,但是心底对沈潇潇的崇敬之情一点也没有减退。
“钱军师,你不可以,不代表别人不行。”
江鹿衔最是见不惯钱清风这样的人,总是带着偏见看别人。明明自己做的也不咋样,还老是对别人指指点点的。
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郡主过目不忘,这十万大军,记住的不仅仅是名字,还有身高,体重,外貌特征,家庭情况,哪年参军,参军多久。这些,郡主都记的一清二楚。”
江河知道沈潇潇记忆力超级好,但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记这些的。他抬头看着她,诧异地问道。
“你记这些作甚?”
沈潇潇仰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有用啊。如果遇到奸细,随便问两句,就能识破啊。”
她的话很简单,可是仔细思考,恐怖如斯。
一般,军营中都会设置暗号,每天都不同,尤其是负责站岗的将士,只要是对不上暗号的,不管真假,当场击毙。
高建记得,以前有一次夜袭战,被敌军突袭。也不知敌军是怎么知道暗号的,他们没有及时识破奸细,那一场夜袭战惨败。
如果真的如江鹿衔说的,沈潇潇能做到这些,那岂不是真的嫩很快识破奸细!
他不禁对沈潇潇投去欣赏的目光,然而眼底的探索的意味又多了几分。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当真有这样的能力?
钱清风没有高建那样沉得住气,当即便双手背在身后,高傲地冷笑着说道。
“郡主要不让我们也开开眼,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江河轻抬眼帘,威胁地看着钱清风,刚要怼回去,便被沈潇潇打断了。
“行啊,你让杜如一取名册来,然后你来点,随便问。”
“好,一言为定。”
钱清风当即便转身跑了。
高建的模样摆明了就是不想制止钱清风,这样做明明很失礼,但是他们都很好奇,沈潇潇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继续。”
沈潇潇说完,江鹿衔便让第二组开始。
罗厚业走到一边等候,已经有人准备好水,他慢慢地喝着。看上去是看着第二组的比赛,实际上是在偷偷地打量沈潇潇。
“你什么时候开始记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河站在沈潇潇左边的位置,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埋怨,竟然有几分小狼狗的模样。
“这是惊喜啊,我提前告诉你的话,就不是惊喜了。”
沈潇潇与杜如一,庞良和何猷君关系不错后,她便找杜如一要名册,记这些东西。
看上去,细枝末节,也不会有什么大作用。但是,两军交战,很多时候,拼的不是明面上的东西,而是这些小到不起眼的地方。
“嗯,这个惊喜我很喜欢,还有没有别的惊喜等着我?”
听了她的解释,江河的语气也变缓和了。
“当然有啊,多到数不清的惊喜,一辈子都会有惊喜。”
沈潇潇笑眯眯地说着,转头与他对视一眼,又快速转头看着前方比赛的将士,紧接着又说道。
“万里挑一,选出水性好的一百人,再从中挑选资质不错的,特殊训练后,便可以成立一支特别的小队。突袭,夜袭,以少胜多,都不是问题。”、
听着她的讲解,江河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日后的那些场景,万里挑一的好手,其中再次百里挑一,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这样的人才进行特殊训练后,都快赶上杀手组织的杀手了。
江河挑眉,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这是要训练士兵吗,怎么感觉是在训练杀手?”
沈潇潇抱着手,好以整暇地看着他,梨涡浅笑地说道。
“假设,皇子被掳走,我们要怎么救?”
江河微微皱眉,认真地思考。沈潇潇很快便说道。
“你不可能带兵打过去。皇上的幽灵军应该能做到,但是幽灵军只听命于皇上。”
“你是打算训练一批属于我们的幽灵军?”
江河后知后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幽灵军是何等的存在,天下人就没有人不知道的。然而,眼前这个身高只到他胸膛的女子,竟然扬言要训练一批幽灵军。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训练的这一批幽灵军,绝对不输于皇上的幽灵军,假日时日,还可以超过。”
她说的那么轻松,就像说“吃饭没”一般简单,然而她的眼底却没有傲慢的神情。
一时间,江河竟然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在一边光明正大偷听许久的高建,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说道。
“幽灵军可是从小就挑选,封闭训练十几年,期间淘汰无数人。只有踏着同伴出来的人,才能成为以一敌百的幽灵军。”
沈潇潇没有回头,不满地说道。
“没想到高将军,竟然是一个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人。”
江河瞥了一眼沈潇潇的嘴角,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想这世上能让沈潇潇吃瘪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
高建本以为两人不会在意他说的话,没想到沈潇潇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跟那些女子当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并非偷听,你们说话声很大。不小心听见了。”
高建刚才明明离两人几步远,如今却站在两人身后,摆明了是偷听的。然而,他却能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胡诌。
这时,第二组和第三组也结束比赛。
沈潇潇看了看江鹿衔手中的竹篮,里面放着三十片树叶。每一片树叶都编号写上了相应的名字。
她不禁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江河便问道。
“怎么了?”
“这些人还是太急功近利了。”
“此话何意?”
沈潇潇抱着手臂,慢慢地解释道。
“打仗需要的是团队合作,排兵布阵很重要,但是单兵作战能力也很重要。可是如今,他们大多都是只顾自己,根本就不会互相帮助。我最开始说的是,所有人以最短的时间爬到山顶。”
前面比赛的三组人,几乎都是自顾自,想办法甩出绳索,挂住某处,便开始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