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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沈潇潇巧解地龙蛊毒

    江河递上一块浸湿的白色软帕,沈潇潇一边擦拭一边说道。

    “不,这是蛊毒。银针取下,出现紫色的血滴,这蛊毒并非是最近才下的。”

    多米趴在床榻边,紧紧地握着楼月皇帝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

    “蛊毒,没有解药,皇上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沈潇潇放下软帕,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皇上有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米图仔细回想,肯定地说道。

    “没有,父皇就寝早,从不吃夜宵。即便批阅奏折很晚,至多只喝一碗甜汤。”

    多米回头看着沈潇潇,也是点点头。

    江河察觉她的这句话背后的意图,连忙问道。

    “你可是已经有解毒之法?”

    沈潇潇确实已经想到了法子,她需要一块刚刚宰杀的鸡肉,只是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现在派人去准备,恐怕惊扰到国师。

    “我在师父的手札看到过,叫地龙,此地龙并非医书中可以用药的蚯蚓,这蛊毒来自木朗国。”

    沈潇潇决定救人要紧,当即便打算让他们两人去外间等候。

    “还请二位在外等候,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多米与米图对视一眼,两人有些迟疑,唯恐皇帝有事。

    毕竟,只要皇帝没了,楼月国必将大乱,兴泉国大可以趁着他们朝堂内乱举兵攻打皇城。

    可是,转念一想,今夜,米图已经向她们两人展露了皇宫 的底牌。

    地宫的入口,冷宫的密道。无疑没有退路。

    “好,我们去外面等着。”

    多米率先答应,带着米图到外间,隔着帷幔和屏风,根本就看不到里间什么情况。

    “你需要用到空间。”

    江河看着她,很肯定地说道。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猜到她想做什么。

    “在北山的时候,我听一位老将说过,地龙只喜欢新鲜的血液。”

    “嗯,救人要紧。”

    沈潇潇不敢再耽搁时间,当即便从空间中拿出一只活着的公鸡,一把锋利的菜刀,一个木盆。

    江河动作迅速地控制住公鸡,却还是让外间的两人听到了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当即,沈潇潇端着木盆接在皇帝的脚下,一刀划破他的脚底,鲜血流出。

    江河接过菜刀,快很准地割开公鸡的脖子,把鸡放到木盆中。

    只见皇帝的脚背上,似乎有东西在皮肤下面涌动一般。

    很快,紫色的血流出,夹杂着白色的虫子,大的小的不计其数,嗅到新鲜的血液后便朝着那鸡蜂拥而至。

    蛊虫接触到鸡的血液后便争先恐后地进入鸡的身体里,等了一会,皇帝脚底流出的血液已经便会本来的颜色,沈潇潇当即便把那些东西统统放回空间。

    她拿出一瓶空间特制的药粉抹上,待她包扎后,便向江河点点头。

    当即,江河去外间把两人叫进来。

    看着皇帝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却没有之前那般乌紫。

    多米迟疑地问道。

    “这……蛊毒解了吗?”

    米图却问道。

    “刚才我听到公鸡打鸣。”

    虽然只有一声,但是两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可是皇上的寝殿,哪来的公鸡?

    沈潇潇纠结要怎么回答,江河上前一步拦住她面前,冷冷地看着两人,淡漠地说道。

    “蛊毒已解,旁的莫要多问。”

    反正一切都有江河,沈潇潇便不管,转身借着衣袖遮掩又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把里面的玉露悉数都喂给楼月皇帝。

    多米与米图对视一眼,很默契的妥协了,不再纠结公鸡打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躺在软塌上的楼月皇帝,眼皮跳动,缓缓苏醒。

    “嗯……”

    听到动静,多米和米图立即围上去,很快,皇上便醒了过来。

    “嗯……你们两怎么在这?”

    楼月皇帝似乎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空洞迷茫。视线落在陌生的两人身上,又问道。

    “那两人是谁,你们怎么都在朕的寝殿?”

    米图向他解释,多米却起身走到沈潇潇面前,低声问道。

    “我在那熏香中下了迷幻香,那可是我们楼月的秘药,你怎么会解这迷幻香?”

    “这不是重点,既然蛊毒解了,接下来对付国师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们明日便回汇安。”

    沈潇潇面上无异,心中却是喜不自胜。没想到空间的玉露还有解毒的功效。

    那玉露只是她闲来无事配置的营养液,相当于现代的医用生理盐水。

    “多谢。”多米一甩衣袖向两人行礼,压下心中的疑惑,便不再多问。

    几句话的功夫,那边厢米图已经向楼月皇帝说明一切。

    “多谢二位搭救,剩下的事便让我们自己解决。”

    楼月皇帝刚刚苏醒,还有些虚弱,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意识很清晰。他不再自称为朕,看着米图吩咐道。

    “米图,护送二位安全抵达汇安,你再返程。”

    米图恭敬地行礼。

    “是,父皇,皇儿知晓。”

    多米让自己的贴身婢女进殿,两人一同把寝殿内恢复原样,把不该有的痕迹统统抹去。

    米图并带着两人原路返回,把两人送到客栈后才离开。

    翌日,沈潇潇与江河来不及用早膳,便跟着船队返回。在船舱中一边用膳一边闲聊。

    “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取下来?”

    沈潇潇吃着从空间拿出的糯米藕,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含糊不清地问道。

    江河倒了一杯茶水,又拿了锦帕擦拭她嘴角沾染的酱汁,这才说道。

    “过两日吧,待出了皇城。”

    “嗯。”沈潇潇点点头,又问道。“米图呢,怎么不见他人?”

    “他说有事要处理,下一个口岸与我们汇合。”

    在船舱里闷了三天,沈潇潇怀疑自己快要憋的发疯的时候,米图出现了。

    一见面,他便跪下,向两人行大礼。

    “之前的事,多谢二位,这是我们楼月皇帝的谢礼。”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米图双手捧着的木盒上。

    巴掌大小的木盒,未曾有雕花,却丝毫不简单。

    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封书信,书信下还有一枚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