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都少不了聚会。
人与人在一起,才会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依照江河的意思,便是拿出一些奇珍异宝拍卖,拍卖所得便可以作为赈灾的银两。
商贾南来北往,认识的人多,只要提供一个不错的场地,那些人看到宝贝,荷包里面的银子自己是放不住的。
沈潇潇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样的办法,她自认为自己的人缘不好,拉不到什么人。
更何况,奇珍异宝,她也没有。
一开始,她还想着用空间,把那些昂贵的药材大批量复制,再托楚慕枫卖了便是。
只是,两者相比较,江河的办法,来银子会更快。
两人商量好,江河送沈潇潇回宣府。
回到多福院,刚进门,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一张矮凳上等着。
看到沈潇潇进来,立即弹起来,像一枚小炮弹似的飞射过去。
小小的身影一头扎进沈潇潇的怀里。
“娘亲,你回来啦!乔乔好想娘亲。”
沈潇潇原本答应了乔乔,今天早上回来。
但是,没有想到会被传唤入宫,还与皇上交谈那么久,时间一耽搁,就到了中午。
沈潇潇轻车熟路地把乔乔抱在怀里。
“娘亲要给乔乔说对不起,娘亲没有守时,作为惩罚,乔乔想吃什么,娘亲给乔乔做。”
乔乔双手搂住沈潇潇的脖颈,圆乎乎的包子脸紧紧地贴着娘亲的脸颊。
“嗯……乔乔想吃面,娘亲做的手擀面。”
“好。咱们这就去厨房。”
沈潇潇亲亲了小团子的脸,抱着孩子往厨房走去,金月跟在身后。
看着母女两的互动,金月心情又好了几分,也跟着笑呵呵地。
到了厨房,沈潇潇放下乔乔,净手后准备面粉和水,开始揉面。
金月想要帮忙,被沈潇潇拒绝了。
“你帮我打下手就好,待会也让你尝尝你家小姐我的手艺。”
过了一会,面团揉好,沈潇潇打发金月去洗点白菜,趁机从空间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那里面都是秘制调料,加入做成拌面,味道比京城的酒楼还要好。
用擀面杖把面团压成薄片,再用刀切成一指宽。
热水下面,加入白菜,五分钟后捞出,加入瓷瓶中的调料,一碗独家特制的手擀面便做好了。
三人在厨房吃的很欢,金月发现还要一份手擀面,而且那面还泡在凉水中。
“小姐,这份是要给谁的?”
沈潇潇笑了笑,挑眉说道。
“给江河的。”
紧接着,沈潇潇又重新做了一个汤底,把面捞出,分开放入食盒,让人送去将军府。
江河在书房,与楚慕枫商议几天后的拍卖会。
下人禀报,放下食盒离开。
两人盯着食盒,江河嘴角笑意浓郁。
楚慕枫却是一副醋坛子打翻的模样。
“唉,潇潇这样的女人,哪里还能再找一个。”
江河打开食盒,取出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的是汤底。
打开食盒第二层,里面是一份过了凉水的面条。
楚慕枫喜欢吃,也喜欢研究,一眼便看出这面条不简单。
“啧啧,还是手擀面。揉面,熬汤,配料,这下的功夫可不简单啊。”
听着楚慕枫那羡慕的语气,江河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你羡慕,我知道,不过我是不会和你分享的。”
楚慕枫抱着手,转身走了两步坐到另一把太师椅上。
“不需要,我不想吃,汤底都凉了,有什么好吃的。”
虽然食盒是特制,加厚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冬日,这汤已经没有了热气。
江河深深地嗅了一下,闻到一股浓烈的鸡汤的鲜甜的味道。
“谁说汤已经凉了,正好。”
江河拿起筷子搅动汤,浮在汤表面的那层油融化开,一股热气便飘飘然晚上升起。
看着这惊讶的一幕,楚慕枫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这,这,这怎么会……”
江河响起之前沈潇潇与他讲述的一个故事。
在后世,有一个叫彩云之南的地方,有一种美食——过桥米线。
妻子给用功念书的丈夫送饭,担心菜都凉透了,就用鸡汤做汤底。
鸡汤的那层油脂能锁住汤底的温度,让其流逝放缓慢。
江河把汤倒入手擀面的那个大碗中,不再搭理楚慕枫,自顾自地品尝。
“不行,我现在就要让你未来的娘子,跟我去视察店铺。”
说罢,楚慕枫火急火燎地离开将军府。
两人商议的拍卖的事情,他也懒得管了。
他就知道,沈潇潇还有许多鬼点子,一定能让所有的店铺收益都得到提升。
楚慕枫火速赶往宣府,却没有见到沈潇潇,只得到一句话。
准备好两万两白银,再谈其他的。
上次两人交谈,沈潇潇要借两万两,楚慕枫答应了,却因为狩猎场的事情给忘了。
这一次,楚慕枫是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惹人绝对不能惹母老虎。
因为这事,接下来两天,上宣府都只吃到闭门羹。
在别的皇子眼中,龙椅才是最大的目标。
但是,楚慕枫这个九皇子与他人不同。
他眼中,只有挣钱才是首要的。
时间的流逝,便是看着钱溜走。
如同手上抓了一把沙粒,紧紧握住,却什么都得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沙子缓缓落下,最终所剩无几。
为此,楚慕枫去找江鹿衔帮忙。
“你想要什么你说,本王都能给你弄来。”
江鹿衔在庭院中练剑,额头上的汗珠随着她的一个空翻,不知落在何处。
楚慕枫好说歹说,江鹿衔就是不搭理,继续埋头练剑。
“到底帮不帮,给句话!”
江鹿衔停下,干净利落地收剑入鞘。
转身走到石桌前,从托盘中拿起干净的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你可是无所不能的九皇子,还需要我帮忙?”
“难道你还要我求你,你才肯吗?”
“哦,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江鹿衔端着茶杯慢慢地喝着,双眸中的奚落一点也不遮掩。
这一次,楚慕枫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总说,惹谁都不要轻易地惹女人。
“你……好……你要什么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