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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到底谁在耍谁!

    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很明显,事情和瘟疫爆发有着紧密的关联,也许瘟疫就是他弄的,然而现在却逼着她要解药。难道说他们自己人也被染上瘟疫病毒了?

    “如果你都做不到的话,那就没有人可以做到了,沈潇潇,你想活着最好别和我耍花招。”

    石青一边说着一边,向沈潇潇逼近,他眼神冰冷,已经有了杀机。沈潇潇连连后退,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我要邬童,要是你做不到的话,就别想再见到你女儿。”

    “你敢动乔乔一根头发,我让你死无全尸!”一说到乔乔,沈潇潇就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怒目瞪着石青,目露凶光,周身散发凛冽的气息,竟然能与他散发的杀气一较高下。

    这样的沈潇潇,石青还是第一次看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是不是每一个母亲在维护自己孩子的时候都那么的勇敢?

    他不禁想起逝去多年的母妃,再抬头那双眼眸再次恢复凶光。

    “江河能护你女儿一次,未必能护第二次。”石青说着掏出一个青色琉璃瓶,在沈潇潇面前摇晃。

    那个瓷瓶散发淡淡的血腥气,里面的东西样子普通,就像路边的野草,但是沈潇潇精通医理,她明白,琉璃瓶里面的东西是冥殇!

    出自木朗国的毒药,巫师也未必有解药。

    她警惕地问道:“你不会想故技重施吧。”

    “你知道冥殇是怎么培育出来的么?”石青自问自答,“巫师研究数十年才得到的培育法子,利用幼童的鲜血,加上九中毒物培育,七七四十九天后,冥殇成。”

    沈潇潇确实不知道冥殇的培育方法,但是她知道冥殇的毒有多恶心。

    她接过话:“最终让人全身溃烂而亡。”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不禁紧紧握成拳,掌心被印上月牙的印记。

    “不愧是鬼医的弟子,两天之内,看不到邬童发芽,你就等着你女儿砍去手脚,放在酒坛里面种植冥殇。”

    石青周身都布满阴森森的气息,即便沈潇潇见识过大风大浪,这时也被吓的呆愣。然而为母则刚,她只能点头。

    “培育邬童可以,你不能动乔乔,否则,我真的能让你死无全尸。”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石青还没有放在眼里。鬼医弟子,最多就是用毒罢了。然而,石青是木朗国的皇子,木朗国的巫师拥有全天下最毒的毒物。

    他嘲讽道:“你这女人真是可笑,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你现在就没有感觉左手有点疼吗,还有麻木的感觉。”沈潇潇勾起嘴角,眼底竟然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石青沉默,眉头微皱,却是如同她所说一般,左手刺痛,还有麻木的感觉,强迫自己镇定。

    “你早就看出我是木朗国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巫师很强么。”石青说罢,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抖落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吞服。

    见此,沈潇潇用衣袖遮挡,忍不住扑哧一笑。

    “我瞎说的,你竟然也信。”实际上,她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单纯的诈他而已。只不过是心理战术的一点小把戏罢了。

    “你!”石青看着女人弯弯的眉眼,断定自己被耍了。这还真是头一遭被人这么玩弄。

    他嗖一下抽出佩剑架在沈潇潇脖颈上,阴冷冷地说:“不知道鬼医弟子的血,培育冥殇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沈潇潇清了清嗓子道:“你看看我的手,受伤了不给药膏就算了,泥土也不给,怎么让人种邬童?”

    “自然会给你。”石青干脆利落地收回佩剑,转身离去。

    直到房间门合上,沈潇潇抬手摸着脖子,似乎哪里还有一丝丝的凉意,不知道是她的体温低,还是长剑的寒气还存留在上面。

    背部贴着墙壁,虚脱地滑落在地上,双手抱着腿,盯着天窗陷入沉思。

    房间外面安静的出奇,唯一能见到的人,除了石青就只有他派来的小厮,而且还是一个聋哑人。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自己被带到哪,就算她记得路线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多疑的石青给打晕了。

    一时间,沈潇潇感觉心里堵的慌,莫名觉得自己好笨,好无奈,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她这样发呆多久,再次听到木门推开的声音。

    她抬眸看去,只见石青走进来,小厮扛着一麻袋。

    “还需要什么东西,你说。”石青指着地上的麻袋说。

    沈潇潇爬起来,走过去查看,抓了一把泥土在手心,捏了捏,闻了闻,摇摇头说:“不行。再找。”

    石青皱眉看着她,好像不相信这句话。

    植物还需要挑泥土的?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沈潇潇起身,与他对视,解释道:“我既然答应你,就没必要说着玩,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海棠花和柳树需要的泥土不一样,并非所有的植物用同一种泥土就能栽种。不合适的,无论多久都不会有结果。”

    石青眯着眼,若有所思道:“需要什么样的,你直说不就行了,我怎么觉得你又在耍我。”

    沈潇潇看见他右边肩膀动了一下,感觉下一秒那把阴森森的长剑又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连忙摆手说:“我当时要说的,你自己先离开,怎么能怪我呢。”

    石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转头对着小厮打了几个手势,沈潇潇看在眼里,手语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去拿纸笔来。

    小厮双手比划,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并回来。

    果不其然,托盘端着笔墨纸砚。

    沈潇潇提笔要写,却担心自己的毛笔字太差劲,要么被嘲笑,要么被他认为又是自己在耍他。

    她拿起毛笔,干脆利落的把上好的狼毫笔头拔掉,用笔杆沾墨汁写。

    见此,石青狐疑道:“沈潇潇!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啪嗒一声,沈潇潇手上的笔杆脱落,砸在宣纸上,留下一笔浓墨,把写好的一句话刷的失去踪影。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拔剑?我脖子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