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众妖便是错愕的发现那诛仙剑阵已经开始散开,只见大圣的正东上挂一口诛仙剑,正南上挂一口戮仙剑,正西上挂一口陷仙剑,正北上挂一口绝仙剑,杀气森森,阴风飒飒。
强大的剑风席卷开来,笼罩了整个大圣,在这强大的剑风之中,一人的声音却是仿佛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明火。今日难过,死生在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
“诛仙剑阵,诛神魔佛,满天龙象,化作虚无!”
八凶仙帝的眼眸陡然睁开,额间陡然爆闪出一道光芒,竟是好像睁开了第三只眼睛。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八凶仙帝,诛仙剑阵,还有大圣,便是陡然从原地消失。
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云淡风轻的一幕,和方才那似乎快要毁灭世界的气息完全不是一样的。
这一切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
三天后,衣衫褴褛的大圣自东海外归来,虽然看上去伤痕累累,就好像是要死了一般,但他的眼眸却是精亮的,就好像是找到了天底下最好玩具的孩子一般。
刚回到傲来圣山,还没等众妖去询问什么,大圣便是摆了摆手,“我要闭关,百年内,不要吵醒我!”
说完,他就朝着傲来圣山之中飞去,等他飞进去后,好像才想起了什么东西,一道声音幽幽的从傲来圣山深处传了出来。
“对了,帮我重新去做一面旗子吧!”
“要求也不用太复杂,就跟这黑面金字旗一样就好了,正面齐天大圣,至于背面。”
大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传出了声音。
“天下第二好了!”
“其实,天下第一当的比较久了,做做天下第二也挺不错的!”
没有人从大圣的语气中读出失落来,所有人都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这一次,大圣,心甘情愿的做那天下第二!
远离了队伍之后,我也是渐渐慢下了脚步,虽然心里对于刚才白狐的回答还是十分的激动,不过很快我也是慢慢的将这份激动的情愫压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悬挂在我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没有落下,除非我战胜了桃谷圣子,踏入仙帝境,这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如果连命都没了,那也不过是在折磨白琉璃罢了。
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途。
日起日落,花败花开,这一路上,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散修,这些散修和圣地之争无关,他们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圣地排名来的,他们之所以来这儿,完全只是因为这里是仙神墓地罢了,这里有魔丹,最后的灌顶,但他们也不过只是那些圣地弟子眼中的鱼肉罢了,这些天我见过不少,辛辛苦苦积攒了很久魔丹的散修,最后全被圣地弟子给掠夺走的。
更有甚者,直接将这些散修给诛杀。
即使是我,也是被盯了几波,不过在见识到我的实力后,大多也都选择了知难而退。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虽然我早就已经看透,不过现在亲眼看到,却又是一种不同的心境和领悟。
不够强,便只能成为强者的垫脚石。
不为王,便只能为奴。
不想成为奴,也就只能咬着牙往上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很是疲倦,那种疲倦不是**上的疲倦,而是一种心灵上的疲倦。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是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从心灵深处涌上来的香味。
是,道香!
我的眼神开始迷茫了起来,也正是在这时候,一道声音慢慢响了起来,“想看看我的道吗?”
“青鸾前辈?”我愣了一下。
“这是当年我有幸在菩提树下度过的一世,也正是因为这一世,我才能突破仙帝境,你,想要吗?”青鸾仙帝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疑惑的却是青鸾仙帝竟是还活着。
就在这时候,青鸾仙帝开口说道,“我能活着,都是靠着某人的至情啊。”
“什么意思?”我怔了怔。
“你以后自然也就清楚,那么,做好准备了吗?”青鸾仙帝开口说道。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多谢前辈指教!”
“这一梦,我也不知道你多久会醒过来。”青鸾仙帝开口说道。
“那总比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比较好吧!”我苦涩的笑了。
“那么,我开始了!”青鸾仙帝笑了起来。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贯穿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眼睛开始迷离了,渐渐的一些杂乱的记忆慢慢地梳理通了,我是谁?
一海?
我有些迷茫了?
面前的黑暗支离破碎,不断地穿插着奇怪的画面,光怪陆离!
我仿佛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好像是地球的古代,却又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开始迷离了。
尚云陵,门谷镇。
小镇边临官道水路,也就有了一个大码头,所以也是尚云陵中较为富庶的小镇了,自然,小镇里面大多数的壮丁也就将生计的希望压在了码头。
满腹经纶的读书人给这个大码头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唤作是碧水湾泊,因为从河边的望江楼上看下,倒是绿水江中船筏如蚁,碧波岸旁柳树凝烟,叫碧水湾泊却也不过分。
然而更多不通诗经的船夫,纤夫这些粗人对赖以生存的码头却还是有一个名字,唤作是黑水港,因为在这码头边的交易着实是从这碧波之中捞黑水。
黑水港其实一点儿也不黑,碧绿的水花儿时常在并不是很急的水面上翻滚,到了夏天,也有从河里飘出来的莲花到了港边,这些被毒辣的烈日晒得黝黑的汉子们也会发出会心的笑容,同那些望江楼上的文人雅士一般赏起荷花来,只是一方朝里的锦绣湖看满目荷花,一方却是朝外看似平静的江头看孤零荷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