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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三人快要到达阴阳宗时已是深夜了。三人飞掠过许多山峰以后,停留在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峰面前;随着雪舞素手一挥,一黑一白两道灵力飞舞到天空,一个蛋壳似的光罩渐渐消散,一片光亮顿时扑面而来,远远地可以依稀看到半上的楼阁,但没有看到半点白雪,好像依旧是春天,三人鱼贯而入后,光罩渐渐恢复,此处又变成了一片被白雪覆盖的黑暗山林。

    阴阳宗依山而建,山不高但却气势非凡,整座山上亭台楼阁相互交错,大多数地面都由乳白色的青玉镶嵌地平平整整,正殿在较高的位置,其而它建筑将其拱卫,大多数建筑都是紫色和白色,雕画了相同颜色星辰云彩的地面和墙壁交相辉映;在阴阳宗中心位置的广阔平台前是一个颇为不小的湖泊,名为月湖,湖泊中间有一道长长的青石拱桥正好将其一分为二;山后水汽氤氲,是一片温泉。

    从远处看去,阴阳宗却实是气势磅礴。不过谁能想到,经过数千载传承的阴阳名宗,现如今已经只剩下师徒四人。

    在深夜里,阴阳宗本该一片黯淡,不过由于用了许多据说是蓝星人传下来的“明珠”,此刻阴阳宗依旧是一片明亮。

    三人飞落在湖边,天空的星河与紫月正好倒映在拱桥的左右两边,紫色的月光也把本来就浅白的青玉地面染成紫色;站在湖边,繁糜的星河与巨大月亮在湖面上显得极其清晰,甚至会让人产生自己就处在星海苍月之间的错觉。

    “快去休息吧,小云,你现在才达到真灵之境,精神力可不那么充沛。”雪舞轻柔地揉了揉逐云的脑袋。

    云木讷的答应,又转头看了看刚站稳的长风。

    “云师弟,我们住得近,我正好送你回去,你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啊,磕着拌着多不好,是吧?”过来搂住逐云的肩头想乘机一块溜走。

    “大师兄,咱们这儿亮堂得很,小云自己认得路,不必你送。”雪舞看着两人的背影的说到。

    “要送,要送,我还正好传授云师弟修炼的诀窍呢,虽然云师弟年纪轻轻就进展神速,但是多传授些经验也是好的嘛。”长风拉着逐云加快了脚步。

    “哦,大师兄有什么诀窍不如也说给师妹我听听,师妹最近修炼正好遇到瓶颈了呢。”说着,雪舞手臂一挥,长风脚下顿时刺出一枚巨大的冰锥。

    长风不得不放开逐云,自己则一个飞身闪避多开了冰锥,结果刚一落地又有冰锥从地面刺出,长风连续躲闪了五六次,终于他也失去耐心,运起阴阳灵力硬生生把脚下还要继续刺出的冰锥给消融了。

    “雪丫头,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可是大师兄,你就不能对大师兄尊敬点。”长风愤愤地说道。

    “我两可是师傅同一天捡回来的,而且师傅说我们虽然不是兄妹但应该是同一天出生的,我两不是一样大吗?怎么你就是师兄,我就是师妹了呢?”雪舞也学着长风的语气说话。

    “怎么?你对师傅有异议?虽然我两一样大,不过师傅说我是师兄我就是师兄。”长风双手环抱,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好吧,师兄,不过你别忘了,师傅走的时候可是让我当代理宗主。”雪舞的语气依旧轻柔平静。

    “宗主怎么了,宗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宗主就可以不让人睡觉啦?况且宗主不该是修为最高的人担当吗,我两的修为差不多都是“身焰”境,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让你当代理宗主。”长风依旧义正言辞。

    “哦?看来师兄有意和我切磋?”雪舞紫色的眼瞳光芒一闪。

    远处的逐云好似被忽略了,他暂时也不想休息了,索性就坐在湖边的石墩边上就静静地看着两人斗嘴,看着两个人浅紫色的眼瞳,他又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是黑色眼瞳。

    紫云星东陆人的眼瞳大都为浅紫色或浅红色,而逐云的眼瞳却是黑色,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从西陆来的,因为听说西陆人的眼睛是褐色或栗色的,虽然也不是黑色,但比起紫色和红色,比较相近的还是西陆。不过他对这些并不在意,阴阳宗日渐式微,所有的弟子都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所以眼睛是什么颜色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看向远处还在争锋相对的两人,他不经想起了以往的二师姐。

    雪舞在逐云的印象中一向温柔亲切,从未责骂过自己,不过唯独对待大师兄长风时,她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只要大师兄做了一点错事,立马就要被说教。以往还好有师傅在,两人不敢大动干戈,不过如今师傅外出未归,也就没人来约束他们了。

    “别以为我怕了你,以前都是师傅在场我才故意让你的,这次别指望我能手下留情。”看来长风是真的准备动手了。

    雪舞最受不得长风的挑衅。

    雪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在多说话,左手掐了一个法决,四周的灵力开始涌动起来,平静的湖面也被扰动起阵阵波纹,“小云,你站远些。”她一边施法还不忘提醒逐云;只见她指尖跃动出光芒,四五道银白色的漩涡在广场中间形成,狂风顿时涌起,呼啸着巨大风声向长风扑去。

    逐云见状,只得跑到了广场边缘远远地观望,紫色的月亮悬在两人头顶,像一只巨眼。

    “嘿嘿,潮风吗?看来你的招式还是老样子,那好我今天正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来长风竟真的不怯,掐了一个一样的法决,五六道黑色漩涡也凭空而生,两种颜色的漩涡撞在一起,巨大的爆鸣声响起,狂风把周围了花草树木全吹的东倒西歪,唯独场中的两人屹立不动;忽然间所有的漩涡都猛得爆开,青玉铺就的地面顿时撕裂出十数道裂缝,中心部分更是炸出了一个大坑。

    两人显然不会就此罢手,雪舞掐起法决,唤动月湖的水汽,两条水带朝着长风卷去,长风飞身而跃,立在半空中,堪堪躲过差点卷到他的水带,他知道这看似柔软的水流其中蕴含的力量可不容小觑;光芒一闪,一把青色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他挥动长剑,青芒分撒而散,两条水带被斩成爆碎的细小水

    珠,半空中顿时水汽弥漫,像是起了大雾,然而让长风没想到的是,被斩碎的水珠并未落下,而是全部停留在空中,封死了他的四周。

    “糟了,中计了。”长风暗道不妙。

    “咔,咔”的声音响起,半空中的水雾凝结成一道道冰刺,所有的冰刺在形成的一瞬间又朝着长风疾射而去。

    雪舞倒也不担心把长风打伤,因为她知道他长风肯定有脱身的把戏。

    果然如她所料,一道巨大的青芒爆发而出,长风已挥剑杀出,无数的雪刺掉落地面,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一个晃眼,长风已飞身而下,手中长剑正向雪舞刺去,而后者则不慌不忙,往右轻移一步便躲开了长风的攻击;长风反应也不慢,一击不中连忙反身挥出一道剑芒,但雪舞又早一步变换位置,剑芒擦着她的衣袖飞过,广场边几颗大树瞬间被拦腰斩断;长风暗中催动灵力,身形变得极为迅速,眨眼之间已经追着雪舞挥出了数十剑,不过没有一剑中的,他所有的斩击都被雪舞堪堪躲过。

    雪舞好像能提前预知他的攻击似的,每次都快斩到时,她就像一片云雾般轻柔地飘走,感觉能中但又偏偏不中,这使得长风愈发烦躁,更加快了斩击速度,长剑不断跃动,像极了一支在黑夜中描绘的画笔,在半空中留下一片片残影。

    在远处旁观的逐云已看出长风开始渐落下风,长风的御风术虽然使他的身形变得极快,但雪舞的身法显然更胜一筹,甚至可以说游刃有余;逐云知道,大师兄要是还坚持只用剑的话,那他永远也无法取胜,虽然阴阳宗每人都有配剑,但是现如今只有长风一人是经常使剑的。

    原来在两年多前,长风雪舞两人的法术其实是不分上下的,不过有一次长风在后山看到了一本据说是蓝星遗留下来的书,书中的刀光剑影快意恩仇让从未下过山的长风很是着迷,更重要的是,书里面的风流侠客大都是使剑的,所以从此以后长风便改为剑修,法术也开始生疏了,还老跑下山去当它的大侠;甚至逐云自己也受了他的影响开始时不时的施展御剑术,希望有一天能行侠仗义受人敬仰。

    不过场中的情况似乎有了变化,长风把剑脱手而出,施展起御剑术,青霓剑追着雪舞去了,而它自己则捏了一个法决,片刻之后,数千道光芒在半空中闪烁,那是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除了颜色与青霓剑不同以外,外形与青霓剑一模一样。

    “看来师兄最近提升不小啊。”雪舞停止了躲闪,伸出手,将急速飞来的青霓剑硬生生摄在空中。

    “彼此彼此。”长风表面依旧吊儿郎当,不过额头已经有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随着他法决的完成,数千道光影飞落而下,笼罩住了雪舞周围全部的空间。

    “这下看你还怎么躲。”

    无数的剑气暴雨倾泻而下,把原本就破碎的广场彻底打了个底朝天。

    长风用灵识感知到雪舞在剑雨里没有逃掉,不由得有些得意,感叹自己这招剑雨真是神仙也逃不掉啊,他估摸着雪舞就算能抗住这些剑气,也足够狼狈的了,把最喜干净的雪丫头弄脏,足够他叫嚣一阵子了。

    相反的,远处的逐云完全不为他的二师姐担心,因为她的二师姐正站在他的身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黑发,看着远处正叉腰狂笑的大师兄。

    “师姐,你已经突破了对吧?”逐云仰头问道。

    “小云果然天资聪慧,被你看出来了。”

    “看来大师兄要沮丧一阵子了。”逐云扭过头看向远处的还在倾泻的剑雨

    “这个笨蛋,会使剑就真把自己当无敌的大侠了。”雪舞骂人的时候语气依然轻柔,甚至让人听不出她在骂人。

    “师兄,什么事那么开心啊?”雪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呃”,某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回过头,一副见鬼的样子“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还在里面。”这时剑雨已经消散,只见被剑气击掀翻的大坑里除了一把青霓剑,别无他物;他把青霓剑召回手中,一入手的瞬间他就明白了,雪舞在剑上施加了一缕她的气息,扰乱了他的视听。

    “哎,雪丫头,我说,你能不能别耍赖,能不能好好打一场,你到处跑来跑去,玩儿我呢?”长风把青霓剑御在空中,好像有意再打一场;逐云连连摆手让他别再挑衅了,;不过他好像会错了意“云师弟,你对师兄也太没信心了吧,你站开些,看我不把她制的妥妥的。”

    “我看不必了。”雪舞轻缓地向前走了几步。

    “什么嘛,那么快就认输了,这可不像你...”长风话还没说完就被雪舞的动作震慑住了。

    只见雪舞伸出右手摊开手掌,纤细的手指缓缓向内收拢.....长风对这个姿势映像很深刻,因为他只见师傅施展过一次,此时雪舞的动作和那时师傅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无尘之境...”

    紫色的月光把雪舞的手指映得晶莹剔透。

    随着雪舞手指握成拳头,一道不可见的波纹从雪舞手中扩散出来,瞬间扫过了长风和整个广场。

    “真的是...无尘之境...”青霓剑在波纹扫过的一瞬间掉落在地上,自己也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躺在地上的长风嘴角有些苦涩,欢快的心情一扫而空,巨大的失落如潮水般涌来,他没想到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师妹”已经超越自己如此之多了。

    “师兄,看来你已经彻底堕落在你那个侠客梦里了。”雪舞的语气很轻,但传长风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从记事开始,他与雪舞无时无刻都在较劲,两人的修行从也总是相差无几,所以他也总是有恃无恐地敢和她拌嘴,甚至如果有一天两人没有再针锋相对,那两人才会感觉奇怪;而直到如今,自己已经彻底比不过她了,他感觉自己心有些空落落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抛弃了,就像在黑暗中携手同行的朋友,已经愈行愈远,最后抛下自己独行,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雪舞不在和他拌嘴了,留下他独自沉默,那该是怎样的寂寞啊。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他爬起身来,微微抬头,看向远

    处的雪舞,那绝美的风姿,那样的美丽,原来自己离她原来已经那么远了,在仔细想想,自己以往的插科打诨,在她面前表现得放荡不羁是多么的愚蠢,也许在她眼中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笨蛋,而自己却把那些做作的潇洒当做与众不同来来在他面前炫耀。

    自己还是那个不正经的笨蛋,而她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未来。

    此刻,除了雪舞,整个广场之内再无半点灵力,长风的身上的灵力也被剥离了大半,这显然是她手下留情了,长风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失去灵力的修士就如同上岸的鱼儿一样痛苦,无法沟通天地灵力的修士简直和山野间的农夫没什么区别。

    剥离范围内的所有灵力,这就是无尘之境。

    雪舞收回领域,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发红,看来无尘之境并不能肆无忌惮的施展;看着正喘着粗气的长风,她心中低叹一声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就此能消去长风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那也不错。

    “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收拾。”雪舞环顾了下一片狼藉的广场,最后深深看了一样场中孤零零的长风,也不知她是对谁说的,转过身搂过逐云的肩头,消失在树荫中;在转角处逐云转过头,破碎的广场间只剩下青霓剑孤零零的斜插在地面。

    雪舞直到把逐云送到他的住宅内才离去,阴阳宗由于人才凋零,空出了许多院落,所以师姐弟三人各自挑选了一套宅子居住;简单的洗漱过后,逐云盘坐在床上,运起阴阳咒令的功法,黑白两道灵力升起,如丝绸般环绕在他周围,这是阴阳宗独有的灵力,是世间最本源纯净的灵力。

    世间灵力本就分阴属和阳属,由于这两种灵力过于霸道和浓郁,一般人根本没有转化和运用它们的方法,要等到这两种灵力消散变淡后变得易于驾驭才能使用,而阴阳咒令却可以直接控制和转化阴阳灵力;普通人若要使用一个简单的御风术,起码要三年五载的修炼才能做到,而逐云在修习阴阳咒令的第一天就可以轻易得做到飞行,由此可见阴阳咒令有何等的优势,阴阳咒令就像一把钥匙,拥有钥匙的人永远也比别人早打开下一道门,况且尘世中的流派及其纷繁,大小宗门不下千万,甚至山野间耕作的农夫也有几分道行,就算能称最上流的东陆三国皇室;但比起阴阳宗来也弱了三分;由于阴阳宗与外界的功法截然不同,所以修炼境界也各不相同,尘世中普遍的境界依次是聚气、元基、神谷、无妄、御阳、无缺、长生,每个境界又分八层;而阴阳宗的境界依次是明台、真灵、身焰、无尘、虚合、真一、归墟,每个境界只分六层,现如今逐云的境界虽然只是真灵之境,但再看逐云年纪,能在十一岁到达真灵之境已经实属罕见了,而长风的境界是身焰之境,比起雪舞的无尘之境,整整差了一个大境界,这也可见为何长风如此沮丧了,他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了,要想追上,谈何容易。

    逐云按照阴阳咒令的功法将阴阳灵气聚如气海内,黑白两道灵力在其中相互流转生生不息,在灵力流转了十个小周天,灵力充沛到四肢百骸后,他伸出手掌,微微凝神,两黑两白四个光芒流转的灵球漂浮手掌中,逐云又慢慢掐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熟练的法决,只见漂浮在手掌中的小球竟开始变得不同,一个小球变成了雷光闪动的明亮光球,一个小球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漩涡,另外两个小球则没有任何变化;逐云手掌开始向内收拢,小球也开始渐渐收缩变小,最后缩小成只有灰尘大小的四个小点,随着逐云手一挥,四个小点穿过蓝星传来的透明窗户飞到外面的院落中间,“三、二、一”,随着逐云心中默念的倒数的结束,院落中顿时雷光闪动风声大作,原本已经缩小到灰尘大小的四个灵球在一瞬间膨胀到了两人多高,不过在风球和雷球爆发的同时,另外两个一同变大的黑球就像风球和雷球扑去,很快风雷两球就被吞灭了,随后两个黑球也开始在空气中消散。

    这是逐云无意中发现的游戏,用来加强对灵力的控制,把灵力固化然后压缩到极限,然后断绝灵力的控制,失去控制的灵球会瞬间爆发出比原本多出数倍的能量,他在把这个发现告诉师傅之后,师傅一方面惊叹于他的天赋,另一方面又嘱咐他千万不要用在人身上,压缩到如此微小的灵力,除非是顶尖高手,普通人根本无法用神识探知到,要是吸附在人的身上甚至吸入体内再爆发,那这人必死无疑,无端的杀戮要尽量避免,这是师傅提醒的最多的;其实在师傅提醒他之前,他到是从未想过要用在人身上,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将来某一天,他将不得不违背师傅的教导,使用这惨烈的杀招。

    完成了这项必修课之后,逐云又下床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一个长长的巨大圆桶,这个圆桶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头很长甚至已经伸出了房顶一大截,小的那头极小,在旁边还有一个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睛朝向圆桶小的一头;阴阳宗大多的屋子都有蓝星人遗留的痕迹,这间屋子也不例外,比如光滑明亮的地面,镌刻着奇怪星辰的屋顶、能改变房子温度的“冷珠”、能自己清洗衣物的“净尘珠”,当然也包括这能看得很远甚至能穿越星辰的“望远镜”;自从来到这间屋子的第一天,这幅望远镜就在这里了,朝着西边的星空,逐云很少移动它,因为紫云星的巨大月亮总是在东边的天空,大多数星辰的光芒都被她掩盖,而西边的星空总是晴朗的。

    透过目镜,无数绚丽瑰丽的图案在他眼中呈现,亿万颗星辰在背景中闪烁,就像山的那边还是山一样,透过无数的星辰以后,依旧是星;他已经观察过了许许多多的星,有的是灰蒙蒙的有的是蓝幽幽的还有很多星星是怪异丑陋的,不过大多数星星看上去基本都没有人的存在;逐云稍稍偏转巨大的镜头,朝向璀璨的星河,他在寻找屋顶上所镌刻的奇怪星辰,蓝星人标注出的星星,那它们肯定存在;从肉眼看星河,人们难免会感叹那些繁密的星星之间距离如此之近,但从镜中看去,每一颗星都相距极远,再单独看去,几乎每一颗星都处在孤独而深邃的黑暗中,“从那片星河看紫云星也是一片星河吧。”逐云默默得想着。

    看了大半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屋顶上画的那几颗星,他也觉有些困倦了,想起明天还要收拾广场上的一片狼藉,赶紧回到床上,草草地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