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弋,你爹真是人才!”躲在一旁的刘禅差点算出声来,对霍弋竖起拇指来。
“想不到平时刚正严肃的爹爹,如今变成了一个阿谀奉承之徒。”霍弋目瞪口呆一脸懵逼,捂嘴诧异道。
“师弟,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教得好,霍将军堕落如斯,皆是拜你所赐!嘻嘻。”燕山雪调侃道。
“斗哥,我不管,你要赔我一个原来的爹。”霍弋嘟囔道,一脸凶相。
“我赔个娘给你!还赔个爹?你原来的爹对你凶巴巴的,你看现在的爹多好,性格和蔼,油腔滑调,而是孺子可教也。看来,赖家大小姐变成你娘指日可待矣。”刘禅笑嘻嘻道:“看来这个杨大将军要钩了。”
杨帛道:“仲邈贤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迷途知返为时未晚。我乃大量之人,看在你献城有功,就赦你无罪。好好跟着我干吧。他日我禀报教主,为你请功,论功行赏,也封你个治头大祭酒干干!”杨阜兴奋无比道。
“霍峻在此拜谢教主和杨大将军神恩。开城门,放吊桥,恭迎神兵入城拯救苍生。”霍峻脸上堆满笑容又拜,心中却暗暗骂道,神棍我做你个大头鬼。
“仲邈贤弟,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劳烦你下来引路。”杨帛生性多疑,又喊道。
“好的,大将军稍候,末将马上就到。”霍峻说道,匆忙跑下城去。
“大将军请入城。”城门开,吊桥下,霍峻恭恭敬站在吊桥旁,杨帛双眼放光,笑容满面,挥手下令:“进城!”
“哥哥且慢,为防有诈,小弟先行入城一探。”一名鬼卒头目道,此人是杨帛从弟杨永,长得獐头鼠目,为人机警,阴险狡诈。
“也罢,你且去探查一番。”杨帛点了点头,挥手道。
“我陪他去。”杨永应声而去,傅彤气得要命,为防杨永坏事,便想见机除掉此獠,正要驱马跟上,杨帛阻止道:“不劳傅将军。”
杨永带着几名心腹进了城池,不一回就出来向杨帛禀报道:“大将军,一切正常。”
“杨大将军,看来您还是不信任小将啊。”霍峻小跑过来,拉住杨帛坐骑辔头,笑道:“将军坐稳了,未将为您牵马。”吆喝了一声,向城里走去。
“仲邈贤弟,你说你一个堂堂的中郎将、葭萌城主为我牵马,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杨帛十分谦虚极力推辞,心里却是乐开花。
杨帛其实也觉得杨永多此一举,就算霍峻有诈,他那数百残兵败又能把自己两万神兵怎么样。
从城门口开始,道路两旁满是列队欢迎的守军士卒,喊着欢呼的口号,杨帛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频频招手,习惯性闭上眼睛,彻底陶醉在鲜花和掌声之中,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汉中道兵鬼卒前军、中军已尽数进入内城,杨帛突然听到霍峻说道:“杨大将军,到地了,下马吧。”
“嗯!”杨帛睁开眼晴,却发现城墙上、街道两旁屋顶上,四面八方到处都站满了弓弩手,黑压压的箭矢直指着他和麾下兵将。他惊出身冷汗,拔剑在手指着霍峻,厉声喝道:“霍仲邈,你想干什么?”
霍峻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帛,戏谑道:“自然是想留你杨大将军下来做客啊。”
杨永大喊道:“哥哥,我们中计了,城中有埋伏,快撤!”
话音刚落,一条矫健的身影飞了过来,人们还来看清她如何出手,但见剑光闪过,鲜血四溅,杨永的人头就滴溜溜飞上了天空,满脸皆是惊恐,睁大的双眼满是不信,看着自己坐在马上的无头身躯跌落尘埃。
“缴械不杀!”燕山雪纵身拿住杨永死不瞑目的人头,杀气勃发,威压全场,语气如霜:“如有顽抗者,格杀勿论,犹如此头!”
“道友们,速退!”杨帛睚眦欲裂,含恨全力挥剑刺向霍峻,吼道:“霍峻,纳命来!”
“你走得了吗?”霍峻冷笑道。
说完,躲过杨帛刺过来的剑,抱住杨帛坐骑的头部,大喝一声,把马匹摁倒在地,用力过猛的杨帛也随着惯性跟着跌落下来,被马死死压住。
杨帛的一些亲卫和死忠纷纷手执武器,向霍峻、傅彤冲过来,欲救杨帛,却全部死于弓箭之下。
“霍峻,你真是不自量力,你区区数百残兵也敢对我们两万神兵鬼卒下手,真是不自量力,螳臂当车。我们都是刀枪不入的神人,还有天师保护,撒豆成兵,你们等死吧!”杨帛一边挣扎着,努力挣脱马匹的压制,一边满脸怨毒地咒骂着。
“谁说,只有霍仲邈那几百残兵?”扶禁和向存走近杨帛,讥笑道:“杨帛米贼,还记得蜀中扶禁、向存否?哈哈哈!”
杨帛瞬间明白了,知道已落入三人设计的陷阱,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这两个刘璋狗贼,我们五斗米道与尔等不共戴天!张天师会来救我们的,你们等死吧!”
“杨帛,你不是说你们会什么法术吗,尽管使出来啊!不是不会死吗,看看这是谁?”傅彤将杨永的人头一脚踢到了杨帛的眼前,恶狠狠骂道:“要不要与你弟为伴啊!”
“不要不要,快点拿开。求你们了。”杨帛惊恐万状,魂飞天外,哭喊道。
“尔等大胆!竟敢如此虐待我们杨将军,真是无礼!”突然一个声音说道。
此人出声,一军皆惊。
“少主!”众人举目一看,原来是刘禅,赶紧问侯致意。
“少主?”杨帛停止嚎叫,暂时忘记了疼痛,声音颤抖,指着刘禅惊讶问道:“你是刘备的儿子?”
“大胆,竟敢直呼我主名讳,看我一刀砍你的狗头。”傅彤用刀指着杨帛斥道。
“不敢。原来是刘皇叔的少公子,失敬失敬!”杨帛马上改变了语气。
“对呀!这样才真正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霍峻笑道。
“霍将军、傅将军,怎能如此对待杨将军,让他这个样子有失体面,这可不是我们汉军的待客之道!”刘禅板着脸,神情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