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靳白哥哥!
莳依依身穿这一条白色短裙,笑靥如花的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两只酒杯。
;刚刚我尝了一下这个酒,特别好喝,就偷偷端了两杯,靳白哥哥你尝尝!
清越的嗓音甜美清脆,笑容甜甜的。
莳依依在穆靳白的身旁坐下,将一杯酒递给他,自己则是端着另外一杯。
穆靳白没有接,莳依依撅着小嘴巴,佯怒的撒娇道:;人家特意带给靳白哥哥的,靳白哥哥不喜欢吗!
澄澈的眼睛,没有半点杂质,干净的溪水似的。
莳依依将自己的酒杯也放下,趴在穆靳白胸膛,纤细的手指攀上他胸口,两根手指拨弄着他胸前的扣子。
;靳白哥哥不喜欢就算了,那依依也不喝了。
;怎么忽然换了一件衣服?
难得的,这一次穆靳白竟然没有躲开莳依依的触碰。
莳依依眼珠转了一下,鼓动着腮帮子:;哼!我还以为靳白哥哥不关注我呢!原来还记得我来的时候穿的不是这条裙子啊!
她晃动了一下自己刚过膝盖的裙摆:;那条裙子弄脏了,所以就换了一条嘛,怎么,这条不好看吗?
说着,莳羽从他身上起来,敛着裙摆转了两个圈:;刚刚让人送来的,漂亮吗?
穆靳白身上一轻,心里一阵酥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一般,竟然有些不舍。
男人黑沉的眼眸在莳依依身上打量了一圈。
女孩完美的身材给精致的礼服包裹的恰到好处,优美的颈项,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腰身。
伴随着女孩身体的旋转,裙摆翻飞,仿佛一团繁华把女孩簇拥其中。
忽然,穆靳白瞳孔骤缩,如有实质的视线紧紧锁在莳羽露出的半截小腿上。
那里一条十公分长的疤痕,虽然很浅很淡,但还是不难分辨。
她不是莳依依!!
穆靳白浑身戒备起来。
不是莳依依,但是长得和莳依依一模一样的人。
只有一个!
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展示完自己的裙子;莳依依依旧坐回穆靳白的身旁,环着穆靳白的手臂,甜甜的问道:;我好看吗?
;嗯。如击薄冰的声音似乎又冷了几分。
;莳依依显然没有注意到,穆靳白看自己的眼神,和刚才,分明已经不一样了。
;那为什么不喝我的酒啊,难不成我还能在里面下毒啊!女孩略带失望的口吻。
她好像特别执著让自己喝下这杯酒。
穆靳白的眉梢挑了一下,饶有兴味的看了;莳依依一眼。
;莳依依一手一只酒杯,自己抿了一口,把另一杯凑到穆靳白唇边。
这一次,穆靳白没有拒绝。
他一只手抓住了;莳依依的手腕,带着黑丝手套的手指渐渐用力。
;莳依依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假扮莳依依的事情被穆靳白发现了?
此时假扮成莳依依的莳羽心里紧张的不行,鼻翼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
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穆靳白的视线,莳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穆靳白拆穿她 ,她下一步要怎么做。
;让我喝酒,不是这么喝的。冷冽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穆靳白的眼睛在莳羽身上流转,削薄的唇角挑了一下,戏谑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约……约定?莳羽心如擂鼓,默默把莳依依给骂了一百八十遍:闲着没事约什么定啊。
他们之间的约定她怎么会知道。
;约……约定?莳羽尴尬的笑笑:;靳白哥哥指的是哪一件啊?
;就在昨天,我们刚刚约定好的,依依这么快就忘了吗?穆靳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莳羽的侧脸上。
莳羽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摸摸搜搜的干什么!
穆靳白笑容更深了,抓着她的那只手渐渐前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喝酒,都要依依喂我才行。
莳羽胃里一阵翻腾,没事干嘛做那么恶心的约定!你们恶心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恶心她!
尽管心里反感的不行,莳羽还是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她将酒杯向穆靳白的方向又凑了凑,笑语嫣然的道:;那这样呢,总行了吧!
穆靳白的视线向下一瞟,落到自己的腿上,目光朝莳羽点了点。
莳羽心头火苗窜的老高,差一点就要压不住了。
大变态!就喝个酒,还那么多事!
用力咬了咬牙,莳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笑容不变,她一抬腿,坐到了穆靳白的大腿上,手里的酒杯晃了晃。
穆靳白抓着她的手腕,就着她手里的酒杯,薄唇轻轻的搭了上去。
莳羽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穆靳白。
他不是身手了得吗?她在酒里面放了最厉害的药,就算是一头牛喝了,也照样浑身无力。穆靳白,你就乖乖受死吧!
绯色的唇马上就要与猩红的酒液纠缠在一起,穆靳白却忽然拉开了距离:;不喝交杯酒吗?
莳羽强忍下直接掀桌走人的冲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好……好哇,哈哈!
她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和穆靳白手腕缠着手腕,做出交杯酒的动作。
穆靳白却看着她,久久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莳羽轻轻抿了一口酒,发现穆靳白还在盯着她看,不由得问:;你看着我干嘛?
;我是不是做错了?冷冽的嗓音也有轻柔的时候,那双永远覆着寒冰的眼睛,落在莳羽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痛色。
莳羽正纳闷,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
只见穆靳白忽然一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清甜的味道,带着些微的苦涩,少许辛辣的味道,淡淡入喉。
穆靳白抓着莳羽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莳羽眼睁睁看着穆靳白的动作一气呵成,心里忽然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药效很快上来,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穆靳白的视线开始模糊。
他摇了摇头,似是想要驱走这种不清明,眼前的人影与记忆中的模样渐渐重合。
一个女孩跺着脚,一脸嫌弃的朝他伸出手,叫他;血葫芦的样子。
潇洒、坦率,从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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