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你
董微柔脸上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黄海峰却是看陌生人的眼光:抱歉,这位同学,我并不认识你!
董微柔气的一跺脚。
黄海峰的确不认识她,一直是她单相思。
他是学霸,每天都要来图书馆,她就悄悄跟着他,可是最近她才发现,黄海峰每次来图书馆,都会悄悄偷看莳羽。
这让董微柔又是生气又是嫉妒。
莳羽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跟别的男人揪扯不清的,有什么资格享受黄海峰的爱慕。
黄海峰!你不能喜欢她!董微柔自以为是的大喊。
莳羽跟黄海峰拉开距离:这位学长,你还是先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吧,这里是图书馆这么吵吵闹闹的也不像话,待会老师要来了。
可是直男就是直男,黄海峰眼里根本没有董微柔:你没带伞,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会淋湿的,我先送你。
送她的事情就不必劳烦你了,还是我亲自来的好!
一道清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不悦昭示所有权一般,长臂一伸,下一秒,莳羽就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真是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你来干什么?
莳羽蹙着眉看他。
雨下的这么大,我不放心你。男人富含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
莳羽推了推他:谢谢!不必!
都这么晚了,学校为什么会放不相干的人进来,学校的安保系统都是摆设吗?
正好,关于陆飞飞的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近在耳畔,带着几分胁迫的味道。
但是脸上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耳语。
莳羽小脸气的通红,圆溜溜的眼睛恨恨的瞪着他,就像是害羞的表情。
迟佳默默的退开半步。
更是给人一种这俩人分明是在秀恩爱的既视感。
黄海峰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献殷勤的对象却已经被别人抱在怀里。
厉铭爵来到学校几次,很多人都不陌生。
董微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是说莳羽离婚了吗?为什么还和厉铭爵在一起?那她身上的吻痕
董微柔的眼睛死死盯着莳羽脖子上的痕迹,嫉妒的几乎抓狂。
人家正主都来了,你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再怎么争你还能争过人家的老公吗!董微柔阴阳怪气的道。
放着自己一心一意喜欢他的女人不要,却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黄海峰的眼睛是瞎了吗!
黄海峰回头看了她一眼,鄙视的神情。
莳羽被厉铭爵半抱着离开。
外面的雨下的瓢泼一样,图书馆门前已经形成了一条小水沟。
不少同学被隔在这里,回不去。
莳羽看着眼前没过脚腕的水面也有些为难。
这个男人身上一个水点都没有,她还以为外面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怎么样呢。
迟佳脱掉鞋子,在水里面踩了一脚,冰凉的雨水激的一个激灵,赶紧跳了回来:太凉了。
我们等雨停了在回去吧。莳羽说完,看看厉铭爵:麻烦六爷了,陆飞飞的事改天再谈吧。
可是我觉得,下雨天谈更好。
莳羽酥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么大的雨,你还玩什么浪漫,而且一点都不浪漫好吗!
那六爷就在这谈吧。
反正让她淌水回去,她是说什么也不带干的。
我背你!
男人话音落地,地给她一把伞,一弯腰,就将莳羽背了起来。
脚下是汩汩的水流,男人漆黑的皮鞋踩在上面很快就被没过了。
莳羽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以前也没觉得这个背有这么宽阔,踏实的让人以为可以天荒地老。
哇这么大的雨也给背回去了,这果然是别人家的男朋友!
有人羡慕的道。
迟佳在后面都乐开了花:人家那是老公好吗,什么男朋友呀!
老公?你是说那是厉六爷?有人尖叫起来。
可是六爷不是离婚了吗?
离什么婚?你们在哪道听途说的。离婚?不可能!
尽管还是有人不相信,可是眼见为实,人家俩人出双入对的,就是对流言最好的批判。
厉铭爵背着莳羽,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上了早就停在那里的车子。
莳羽坐进车子,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
这么大的雨,自然是回家。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他的裤脚和鞋子都湿了,却是马上就来查看莳羽有没有被淋湿。
车子里空调开得很足,马上就暖和过来了。
厉铭爵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莳羽的身上。
莳羽拉了拉衣服,有些不自然的低着头。
车子里暖烘烘的空调吹的她脸颊有些红。
陆飞飞
在你男人面前,这么急着提别的男人真的好吗?男人略显粗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莳羽有些惊慌的抬头:我们已经离婚了!
要我说多少次,我没签字!
可是按照Z国的法律
现在那条法律没有了。
男人黝黑深沉的眼眸凝在女孩那张充满惊讶又难以置信的脸上,语气不疾不徐:我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离开我。
厉铭爵,你别太过分了!莳羽拍开厉铭爵伸过来的手。
她真的生气了。
什么叫不准离开他,他不准,她就不离开了吗!
小羽,你能不能听我说。
厉铭爵坐到离开她一些位置,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竟然有一种受伤的神色。
莳羽将头扭像窗外: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厉铭爵将拳头攥紧又松开,绯色的唇启了启,似是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冷艳深刻的五官被厚重的一层阴霾笼罩着,他启动钥匙,驱动车子破开水面直奔羽园的方向而去。
厉铭爵!你停车!莳羽用力的拽动车门,可是车门被厉铭爵锁死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你已经把我圈禁在里面一次了,你还要在把我关押在你建造的牢笼里吗?厉铭爵,我的心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你难道非要看见我万劫不复才安心吗!
莳羽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车厢里莫名的心酸,含着泪的眼睛痛恨的盯着他,倔强的近乎脆弱。
厉铭爵却好像没听见她的哭腔似的,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又紧了紧,青白的骨节在外力的作用下,隐隐发出声响。
男人拢在阴霾中的脸,隐隐跳动着青色的筋脉。
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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