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一瞬间捏紧,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几乎要突破皮肤。
“你吃了?
“是啊,吃了。莳羽蹙紧了眉头。
又涩又难吃,果然是美丽的东西都不可爱!
“那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厉铭爵的身体因为紧张前倾着,好像那样,他就能离担忧的女孩更近一些似的。
“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莳羽看了一眼时间,电话已经打了好几分钟了,再拖延下去的话“血葫芦不知道还能不能等。
“铭爵,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等你了,你能找到我的对不对,相信你!
莳羽的视线早已皮瞥远了,她到是不担心自己的安慰,但是那边还有一个垂死病中的男人啊!
“我已经到了,你转身。
女孩转身回头,有些汗湿的头发,被微风轻轻扶起,有几缕挡在脸上。
她嫌碍事的拨了一下,露出细瓷一般的白皙皮肤,一双漆黑眼眸,黑曜石般点缀脸庞,莳羽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总算到了,快跟我来!
不给厉铭爵关心的机会,莳羽摆摆手,就领先跑起来。
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保镖四散开查探周围的情况,厉铭爵这才迈步跟上了莳羽。
女孩一路小跑着,撕裂的裙摆,青紫的后颈,还有腿上几道血檩子。
厉铭爵的脸青黑如墨,周身布满厚厚阴霾,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身上寒芒毕露,方圆十里之内哪怕是飞禽猛兽也不敢靠近。
这一切要是跟厉铭安全无关系也就算了,一旦被他查出跟厉铭安有一丁点关系,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刚才他接的电话正是厉铭安打过来的。
前面的女孩猛地顿住脚步,那一抹浅黄似悬浮在林间轻纱,缥缈而空灵。
举目四望,周围没有半点人的影子。
“不对啊,应该是这里的。
地上还躺着一根大木棒,上面有树皮撕裂的痕迹,那是她笨拙的手法。
可是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地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莳羽目光紧紧锁在一棵大树上,那里半人高的位置,被去掉了一块树皮,痕迹还很新鲜,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树木的清新气息。
正对着它的地面,草皮都没了一块,被翻新过的土壤,上面稀疏的载着几颗花草,不仔细看的话,到是也看不出痕迹。
可是发生过的一切,那样的清晰,尤其是后颈处,呼吸都是痛的,时刻提醒着她,那不是一场梦。
“怎么了?
身后追赶上来的男人清越的嗓音含着关切。
莳羽摇摇头:“没事。
手一松,鲜红的果子撒了一地。
“不是说,这些果子不能吃吗。
厉铭爵的眉头轻轻蹙起,端详着莳羽比刚才还要难看很多的脸,竟然有些紧张。
莳羽嘴角勾起一弯叫做笑容的表情:“嗯,是,一点也不好吃。
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男人蹙起的眉头又深了一分,她的眼中是失落吗?
莳羽已经转身要离开了,厉铭爵迈步跟上,回头间,目光好巧不巧的,正好扫过被翻新的草地。
敏锐如他,怎会错过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道。
莳羽的腿受了一点伤,虽然很轻微,她自己也没当回事,但有人心疼的不行。
一路上催促了几次司机,司机汽车都要开成飞机了,一路飞回了入住的酒店。
厉铭爵弯腰把人抱起,不由分说的上了电梯,进了房间。
莳羽身上狼狈的也没比那个“血葫芦强上多少,眼下也真没什么脸见人,索性整张脸都埋在厉铭爵的衣服里。
鼻尖弥漫着男人淡淡的烟草气息,无比的让人安心。
她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让自己距离他更近一些。
女孩难得这样乖巧,厉铭爵双手收紧,抱的更紧。
情侣套房的圆形大床柔软无比,莳羽躺在上面,就再也不想起来。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多路,双腿又酸又痛,要断掉了一样。
小眉毛皱成一团,软糯的声音撒娇道:“腿好痛!
目光划过莳羽腿上的红檩,厉铭爵将外套脱下来随手一丢,弯起袖口:“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不是啦~女孩甜美的声线被拖得长长的,有些懒懒的:“是太累了,两条腿都痛!
跟运动过度的拉伤相比,那两条檩子,根本无足轻重好吗。
厉铭爵在莳羽身侧的位置坐下来,床垫向下塌了一点。
掌纹略显粗粝的手掌轻轻抚上女孩象牙般白皙的腿,在羽翼般轻薄的裙摆掩映下,显得越发肌肤润泽、白里透红。
轻重适中的力度,让莳羽舒服的哼了一声。
男人悬了整个下午的心,因女孩不经意流露的一声申吟彻底放松下来。
手底下握着的是最珍贵的宝贝,真实的触感,安抚了所有不安。
此时此刻,肌肤相触,让他生出一种拥有全世界的错觉。
“你是不是学过按摩呀!
莳羽忍不住继续哼哼,双手搁在脸颊下面,舒服的眯起眼睛。
“伤口真的不疼?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磁性,裹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不答反问。
莳羽今天累坏了,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双眼皮打架,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男人大手微顿,黝黑目光越过笔直修长一双玉腿,游移向上,薄如蝉翼的雪纺裙贴合在臀部,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在往上,是盈盈一握的腰肢拿捏可断。领口处的设计,让她左半边肩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厉铭爵喉头一动,眼中燃着热烈的火焰。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的心像是被冰冻过又被架在火上烤,从没体验过的害怕失去的感觉,原来可以如此煎熬强烈。
如今他失而复得,那种恨不能把眼前这只小东西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无法控制。
一贯沉稳、自持、冷静的男人,无比迫切的需要以这种激烈的方式确定她的存在,抚慰心里的不安,确定所有假设的危险都没有发生,这个小东西正完好无损在摆在自己面前。
莳羽已经昏昏欲睡,忽然一声裂帛声,紧跟着身上一沉,对她来说,危险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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