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们鉴定完毕,把手机还给宁可馨:“抱歉小姐,电话里这人我们不认识,恕不能从命!
“你们……宁可馨气结:“你们酒吧的大老板都不认识,找死是吧!
保安凉凉的看着宁可馨:“我劝你们一句,阿sir马上就要到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就赶紧走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的声音你们不认识,那我呢……
一道男声穿越层层声浪传了过来,犹如大提琴一样低沉磁性,紧随着而来的,是沉稳有力的皮鞋声。
一听这声音,几个保安顿时脸色大变,浑身紧绷,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男人踏步而来,长身玉立,面色是一贯的冰凉和波澜不惊。
可就是让人浑身汗毛倒竖,冷汗刷刷直下,瞬间就湿了身上的制服:
“六……六爷!
厉铭爵一出现,厉浩宇也不蹦跶了,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
男人面色不虞,冷傲的眼神,从在场所有人身上扫过,如有实质,仿佛结了冰的利剑,锋利无比。
他刚刚不过是找了一下带班的经理,晚了一步,没想到又闹出这么大名堂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保安鼓足了勇气,猫着腰笑呵呵的过去:“六爷,您怎么来了,别让一点小事情,扫了您的雅兴,我们这就解决好了!
“放开他们!
厉铭爵没有理会他们的殷勤,径自命令道。
“是!是!刚一靠近厉铭爵,保安就觉得如芒在背,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保安一使眼色,几个同事手忙脚乱的跟着去给周斌他们松绑。
宁可馨撇撇嘴,心里更加鄙视:凌靖风啊凌靖风!你一个活生生的大老板,还不如一个外人好使。厉铭爵一个眼神就把你的员工给吓的屁滚尿流了。这事回头非得好好嘲笑嘲笑你!
处理完周斌他们的事情,厉铭爵那淬着墨的眸子锐利如鹰隼一样,落到厉浩宇的脸上:“从今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莳羽三里以内的地方!
厉浩宇心里愤恨,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隐忍着点头。
刚刚还耀武扬威威风的不行的大少爷,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怂的一比。
“走吧。莳羽扶着厉胧月绕过厉浩宇,走向门口。
“胧月受了刺激,你帮我扶一下。
前一秒还有着君临天下气场的男人,在女人不高不低,甚至可以说得上轻缓的一句话后,瞬间收敛了所有锋芒。
厉铭爵忍了又忍,那只想要拒绝的手还是伸了过去,轻轻挽住厉胧月的胳膊。
对老婆的命令,绝对服从。
一行人都看傻了眼。
这还是刚刚他们看到的那个,霸气的不行,厉害的不行,威风的不行的厉六爷吗?不是谁家牵出来的小狼狗吧。
而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莳依依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心里怒火腾烧,难言的恨意像是藤蔓一样,层层攀高。
这一闹,又折腾到大半夜。回到厉宅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小东西在后座上已经睡着了,头枕在厉铭爵的大腿上,口水流了六爷一身。
一双莹白如玉的美腿微微屈着,车窗外潋滟的灯火照进来,在上面打上了一层斑斓的琉璃色,盈盈发光。
女孩的皮肤很细腻,一个毛孔都没有。双腿修长,半屈着的时候,体现出唯美的弧度。
嗯,这一双腿,不搭理人的时候,倒是走的飞快。
不知不觉联想到女孩生气时头也不回的离开,厉铭爵浓稠夜色般的眸子,深深眯起……
“六爷,老宅到了!
司机在前面轻声的说,生怕吵醒了太太似的。
“嗯!厉铭爵鼻音淡淡的应了一声。
起身正要抱莳羽下车。
离开了舒服的枕头,莳羽不舒服的哼唧一声。一伸胳膊,一抬腿,春光炸裂……
“六爷……需要帮忙吗?司机恰好走过来。
厉铭爵眸色一暗:“拿一条毯子。
司机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跑过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
厉铭爵接过毯子,把小东西晃人的大长腿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把人抱了下去。
司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六爷对太太可真好!
男人风光霁月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出长长的身影,皓月般的容颜,在如水的夜色里多了几分冷峭,冷峻的眉眼深邃,仿佛一汪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泉。
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心头宝,知道他对她的好,只有她一天上蹿下跳的挑战他的底线,刷存在。
风光霁月的男人眉目一沉,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整个人瞬间爆冷了好几度:她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才一再的反复确认。
所有的挑战与刷存在,都不过是为了确认,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不是一直那么牢不可破罢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环在女孩膝弯处,越收越紧。
女孩不舒服的轻哼一声,微微抬起了脸。
“醒了吗?以为她是睡醒了,厉铭爵刚要说话,却见女孩从毯子里深处一节藕臂,紧紧的环在男人的脖颈上,小脑袋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今天这枕头怎么这么硬啊!莳羽略不满。
男人的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脸色有点沉。
他抱着她一路,腿都被压麻了。做了免费枕头,还被嫌弃硬。
厉六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的没有价值感。
司机看到六爷微微扬了扬唇角,紧跟着又蹙紧了眉头似有不悦,最后又一片深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太太到底是多有本事,能让数十年如一日清冷的六爷脸上一时生出这么多的表情。
可怕!太可怕了!
果然,爱让人销魂,也几多伤人。
这个时间,老宅里的人大多都休息了,清清冷冷的大厅,显得空旷而安静。
“六叔……
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几乎要化为空气的厉胧月忽然出声,唯唯诺诺的声音犹如蚊蚋。
厉铭爵上楼的脚步顿住,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有事?
六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冷。
厉胧月微微一个哆嗦,双手用力扯着衣角,微垂着头,不敢看厉铭爵的眼睛,
“今天的事,谢谢六叔和六婶……
“不必!厉铭爵冷声打断厉胧月的话:“以后做好你六婶的跟班就行。
冰冷,且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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