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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可以放人,只要你们放老子一条生路。”黑衣男人凶狠的说道。
尹虎带着请求的眼神看向寒夜雪,寒夜雪秒懂,她怼道。
“小子,瞧见了吧,这就是你好心多事的下场。”
“寒少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尹虎道。
“怎么,你在求我?”寒夜雪道。
尹虎没有答话,而是看向萸小婵,见黑衣男人爆红的双眼,他知道,萸小婵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而萸小婵一双恐惧和求救的眼神,让尹虎不忍,他看向寒夜雪。
“是,我在求你,只要你能救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也会无条件答应。”
“哼,你小子太高看自己了,在圣都,本卿不需要你。事,是你惹出来的,本卿可以解决,但这个姑娘,是你带来的,她的生死,本卿爱莫能助。”寒夜雪果断的说道。
“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尹虎提醒道。
“本卿知道。”寒夜雪无所谓道。
黑衣男人听够了,开始嚷嚷道。
“你们说够了没有,到底放不放老子走,要不然,一起同归于尽好了。”
说着就要动手,尹虎立即拦住他,转脸看着面无表情的寒夜雪,他知道,这样说不动寒夜雪,只好亮明自己的身份,不知有没有作用。
“寒少卿,实不相瞒,我就是尹虎,数年前,有幸被圣王陛下赐封为信王。”
“信王?本卿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卫尉府和信王府似乎并没有什么来往吧。”寒夜雪毫不客气的说道。
“寒少卿这么说,分明是要人死。”尹虎道。
寒夜雪的沉默算是对尹虎的最好回答,黑衣男人不耐烦了,嚷嚷道。
“听着,少跟老子磨磨唧唧的,再不让老子走,老子真宰了这女娃。”
“你闭嘴,我正在为你想办法,但是如果你敢动她一下,今天谁都走不了,只有她安然无恙,你才会安全。”尹虎对黑衣男人道。
听着很有道理,黑衣男人点点头,催促道。
“快点快点,你快跟那女人说说,老子要是安全离开,老子发誓,不会动这女娃一根头发。”
“大叔叔,你真的会杀我吗,咱们无冤无仇的。”萸小婵道。
“只要老子安全离开,老子答应你,绝不伤害你,不过,老子也说不准……你的命啊,掌握在他们手里。”黑衣男人道。
“大叔叔,你上有老母亲,说要给她养老送终,你还有三岁孩子,一个能替母亲养老送终的人,一定是个孝顺之人,像你这样懂得孝顺之人,怎会杀人呢,大叔叔,我求你放过我吧。”萸小婵道。
“哼,女娃,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们这些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小娃娃的,老子亲娘死了二十多年了,至今孑然一身,更不要说娶妻生子了。”黑衣男人道。
“大叔叔,你干嘛要骗人呢?”萸小婵道。
“老子想活命,只要能活命,干什么都行,女娃娃你还是少废话的好,惹毛了老子,现在就宰了你。”黑衣男人威胁道。
“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小虎哥哥,小虎哥哥,你快救救我。”萸小婵转而小声求救道。
黑衣男人一动剑,萸小婵没敢再说下去。
尹虎朝寒夜雪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
“寒少卿,要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不测,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我说到做到。”
“你是在威胁本卿?”寒夜雪道。
“不是威胁是提醒,因为我怕寒少卿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所以有必要提醒一下。”尹虎道。
“不需要你提醒,那姑娘的生死,跟本卿无关,至于那刺客,生与死,本卿根本不当回事。”寒夜雪道。
“的确,一个刺客生与死,对你寒少卿来说确实不算个事,要是我的朋友出了什么闪失,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一定让她不得安宁,在接下来的每一天中,要是寒少卿不信,大可以冒险试试,看看圣国的信王能做出何事来。”尹虎道。
寒夜雪沉默,一动不动的盯着尹虎,从尹虎的双眼中,寒夜雪看出了坚定和无所畏惧。
寒夜雪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
她不想惹这样的人。
“你说你是信王,可有凭证?”
“我的话还有我的人,站在你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尹虎道。
寒夜雪半信半疑,看了一眼黑衣男人,转面对尹虎小声道。
“为了你的姑娘,让本卿放走重犯,那可是大罪,万一卫尉大人和圣王陛下知道了,本卿难逃责罚,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兄弟看着,保不准不会传出去,要是这样,本卿岂不是担着很大的责任。”
“要是你能听我的,待我救下我的朋友,一定活捉此人给你,要是让他跑了,全部的罪责,我一人承担。”
尹虎说的极为小声,黑衣男人听不清他俩在窃窃私语什么,心里发慌,立即恶言道。
“你两个狗东西,嘀咕什么呢,老子等了这么久,早一肚子火,既然这样,老子索性跟这女娃一起死吧。”
“慢着,寒少卿已经答应放你走了,是不是寒少卿?”
尹虎转面看向寒夜雪。
“什么?”寒夜雪假装没听见道。
“快放人,寒少卿。”尹虎使眼色,并小声道。
寒夜雪看着尹虎在使眼色,令她有些不自在,真想上去抽他一嘴巴,随后,寒夜雪道。
“放人,让他走。”
穿卫尉官服的人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寒夜雪心腹,叫宇阳的,他提醒寒夜雪道。
“寒少卿,此人乃是重犯,就这么放走了,要是让卫尉大人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住嘴,本卿自有分寸,快放人。”寒夜雪截断宇阳的话道。
卫尉们不敢多嘴,朝后撤了几步,让出道,让黑衣男人毫无阻拦的朝“鼎食斋”的门口退去。
黑衣男人心里明白,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离开的,他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和防备,不时用剑卡在萸小婵脖子上,又不时,用剑指着他人,逼着他人不敢进犯,一步步朝“鼎食斋”的门退去。
这时候,每个人都不说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卫尉们自然不想放走黑衣男人,不断的瞟看寒夜雪,等待她下令动手;寒夜雪倒是没有多看谁,而是目光专注的盯着黑衣男人;萸小婵心里有些焦急和惧怕,边低眼看剑边用求救的眼神看尹虎;尹虎一边观察卫尉们和寒夜雪,害怕他们动手,让萸小婵有生命危险,一边留意黑衣男人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跟萸小婵作眼神交流,一来安抚她,二来给她提示,何时配合行动。
瞬间,整个“鼎食斋”内杀机四伏,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有几个卫尉,早已满头大汗。
在黑衣男人的长剑离开萸小婵脖子,指向大家的时候,尹虎抓住时机,冲萸小婵点了一下头,萸小婵很快会意,突然抓住黑衣男人勒在胸口的手腕,上来一口,咬的黑衣男人大叫,黑衣男人大怒,回剑要刺死萸小婵,尹虎的“分水剑”已经袭来,只听“哇”的一声,男人持剑的手臂飞了出去,趁此时机,萸小婵毫不费力的挣脱了黑衣男人的控制,她立即奔到尹虎身边,拉着尹虎的手臂,尹虎连忙询问她是否受伤,萸小婵一直摇头。
黑衣男人刚要有所动作,十几把长剑已架到他的脖子上,长剑下压,将黑衣男人压跪在地上。
制服黑衣男人,寒夜雪,轻哼一声,收了剑。
刚刚她瞧见了尹虎出剑,快、准、狠,她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不是凡人,要是刚刚跟他硬杠而打起来,必定是一番苦斗。
就在所有人觉得此事已了,大家放松大意之际,寒夜雪忽然听见了一些不妙的十分细微的声音,从房顶传下来,她隐约觉得不妙,再看黑衣男人,原本黑衣男人断臂疼的咬牙咧嘴哼哼,不时反抗想挣脱压制他的长剑,这时,突然无声,脑袋耷拉,身体跟着软了下去。
不等大家反应,寒夜雪立即冲了上去,用尽全力,一巴掌拍在黑衣男人左侧脑上,一枚银针从黑衣男人的天灵盖里射了出来,在半空中,被寒夜雪两指夹住,看着两指中的银针,她忽然想起来,刚刚来时,在房顶遇见的那个喝酒的男人,这一定是他干的,寒夜雪面色难堪,脸上的肉抽动起来,她突然拔剑,一点脚尖,直直的破房顶而出,当她持剑落在“鼎食斋”房顶上时,东方建白早已不知去向,寒夜雪有些气恼,一转眼,瞧见盛着满满酒的杯子,平平整整的放在房脊上,寒夜雪明白,这是那个男人想请自己喝一杯。
寒夜雪感到被调戏一般,很生气,一甩长剑,打飞了酒杯。
尹虎见萸小婵未受伤,准备带萸小婵离开,刚动身,发现寒夜雪的长剑已架在萸小婵的脖子上。
寒夜雪心里明白,尹虎武艺高强,她不一定奈何得了他,但是,她只要控制此女,就能拿捏住尹虎,毕竟尹虎很在意此女的性命,所以,她选择萸小婵作为要挟的筹码,只听寒夜雪说道。
“就这么走了?”
“寒少卿,你想干什么?”尹虎问道。
寒夜雪略看了一眼靠窗的桌上剩饭剩菜,转而对尹虎道。
“吃也吃饱了,事闯了,也了了,那就跟本卿回卫尉府的大牢里好好休息一下,直到事情查清为止。”
“不知我犯了何罪?”尹虎道。
“有没有罪,到了卫尉府的大牢就知道了,来人,将他俩带走,把尸体也带上。”
说完,卫尉们立即用长剑抵在尹虎和萸小婵的脖子上,跟着寒夜雪出了“鼎食斋”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