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嫤妤一怔,很快回过神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兆赢:“小和尚?”她的羞涩只是因为在小和尚面前提到了夫妻二字,毕竟他们认识还不是很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小和尚会是这个反应。
“嫤妤,我是认真的。”兆赢眼神温柔,细数嫁给自己的好处:“如果嫤妤嫁给我,那我们就可以天天去找那群小子玩,我会帮嫤妤偷偷打下比嫤妤飞得高的风筝,还可以让那个爬得比嫤妤快的人先摔下来,以后嫤妤打赌输了再也不用怕要去偷黑水叔家的短弓,还有捉迷藏的时候我会抱着嫤妤飞上很高的树,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嫤妤……”
安嫤妤被蛊惑了,然而还是抱着一丝迟疑:“可是嫁给小和尚之后要不要和爹爹分开?”
兆赢笑:“如果嫤妤不想和爹爹分开,那就把爹爹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安嫤妤眼睛开始发亮,好像真的不错呢,然而她却又有些不自信起来:“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会做饭,不会打扫屋子,还不会女红……”
兆赢拉起小姑娘的手:“嫤妤,我也什么都不会,不怕,我们找会这些的人来帮我们,嫤妤只要玩得开心就可以了。”
“真的吗?”安嫤妤很认真的看着兆赢,不确定的问,那小和尚岂不是很吃亏?
“自然是真的。”兆赢回望安嫤妤:“嫤妤,不要不自信,能娶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安嫤妤认真想了想,最后在兆赢带着期盼的眼神下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嫁给你。”
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见了,他和心爱的姑娘成了这片天地唯一的景色。
兆赢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可是他心爱的姑娘就站在他的眼前,他只要一低头就能感受她的体温,这个姑娘在刚刚说:“好,那我嫁给你。”
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留,兆赢想,也许他也是愿意的。
而那一刻少女清亮的笑声却成了很久之后兆赢心中唯一的亮色,谁都无法预料,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去得也那么突然。
就在兆赢与安嫤妤两厢情浓的时候,被安烈忘记许久的胡蒙盛再度出现在了安府大小姐的绣房里。
胡蒙盛忍得很辛苦,直到冬季都结束了他才买通了安家看管安怡情的下人,之前安烈正在气头上,饶是花费再多也没有人敢顶风作案,直到最近从下人嘴里隐隐听到了有关安家二小姐似乎定了人家的消息之后,胡蒙盛终于坐不住了,砸下重金买通了看守之人,这才见到了已经许久不见的安怡情。
“情儿。”刚一踏入安怡情闺房,胡蒙盛自知理亏赶紧先摆出了认错的架势。
果然安怡情一见到他脸上最先浮起的便是冷笑:“胡公子抬爱了,小女子担不起这称呼,还请胡公子莫要坏了小女子名声。”
胡蒙盛的姿态越发的低了:“好情儿,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才会如此的吗?”
安怡情伸手拍掉胡蒙盛搂住自己腰身的手:“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若真是为了你我的将来,为何连我都瞒着?”
胡蒙盛嘿嘿笑了两声算是回答了,安怡情的脾气他又不是不了解,若事先让她知道了那还有什么盼头。虽然这事到最后还是搞砸了,还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总算听安怡情的口气她虽然气自己倒也还没有真想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想法。
“好情儿,为夫以后再不会瞒着你任何事了。”胡蒙盛再度上前搂住安怡情,这一次安怡情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下便不再动作了。
胡蒙盛内心一喜:“情儿,消消气,为夫任你打骂便是。”
到底是有过婚约的人,安怡情心底对这位年轻公子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见他如此嬉皮笑脸,心中虽说有气未消却也不再说风凉话。
“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将安嫤妤一起纳入你们胡家,这荣城以后便可以说是你们胡家的天下了。”安怡情觉得还是有必要敲打敲打,否则日后她进了胡家的门哪还有什么安心日子过。
“什么你们胡家。”胡蒙盛的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应该是我们胡家才对。”
这话说不受用连安怡情自己都不相信,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少油嘴滑舌的,不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安嫤妤那个死丫头和我平起平坐的。”
胡蒙盛见她的口气不再那么硬,眼珠一转,笑道:“谁说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与你平起平坐了?就算你答应了,我胡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安嫤妤那个性整个荣成谁不知道,压根就没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气质。”
“这还差不多。”安怡情这才觉得胸口的闷气散了些,胡蒙盛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知道,如此一来,整个安家就相当于被并了进去,可是只要想到安嫤妤那个贱丫头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安怡情便无法不动心。
“那眼下你打算怎么办?”安怡情问,父亲对自己的禁足令还没有撤去,连他们二人的婚事要不是她拼命阻拦只怕都要黄了,安怡情心底有些没底,这一次爹爹是真的生气了,想要放她出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胡蒙盛眸光一闪:“情儿,你可知道,现在外面都在盛传,安嫤妤已经被岳父大人许给了荣城新来的将军。”
“这不可能。”安怡情想都没想便否定了,爹爹有多不想和朝廷的人打交道别人不清楚,她这个做女儿的绝不会看错,自从从朝堂上退了下来,就是爹爹以前的门生想来拜见爹爹都不肯,更何况是把安嫤妤许配给朝堂的人了。
胡蒙盛见安怡情如此肯定,心下一松,不是真的那自然最好,他可是听说了,那位刚上任不久的将军可是个皇子。
得罪了将军也许以安学修的人脉来说无惧,可若是得罪的是个皇子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情儿,咱们的事能不能成可就得看你的了。”胡蒙盛思虑片刻,对着安怡情正色道。
安怡情应道:“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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