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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选亲大会

    她隐约知道了安监池要说什么事,这对于她的女儿可是一个大好的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安瑾妤与三夫人这两个贱人给破坏了。

    "听不懂人话吗?老子叫你滚回你的院子里去。"安监池见安雪瑶还赖在这里不走,对着安雪瑶伸手就掴了一掌。

    安雪瑶瞪大了眼睛,单手捂着脸用一脸不可致信的目光看着曾经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然后"哇"的一声大哭着跑了出去。

    "雪瑶。"柳悠仙本也想追着女儿出去,可是她舍不得抛下安监池等下要宣布的事儿,所以只派了身边的李嬷嬷追了出去。

    经过安雪瑶这一闹,安监池本来极好的心情这会儿变得有些阴郁。他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儿,然后宣布今天召集他的妻妾女儿来的用意。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吴国的太子吴迎来咱南楚国的事了吧。"安监池拿眼神看向了他左下首坐着的安瑾妤与安青月。嗯,两女在听到吴迎的名字后还能面色不改,仪态如此端庄,实在是难得。然后他继续说下去道:"这次吴国太子吴迎来我国除了邦交之外,还带来了一架凤栖琴。听说此琴通灵,只有至善至美与之其心意相通者方能弹奏出乐曲。此次吴国太子吴迎带着这架凤栖琴前来就是来寻找它的知音。传闻只要有谁能用凤栖琴完美的弹奏出一曲,那人便能成为吴国的太一子妃。"

    众人听完安监池的话,全都一阵的沉默。。

    只有安瑾妤在观看着她用沾有凤仙花汁的红纸片儿染成的彩色指甲,不过方才安监池所说的这个凤栖琴的故事,倒是有一些的好奇,她不是对那个太子妃有兴趣。

    "二叔,要是男人能用凤栖琴弹奏出一曲,那那名吴国的太子吴迎也会娶男子为妃吗?"安瑾妤这个时候,只觉得安监池说的这个故事有些玄乎,就凭着一把破琴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搭进去了,这人脑子有病吧?

    安监池被安瑾妤问的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安瑾妤一脸好奇的绝色小脸上,"你这丫头尽问些这古怪的问题作啥?太子要娶的太子妃自然是女子。"

    哦,这就是说他也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罗。不过他回家召集她们聚在一起来说这事干什么?难不成这吴国选太子妃的事,还和她们家有关?然后安瑾妤的脑子中灵光一闪,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安监池的方向,难不成这个便宜二叔是要她去参加什么选妃大会吧?

    果不其然,安监池就说出了他召集她们前来的目的:"皇上下令,凡是朝臣家中有达到适婚年龄未婚配的女子,一律得参加三日后的抚琴大会。"

    什么抚琴大会?这不是变相的选妃大会吗?

    "二叔,能不参加么?"反正她又不想当去选妃大会。她要是去了,那个妖孽还不得把她吃了,一想起君逸寒,不由得有些好奇,吴国太子都要回来了,怎么君逸寒竟然没什么消息?

    "不能,凡是有隐瞒不去者,按欺君罪论处。"安监池一句话把安瑾妤想逃避的心思全都打跑了。

    好吧,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凑合着去一下吧,反正她只要不上去抚琴就是了,就当免费去看选秀了。可是事实上真的有这种好事吗?

    "老爷,那您带着雪瑶一起去吧。"柳悠仙一听是选太子妃,立马便插话给自己的女儿争福利,虽然安雪瑶是离妇,但是吴国不一样,他们的风俗较为开放,并不会计较这种事。

    虽说这次的选妃大会不是南楚国的皇子,可是如果是吴国的太子妃的话,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吴国兵强马壮国力强胜,而那太子又是一个有实权的主,这往后有极大的可能当上皇帝,那么他现在的太子妃可不就是将来的国母皇后了吗?

    如果她的女儿当了皇后,那作为皇后的母亲,她必定会被南楚国的皇上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这样一来的话,她在安府里再也不用低头谨慎的做人了。绝对可以抬头挺胸的随意指喝别人。就是爬在她头上的大夫人她都可以无视了。这样一来,她就是安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雪瑶?还是算了吧。"安监池斜看了一眼柳悠仙,"你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就她那个脾气,能当得了太子妃?还是不要梦想了,她不给我闯祸已是万幸了。"

    "老爷,雪瑶也是你的女儿啊,她虽说有些任性,可是你也不能剥夺了她嫁人的权利啊,这不公平。再说了你不是说隐瞒不去,可是欺君之罪,是要灭满门的。"柳悠仙说完这些之后脸色一正,看来为了想要为林雪瑶争取这当太子妃的机会,她是豁出去了。

    看着柳悠仙这副咄咄逼人的架式,安监池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了一丝厌恶之色,他的脸色一冷对着柳悠仙说道:"哼,好,就让她去,看她能给老子丢脸到什么程度。"

    柳悠仙此刻也顾不得安监池阴沉的脸色了,她欣喜的站了起来,向着安监池告退,想要早早告诉林雪瑶这事喜事,就好像她已经当定了太子的丈母娘一般。

    "哎,看来大姐还真不是一个醒事的,连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三夫人看着柳悠仙离去的背影嘲讽的说了一句,然后她也起身向安监池告退,"老爷,妾身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嗯,多注意休息,改明儿我给儿子请个西席来,他也该学些东西才是了。"安监池的话透露出太多的讯息。也许他本是好意,可是听在三夫人的耳朵里,却是又有了另一番的光景。

    "那多谢老爷关心了。"从三夫人的回答中可以听出她的语音里带着那么一丝的嘲讽。这么些年都可以不闻不问,到了如今才想起这个儿子该学东西了?早干嘛去了?